每個人喝醉了或多或少都會發一些酒瘋,就算不是酒瘋也會狂吐酒水,但陸天羽確是一個異類,只要他的大腦進入睡眠狀態,他就會顯得非常的平靜,平靜到讓人擔心。
因爲這個世界只是他生活的一半,並不是全部。
一進入睡眠狀態,陸天羽便在天羽大陸醒來,醒來時,異界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正逢午時。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複雜的天氣,至少沒在骨城出現過,只要是白天,絕大數都是烈日當空。
陸天羽醒來時,骨城已經又是一番情景。
睜開雙眼時,入眼的竟然是現代建築風格,只是年代有些久了,全是木頭打造的,而且連油漆都沒有塗上,說不定還真處在戰國時期。
等屋子裡走近一個熟悉的身影時,陸天羽纔開始對這個所謂的戰國時期產生懷疑,因爲自己穿越了,鳳凰不可能也跟着一起來吧!
鳳凰整了一條毛巾過來,事實上,每時每刻鳳凰都在爲陸天羽忙活着,不是爲他擦汗,便是爲他喂水,反正一刻不得閒。
看到陸天羽醒過來,鳳凰先是一愣,因爲陸天羽身上忽然穿着一套鳳凰沒有見過的西服,本是披在他身上的那套西服散掉在牀底下,但鳳凰一會兒便明白了過來,可能這套衣服是陸天羽的另一套鎧甲而已。
反正陸天羽能瞬間變出戰甲出來,變一套衣服出來大家都會覺得正常,只是有點驚奇罷了。
釋疑後,鳳凰跑到陸天羽的身邊,坐在剛建好不久的木牀邊上,把手搭在陸天羽的額前,關心道:“感覺好點沒?”
陸天羽是醒了,可酒精的作用還沒有散去,頭漲痛的有點反應遲鈍,半天才回道:“還行,現在情況如何?”
“廢墟在今天早上就全部處理完畢,但那火樹老祖所吐出來的兩個小火樹還在拼命抵抗,在昨天晚上還開口說要與你做一筆你無法拒絕的交易,因爲你沒醒過來,我們就一直以殺死它們爲首要目的,估計到傍晚就能完成任務。”
鳳凰還想繼續彙報一些城裡的情況,這時一名骨兵衝了進來,彙報道:“報……報,城主,我們已經用車輪戰把兩顆小樹怪給折騰死了,可是……!”
可是半天,這名骨兵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死了還是沒死。
陸天羽捂着腦袋從牀榻上爬了起來,在鳳凰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陸天羽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這剛造好的木房子,沒有想到,陸天羽竟然在自己剛走出的小房間的邊上看到了一個規模還不小的宮殿模型,只是木材有限,只看到一個還不能算是完整的輪廓,畢竟火樹老祖的身高被骨像壓制到本體的大小,要不然,以百餘丈身高的木材,就是建一個小型的阿房宮也不是什麼問題。
陸天羽忍不住的向鳳凰問道:“你的主意?”
“嗯,我的腦子裡一下子有了這房子的模型,也就讓骨兵們造出這樣的房子,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我讓他們拆了再建個別的造型!”
宮殿誰不喜歡,別說是古代的羣王歡喜,就是現在的陸天羽也向往北門的紫禁城呀,管它用的材料是土還是木,只要壯觀宏偉便行。
但陸天羽還是惋惜道:“主意倒不錯,可你也看到了,這裡根本沒有木材資源,火樹老怪的身體也就那般大小,最多多建幾間我剛睡的那小房子而已。”
“城主,我讓骨兵們把那些較小的樹枝種植在城外,並且讓他們定時澆灌,這樣還有可能會重新長成參天大樹,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建一個巨大的皇宮了?”
陸天羽覺得鳳凰越來越不簡單了,這大腦好用的很,更驚歎她的治理能力,自己昏過去才二天,她就把城裡的大小事宜管的井井有條,比起骨將軍要有用的多,如果說骨將軍是一員武將,那麼鳳凰便是百官之首的丞相,能文也能武,只是武的能力還沒有在這個世界激發出來而已。,
“你怎麼也叫我城主了?”陸天羽好奇的問道。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陸天羽輕拍了一下額頭,說的也是,自己又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就算她問骨兵們,骨兵們也不可能知道陸天羽的名字,因爲在他們的眼裡陸天羽還達不到有名字的級別。
“我叫陸天羽,但這名字你還是私底下叫我比較好!”陸天羽隨後解釋了一下關於天羽大陸裡的名字禁忌,省的她到時惹上了麻煩。
“那你是不是這裡的主神呢?”鳳凰對火樹老祖的話也比較感興趣,雖然對陸天羽是不是主神沒有什麼概念,但鳳凰還是想了解一些實情。
“應該不是吧!”說這句話時,陸天羽感覺好奇妙,因爲覺得自己的心境竟然也會隨着自己的想法而有所改變,當自己說是的時候,自己便有種化身爲主神的奇妙感覺;當自己說不是的時候,自己立馬感受到了另一股不一樣的力量在胸中匯聚。
陸天羽籲出一口重氣,也不等鳳凰有什麼反應便走到有一圈又一圈骨兵圍堵的地方。
“城主,你看!”骨將軍指着被重兵圍在中央的一顆特別的小樹。
陸天羽順着將軍所指的方向看去,讓他眼前一亮,因爲兩顆小樹苗竟然又合在一起並且生根散枝了,而且還長成了一人高的大小樣子有點像魔獸裡的戰爭古樹,區別在於上面結了兩個看起來還沒有成熟的果實,果實有點像火龍果,難不成這就是火樹老祖的真正本體?
“還能說話不?”陸天羽對着火樹老祖喊道。
“能,能,當然能,爺爺,哦不,小弟等老哥好久了,終於等到你出來了!”
那聲音夾雜着哭腔,讓聞者心傷,聽者落淚,但陸天羽可不會着了這老祖的道,這火樹老祖的道行恐怕只比沙漠死神低那麼一丁點,處理不好的話,就有可能被它脫身逃離,那絕對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呀!
“聽說你有一樁讓我無法拒絕的交易要與我做呀!”
“咱們現在算是不打不想識了,談交易傷感情,如果哥需要的話,小弟隨時爲你赴湯蹈火,兩肋插刀!”
“停!你再挖空心思也沒有,再如何套近乎也不行,因爲你很強大,我根本就不打算放你離開,當我怕你也好,當我懼你也罷,你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死!”
陸天羽打斷它的滔滔不絕,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也不喜歡和他繞彎子,反正它只有死路一條,打死陸天羽也不會聽它多說話,省的着了他的道,那就麻煩大了。
火樹老祖沉默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你要我死,那我也沒有辦法,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火樹老祖今栽在你手上也認了,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那行,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衆兵聽令!給我射個十天十夜,再把這顆小樹苗給我砍斷當柴燒!”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