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聽完後看了一眼牀上的已經氣若游絲的城主,可看了半天下來,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呀,疑惑道:“城主哪受傷了?”
一名免疫兵輕輕的把城主的腦袋向外翻了過來,把另一向遮掩住的一面露在外面。
陸天羽一看之下,當場跪倒在地,雙手、雙腳顫抖不已,連室內的免疫兵和將軍的異樣眼神也無法顧及,因爲陸天羽看到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就像自己被沙漠死神拉進了他的世界同樣的驚懼。
因爲陸天羽在城主腦袋的另一邊看到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的血洞。
血洞裡能清晰的看見一枚穿甲彈鑲嵌在洞裡面,尖長的穿甲彈幾乎快穿透城主的半邊腦袋,連骨髓都從洞口裡流了出來,滴在牀邊上,看的陸天羽胸口巨震。
“這怎麼回事?”陸天羽震驚之餘更想明白爲何鳳凰暗殺自己的那枚穿甲彈怎麼會擊中城主的腦袋上去呢?
回想起鳳凰擊殺自己的情形,陸天羽想起了在關鍵的時候是用右手擋住的那枚子彈,難道是手中的那個鬥字引起的?
想到這,陸天羽立馬攤開自己的右手,再次仔細的瞧看那個生長出來的紋路,想了一會兒,陸天羽覺得百分之九十是這個鬥字引起來。
陸天羽隨即在房間裡查看了一番,原來窗戶上多出了一個小洞,細查洞口,從角度上來看應該是從廣場上空斜斜的直射而下,也就是說,城主在房間裡很不幸運的被從天而降的穿甲彈擊中了頭部而最終倒了下來。
這穿甲彈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會以爲有侵略者來暗殺城主,可對於陸天羽來說,這枚穿甲彈再熟悉不過了,再對比一下時間,非常的吻合,陸天羽更確信這枚穿甲子彈就是鳳凰狙擊槍裡射出來的子彈。
深吸了一口氣,陸天羽有點看不懂骨像賜予自己手中的那個鬥字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也明白了子彈不是被鬥字擋掉而是被鬥字力量給硬生生的吸進了異界中來,但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城主便是那不幸之人。
城主最終沒有活下來,在陸天羽到來後的半個小時徹底斷了氣息,但在臨終前回光返照的叮囑大家一定要把骨城守好,一定不能辜負主神天羽的期望,聽到這的陸天羽當場流下了淚水。
陸天羽自己也不明白爲何會流下眼淚,以現在的陸天羽別說是一個沒有太多感情的城主,就算是現實世界中的普通朋友要是死去,他也沒有這般難過。
淚水中,陸天羽有點自責,但更多的卻是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這種難過就像當初母親離世一樣,有種失去親人的感覺。
陸天羽的自責和痛苦是所有人中最強烈的,即便是將軍也沒有陸天羽這般傷心。
羣龍不能無首,一城不能無主,在這種偏遠的小城之中,除了第一任城主是由骨都挑選出來的外,下一任的城主可以由骨兵和平民們自選出來,然後再交由骨都批准,一般情況下都是通過的。
如何選城主出來呢,在崇尚武力的國度裡,除了挑選一個能勝大任的強大武者出來,就再也沒有第二選擇了。
而在主神骨像的廣場上築擂臺,選城主便是最爲莊嚴、神聖、公平的比賽。
比賽當天舉行,而且是立即舉行,只有下一任城主挑選出來後,城主的屍骨纔可以下葬,他也纔算安息。
這一天,註定是忙碌的一天,也是戒備最爲森嚴的一天。
各個關卡全駐守了許多的骨兵,就連老百姓們也紛紛出來充當一天的民兵,他們都是擁戴城主的,城主離世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骨城。
幸好這特殊的環境沒有什麼間諜之說,要不然,此時便是侵略者侵入的最好時機。
擂臺建在骨像的正前方,搭建的非常的快,因爲人多,而且只是簡單的用大石塊堆砌而成,所以沒花費太多的時間就把高達八丈左右的雷臺給搭建好了。,
按理說,挑選城主人人都有資格上去比賽,可絕大數人其實早已經在平常的訓練中知道自己有多少斤量,基本上也就是一些公認的強者上臺比比,那些平常就不怎麼行的上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擂臺秩序由所有沒參賽的免疫兵們主持,他們排着隊站在擂臺中央有條不紊的進行的維持秩序,看樣子,在這種緊張且激動的氣氛之中,那股失去城主的悲傷也淡化了不少。
或許這種做法是正確的吧!
選城主是件莊嚴的事情,在開賽之前必須全城子民們舉行繁雜的祭祀儀式。
在主神骨像的見證之下,儀式轟轟隆隆的舉行,直到所有繁雜的儀式全部結束後,比賽才正式開始。
比賽是激動人心的事情,也只有在這一時刻,陸天羽才忘卻了大半的悲傷,把心思轉到了擂臺之上。
擂臺比賽的規則非常簡單,簡單到只需要一局便能從衆多參賽者之中挑選出一名城主出來,因爲比賽規則採取的是一種混合戰。
也就是所有的參賽者全在巨大的擂臺上進行混戰,誰能站在最後,誰就能成爲城主。
凡上擂臺參賽的骨兵們都要先去骨像的跟前跪拜,並且對着骨像宣誓效忠。
陸天羽本來只是有一丁點上臺參賽的念頭,可從鳳凰的那枚穿甲彈的事情往下想下去時,陸天羽隱隱約約覺得這異界與外界的聯繫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甚至有致命性的關聯。
竟然這個異界與外面的世界有如此大的聯繫,陸天羽有必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雖說那尊骨像說明了自己在這個異界有着無上的權威,可真要說出有什麼直接性的關係話,陸天羽還真說不上來。
骨像不管與自己有什麼巨大的關聯,可那都是一時半會找不着的聯繫,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眼前的事情,只有自己當上了城主,那纔是實實在在的安全保障,否則的話,除非骨像能開口說出陸天羽便是他自己,要是真這樣的話,陸天羽還省去了如此麻煩,而且那權威恐怕比當上城主要強大到無數倍。
可畢竟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且骨像的問題,陸天羽總感覺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簡單,它或許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在這個密秘沒有得到解答時,陸天羽只能先建立自己的勢力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因爲陸天羽堅信,此時要是在廣場被人殺死的話,那尊骨像可能還是佇立在那裡,絕對不會因爲你的死亡而有所改變,就算有所改變,也爲時已晚,也只能在地府裡得知消息。
陸天羽的參賽沒有讓任何人感覺到震驚,如果他不參加的話反倒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