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絕色榜
皇家供奉殿試最終決戰的第一局,現場衆人本認爲會看到一場空前激烈的精彩對決,哪知結果卻大大出乎所意料,來自柳家的柳雅柔,居然兩招就把來自王家的王一鳴擊落臺下,以壓倒性優勢勝出。
當王一鳴高大身軀墜落臺下的那一刻,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全都呆住,片刻後就是一片歡激烈掌聲和呼叫好聲。
當然,掌聲、歡呼聲和叫好聲,自然是來自柳家衆人那邊,王家衆人卻是一個個面色鐵青,陰沉着臉不說話,其中不少人眼中流露出一絲困惑,搞不懂號稱王家小一輩“第一強者”的王一鳴,因何會如此迅速的敗給柳家一個黃毛丫頭。
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整個天都城的人,幾乎誰都知道王一鳴喜歡柳雅柔,他會不會爲了討取美女歡心,故意放水,讓柳雅柔勝出?
不可能!皇家供奉殿試,事關王家重大利益,他王一鳴就算再蠢,也絕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是王一鳴被柳雅柔美貌所迷,一時恍惚大意,導致迅速落敗?
也不可能!臺下坐着的這些武者,沒有一個是傭手,剛纔王一鳴和柳雅柔對戰時,任誰都看得出他精神非常集中,而且兩招都傾盡了全力。
饒是如此,王一鳴還是敗了,並且敗的如此迅速,如此之慘,在場王家衆人都覺臉上無光,同時也震驚於柳雅柔的強大,他們中的一些人可是清楚的很,柳雅柔的實力一直與王一鳴相當,怎麼突然間就強大了許多?這些日子裡,在柳雅柔的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鳴,你丟的人還不夠嗎?給我回來!”
看到兒子王一鳴落下石臺之後,依然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抹去嘴角血跡,還想登臺挑戰柳雅柔,王易山怒哼一聲,厲聲喝道。
王一鳴被父親這一喝,身體打了個哆嗦,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這一局的對決中敗下陣來,就算此刻自己再衝上去,將柳雅柔給擊殺掉,也改變不了結果。於是充滿怨毒的目光恨恨看了一眼石臺上的柳雅柔,跺了跺腳,聳拉着腦袋走回到自家陣營中。
柳雅柔根本就沒再去看王一鳴一眼,側過身去,面對着自家衆人,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坦然接受着他們的歡呼,目光有意無意間在薛天衣臉上掃過,俏皮的眨了眨眼。
小妮子得勝了。還挺得意的啊!薛天衣無聲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皇家供奉殿試,終場對戰第一局,柳家。柳雅柔勝。第二場,柳家柳元宗對王家王易山!”
主持殿試的皇宮太監話聲剛落,柳雅柔就已躍下石臺,返回到自家陣營中。隨即兩道身影如輕風掠過,落在了石臺之上,正是柳家家主柳元宗和王家家主王易山。
柳元宗和王易山。算是多年的老對手了,兩人之間有過無數次的交手,勝負之局基本持平,對於雙方的實力,都熟的不能再熟,誰能取勝,就看誰的臨場發揮和運氣更好一些。
王家和柳家的人在殿試之前都曾做過預測,只要自己一方不出現大的失誤,這一局以平局結束的可能性佔到了百分之八十還多。
兩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只做不說,登臺之後一句話都沒交流,也沒有任何的試探性攻擊,直接就激烈的碰撞在一起,一時間石臺之上人影閃爍、靈氣激盪,實力強一些的,還能看清楚兩人在以閃電般的速度交手,而實力弱的,就只能如霧裡看花了。
柳元宗和王易山都沒有服用任何丹藥增持實力,雙方的對決,是實打實的實力相搏,這樣勢均力敵之下,過程才顯得極爲激烈,看得臺下衆人瞠目結舌,如癡如醉。
皇城的供奉們,在殿試之前就已合力在石臺四周設置了禁制,哪怕石臺上對決雙方的修爲都達到了分神期巔峰境界,也不怕有氣息溢出,傷及到四周觀戰之人,
石臺上兩人打的熱鬧,石臺下觀衆看的專心,這一場對決,整整進行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纔在“嘭”的一聲悶響聲中結束。
柳元宗和王易山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施用出壓箱紙的紙技,各自擊中對方,然後同時被擊落石臺,都受了些輕傷。
如先前所料,這一局誰都沒有佔到便宜,果然是個平局。
前二局,一勝一平,柳家佔據上風。
第三局,柳家大長老柳輕風對陣王家大長老王嶽。
這兩人也是老對手了,都是老而彌堅、實力強橫的武者,同時心裡也都明白,雖說這殿試是五局定勝負,卻是任何一局都不容有失,丟掉一局,就有可能全盤皆輸,因此兩位大長老都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搏。
王嶽固然想替王家扳回一局,和柳家打平,柳輕風何嘗不想趁勝追擊,爲柳家尊定勝局再立一功?
