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一站在十米的距離使的不少正練習騎射的騎兵們有點傻眼了,這點距離連進入騎兵營的資格都不行,就算是命中靶心也一樣不能通過考覈。
陸天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沒聽到嘲笑聲,但陸天心裡明白的很,騎兵們多少在心裡有一些輕視。
從箭筒裡抽出了一枝長箭,拉開了骨制的長弓,弦被拉成了滿月,用被打磨的鋒利箭頭對着靶心瞄來瞄去。
陸天羽閉上左眼,只用一隻右眼瞄準,那模樣看似很專業,實則全是業餘人士的手法。
弓箭做爲遠程武器,在冷兵器時代被列爲兵器之首,可見弓箭有多麼的重要,雖然這裡不是陸天羽所熟知的任何朝代,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異界,但以這裡的科技水平恐怕還不及先秦時代。
弓箭可以分爲直弓和彎弓兩大類,又可分爲單體弓,強化弓,合成弓三種,弓箭可以說是多種多樣,什麼類型的都有,但在這裡只有一種弓箭,那就是長弓。
長弓是非常簡單的一種,屬於直弓裡的一種,用整塊材質製做而成,呈一段圓弧形,射程很遠,對長遠的距離有巨大的威力。
而要成爲一名合格的弓箭手,這就要下很多的基本功,對動作的到位,站姿的準確,眼神的規範,體態的把握,甚至連拉弓的氣勢和做爲弓箭手應有的自信也得算進去。
想成爲一名真正的弓箭手,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成功,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和豐富的作戰經驗才能得到的。
陸天羽瞄的很準,那箭頭準確無誤的對準靶心。
“哧!”
沒有羽毛做箭尾的箭矢在陸天羽抖動的大手之下被長弓射了出去,力量超大的這一箭把箭矢都射的呼呼直響。
可惜的是,那精準度讓人不敢恭維,箭矢在陸天羽大手巨顫之下,角度大幅度偏斜,箭頭朝着離靶心有一米遠的地方飛了出去,最終插進拒馬槍裡。
陸天羽抹了一把額前的冷汗,用餘光掃了周邊一圈,本以爲這一箭沒有人瞧見,但他想的太過於簡單,這一箭不僅多半的弓箭手瞧的清清楚楚,就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陸天羽身邊的骨將也來了,而且還是張大嘴巴驚訝的沒哼出一句話出來。
場面頓時很尷尬,要不是前兩天陸天羽在與獸人首領激戰那一場大展神威的話,這時所有的騎兵們看陸天羽的眼神可就不是驚訝而是對他的身份懷疑和鄙視。
作爲免疫聯盟裡出來的巡邏兵竟然不會箭術,這說出去得笑死多少人呀!
驚訝歸驚訝,但城主和將軍都親自證明陸天羽是聯盟派來的免疫巡邏兵了,這鐵定不會有錯,再說了,從來也沒有人會冒充這種事情,這裡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就是一個山窮水盡的邊境小城而已,誰吃飽飯沒事幹會來這裡做傻事。
就算要冒充也得選一個比較富裕的地方,比如說有重甲兵最多的骨都,有最神秘的肝始森林,有廣闊無邊的腎海;有沙漠之稱的胃洲,還有天羽大陸最爲炎熱、恐怖的天心火山和天羽大陸唯一一處有超強金剛鐵甲兵的肺城。
當然,至於免疫聯盟總部和只有傳聞中才聽到的主神之殿就不是陸天羽想去就去的了的,尤其是主神之殿,恐怕只有免疫聯盟裡的盟主才清楚是否真有這麼一處神殿。
“將軍,你怎麼也來了?”陸天羽對骨兵們可以語氣隨便,但對將軍和城主就不行了,他們倆人可是知根知底的,自己這個冒牌貨還是他們倆包裝出來的,不管如何,最起碼的客氣還是要的。
骨將被陸天羽的問候從那震驚中拉回了現實。
回過神的骨將還瞄了一眼扔插在拒馬槍裡的那枚箭矢,嘆了一口氣道:“你確實應該練習一番騎射,要不然,我都替你汗顏。”
這番話雖不是什麼讚揚的話,但聽起來要有感情許多,陸天羽也知道這與上次救他一命有很大的關係,畢竟大家都是天羽主神的子民,特別是骨國的平民們是非常的注重感情。,
“將軍說的對,我是應該多練習練習!”
“以後叫我綠骨將軍便行!”骨將打量了一番這個讓他有點刮目相看的小個子,沒有想到自己和城主包裝的一個野路子的平民竟然還真有點做英雄的樣子。
“這是你的名字?”陸天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能多瞭解一點這裡的情況便開口說出來,反正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是敵方的人,再說了,陸天羽早已經把骨城當做自己的出生地,把天羽大陸當成自己的國家,這不爲別的,就自己那尊骨像佇立在這個國度便是這裡的人。
要是自己的骨像雕刻在侵略者那方,那陸天羽或許會把這裡當成敵國。
“我不夠資格有名字!”將軍說出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一絲的遺憾,但沒有不滿,因爲他覺得沒有名字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麼會沒有名字呢?”陸天羽繼續問下去。
骨將被他這麼一問,立馬像看外星人一般的反問陸天羽道:“難不成你有名字?”
陸天羽正想說我是陸天羽三字,可念頭剛起,陸天羽便想到了當初這三字差點把自己害死,趕緊改口道,“我不知道爲什麼,除了依稀記的自己是免疫聯盟裡平民外,對以前的事情全記不清楚了!”
骨將想想也對,除了失憶之外,沒有別的可以解釋。
點了點頭,骨將軍爲陸天羽解惑道:“其實本將也想要個名字呀,但自己何德何能,怎敢奢望擁有主神所賜予的名字!”
陸天羽越來越搞混了,做爲主神的子民,難不成連一個名字都沒有嗎,就算普通百姓沒有名字的權利,總不可能一個小城的將軍都沒有吧!
看到陸天羽那還是不解的表情,骨將軍也不知道爲何,今天心情特別的好,慢慢的與陸天羽解釋,直到說了大半天,陸天羽才徹底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