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比陸天羽想像中的還要讓人畏懼。
地牢在主城的最後方,從祭祀臺走去,還要走好久,要穿過許多閣樓和一座主樓,主樓高有七、八丈左右,住的當然是城主,而主樓邊上稍遜一籌的大樓便是骨將的住處,也頗具規模。
陸天羽一邊被骨兵強行推着前進,一邊打量着這裡的地理位置和建築羣。
不知爲何,陸天羽感覺這裡剛發生過大地震,要麼就下過隕石雨,否則哪有這麼多低矮的建築被砸倒、震裂。
當陸天羽被關進了一處陰冷潮溼的骨洞裡時,陸天羽才明白地牢的滋味絕對不好過,裡面的味道完全可以嗆死人。
濃濃的惡臭味從陸天羽一步進地牢的第一個臺階就直往鼻子裡鑽去,嗆的陸天羽連聲咳嗽,好半響都沒有回覆過來。
陸天羽一瘸一拐的被骨兵往牢房裡推進,也幸好進來之前被兩名免疫兵修復了一下被守衛刺傷的大腿,要不然,現在恐怕早就因失血過多而掛了。
但從兩名免疫兵的修復能力來說,他們真的很低級,除了把血止住不流外,那縫的傷口都能看到拙劣的痕跡,有的地方連筋線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地牢的構造就像在一根巨大的骨刺裡打磨出來許多小牢房一樣,每間牢房的大小各異,因爲被關進來的囚犯也是長的五花八門,奇形怪狀,什麼玩意都有,有些個別的敵人長的就像藥房裡賣的感冒藥丸一般,那模樣讓陸天羽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敢情這些所謂的敵軍便是病毒或者病菌?
陸天羽是被關押在b級區域,畢竟他是被劃分在b級侵略者的位置上,關押自然而然的也在這個等級上。
一路行來,從a級到b級,陸天羽對於每一個犯人都很感興趣,同時也覺得噁心和害怕,那心情只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
a級關押的大多數都是個頭較大的野獸,他們都是面目可憎,獠牙外露,那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血水的濃密稠液順着獠牙往下滴,看着就讓人噁心想吐。
最讓人害怕的也是a級區域的“犯獸”,他們非常的不安分,對着粗大的骨門大吼大叫,又咬又撞,體型極大的,每一次撞擊都給地牢帶來一次小級別地震,離的近的話,那震波都可以把陸天羽震倒。
好在陸天羽是被關在b級區域,這裡相對來說就安靜了許多,而且這些囚犯也長的不那麼凶神惡煞,醜陋之極。
他們雖然都不是人類形態,但長的都比較嬌小,有些還能用可愛來形容,最讓陸天羽大開眼界的是,有一個牢房裡竟然關押着一株長的像向日葵模樣的“犯花”,只不過根莖處多了一張大嘴而已。
陸天羽大嘆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呀!
更讓陸天羽無語的是,他剛巧就被關押在這株犯花的隔壁,也算是鄰居了。
被骨兵猛推進牢房裡後,陸天羽還有點如夢初醒,感覺這一切都有點不真實,對於自己是不是在夢裡也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可真要是夢,爲何這夢如此的漫長,平常陸天羽就算睡個八小時,就算昨天累了點,多睡兩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可自己到這個世界後,都快接近一天了,總不可能已經散發掉的酒精再次回到自己的腦子裡,然後等自己沉睡後再開始麻醉自己吧!
要真是這樣,這還真他媽的扯淡了。
地牢裡沒有牀被,除了鋪有一層不知從哪弄來的毛皮外,就再無他物,這種地牢生活還真讓陸天羽有點想哭。
萬幸之中,這裡空氣很清新,還散發着淡淡的花香味,不用說也是隔壁牢房裡飄過來的。
“兄弟,你這模樣怎麼也被派來偵查敵情呢?這不明擺着讓人抓嗎?”向日葵一蹦一跳的朝骨欄上湊了過來,向剛一屁股坐在毛皮上的新鄰居開口說話,或許這向日葵有好一陣子沒有開口說話了,他一說話,那興奮勁就像一個小朋友得到了一個棒棒糖般開心。,
陸天羽坐在毛皮之上,雙腿慢慢的伸直,背靠在牢房的裡角落裡,對這名犯花不理不睬,自顧自的休息。
“兄弟,你和我說說話吧!”
“兄弟,你的大王是誰?”
“喂,你哼一句吧!”
“大哥,我求你了……!”犯花撲的一聲跪了下來。
牢房裡傳來一句又一句的哀求之聲,可做爲這隻大嘴巴的向日葵的鄰居陸天羽來說,卻是置若罔聞,完全把他當作空氣。
陸天羽也確實沒有那閒情理睬他,自己現在處境也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真實世界,哪有空去陪和他搭腔。
當然,如果陸天羽能確定下來這世界是夢還是非夢的話,或許陸天羽爲了解除寂寞還真的會和這名犯花聊上幾句。
坐在牢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肯定一點的是,陸天羽從降臨在這片土地上算起,到現在的話最少有整整一天了,等睏意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時,陸天羽頭一歪,睡了過去。
就在陸天羽睡過去時,大腦中的中樞神經開始劇烈運作起來,經過一系列繁雜的計算之後,斜靠在牢房裡的陸天羽就像被人抽去了靈魂似的,一下子顯的死氣沉沉,身體也從骨角處滑了下來。
就在牢房裡的陸天羽滑睡下來時,他身體裡的三魂合一的新命魂立馬被抽了出來,然後瞬間消失在一處大動脈的末梢處,再隨着大動脈裡已經變的急速流動的血液沖刷到大腦中央,最後把命魂還給還躺在小雅妹妹房間裡呼呼大睡的陸天羽的本體裡。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天邊處剛好露出了魚肚皮,說明新的一天已經開啓。
陸天羽緩緩的睜開雙眼,直到他看清房間裡的一切後才躺在牀上拍着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幸好只是一場夢。”
驚魂未定的陸天羽一臉興奮的爬下牀來,一隻腳剛踩到棉拖鞋時,一股鑽心的痛從大腿處傳遍全身,吃痛下的陸天羽立馬重心不穩,腦袋直朝地板上摔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守在門後的唐宛絲瞬間動了起來。
只見她大腿動了幾下,說時遲,那時快,離牀有一些距離的唐宛絲已經到了陸天羽的身邊,頗有縮地法的功效。
在唐宛絲如幻影般的腳法之下,陸天羽的腦袋最終與地板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悲劇以僅差零點幾秒而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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