只是雙方想的雖然美好,但實力都不能穩壓對方一籌,因此這一場比試,最終還是以平局告終。
這一場對決,比前面兩局更加的驚心動魄,蕩氣迴腸,下方觀衆在大呼過癮的同時,對雙方沒能分出勝負不免感到有些遺憾。
前三局,柳家一勝兩平,依然佔據着上風,只是柳家衆人卻絲毫不感大意,因爲他們也明白,自己這邊只是領先一局,任何的一點失誤,都有可能被對方扳平比分。
第四局,柳家二長老柳洪興對陣王家二長老王鐵山。
對決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一局依然有可能是平局,然而世事無常,結果卻出現了一些意外,柳家二長老柳洪興原本和王鐵山打的難分難解,誰料在最後關頭,卻被王鐵山突然祭出的一記飛刀刺穿了左肩頭,飲恨落敗。
柳洪山落敗,王家那裡立即就是一片歡騰,王家子弟個個揚眉吐氣,興奮異常,好似這一屆的殿試,他們王家已經贏定了一般。
而柳家這邊,則是一片沉寂,他們本來形勢一片大好,只要再勝一局,就能底定勝利,而隨着柳洪山的落敗,雙方又回到了相同的起跑線上。
“嘿!”
柳元宗的拳頭,重重落在身旁的茶几上,滿臉都是遺憾,在他想來,二老長這一戰本不該敗的,或許……他是運氣差了一些吧。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誰能保證自己萬無一失?
“家主。我……”二長老柳洪山垂頭喪氣的走回到柳家陣營中,一臉慚愧的對柳元宗道:“我對不起大家……”
柳元宗嘆了口氣,揮手道:“二長老,勝負乃兵家常事,這不關你的事。你……坐下來好好調息一下吧。”
“是。”柳洪山也是一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緩緩坐了下去。
二長老落座之後,薛天衣向他瞟了一眼,嘴角含笑,眼中掠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二長老和他目光對上,心頭頓時就是一跳,隨即有些心虛的轉過頭去,暗道:“那小渾蛋,難道看出什麼來了嗎?不可能,我掩飾的那麼好……或許他只是隨便看看吧?嗯,一定是這樣!”
他定了定心神,微閉雙目,開始調息起來。
“柳宗主,還有最後一局,一切……拜託你了啊!”
五局殿試,已經進行了四局,雙方都是一勝兩平一負的成績,而最後一局,也就是第五局,纔是真真正正的決勝之局。
勝,則拿到新一屆的皇家供奉名額,可以繼續從皇家那裡獲得大量資源,賺取到莫大好處;敗,則只能等到五年之後再來爭奪這個名額了。
“請柳家主放心,一切有我。”薛天衣微笑說道。
雖說薛天衣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柳元宗還是放心不下,說道:“薛天宗主量力而行就可,不要硬拼。”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提示薛天衣,如果在與銀鶴對決的過程中,覺得實在打不過對方,那就以保護自己爲主,不要衝動硬拼。
薛天衣又是一笑,點頭道:“我知道。”
柳雅柔白了父親一眼,道:“爹,我對薛宗主有信心!他一定能贏!”
薛天衣笑道:“柳姑娘對在下如此信任,在下若是敗下陣來,豈非太對不起姑娘?”
柳雅柔抿嘴笑道:“我敢用任何東西打賭,薛宗主這一局肯定贏!”
薛天衣道:“若真輸了呢?”
“輸了……”柳雅柔美眸瞟了他一眼,俏臉微微泛出紅暈,輕聲細語的道:“輸的話,雅柔就任憑薛宗主處置……”
她人本極美,這時羞態流露,更增幾分嬌媚,薛天衣看的心頭一蕩,脫口道:“好,那你就等着接受我的處罰吧!”
柳元宗聽着兩人的對話,再看到兩人的表情,分明就像是情人間的挑逗**,慌忙把頭扭開,裝作視而不見,嘴角卻泛起一抹笑意。
薛天衣年紀輕輕,卻有一身深河測的修爲,倘若女兒與他結成一對兒,倒是個不錯的歸宿。
只不過這個薛天衣似乎過於風流,天宗之內,有着一大幫的美麗女子,而且個個與他關係曖昧,自己女兒若是跟了他,會不會受到排斥?
嘿,還沒影的事情,自己現在想這個幹什麼?還是祈禱眼下薛天衣能戰勝銀鶴、幫助柳家拿到這一屆的供奉名額吧。
柳元宗苦笑一聲,目光重新落到了石臺之上。
這時,薛天衣和銀鶴已經分別躍上石臺,代表柳家、王家展開最後一局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