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軍用武裝直升機連發數枚導彈,居然沒有傷到薛天衣分毫,這讓直升機內的所有機組人員全都感到難以置信,他們呆呆看着身體懸浮在前方天空中的薛天衣以及薛天衣身前的那把巨大無比的七彩長劍,彷彿看到了怪物一般。
“情況不妙!趕緊撤!”
左側那架直升機內的飛行員雖然和薛天衣相隔數百米的距離,卻彷彿能夠看到薛天衣一雙眼睛裡迸射出的駭人寒芒,只覺那兩道眼光比剛剛自己發射出去的兩枚還要可怕,不由身體一顫。
多年的戰鬥經驗,使得這名直升機飛行員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有着異乎尋常的敏銳直覺,薛天衣的目光就讓他感到毛骨悚然,所以他立即就作出了反應,不是繼續攻擊,而是迅速後撤。
他在操縱着直升機調轉方向後撤的同時,也向另一架直升機出了撤退的指令,於是兩架武裝直升機以比來時更快幾分的速度,向着和薛天衣相反的方向高速飛行而去。
“殺我不成就想溜?媽的,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們既然有種來殺我,就要知道後果是什麼!嘿嘿,都給我留下來唄!彩虹劍,去!”
薛天衣面帶冷笑,手捏劍訣,向着兩架直升機一指,懸浮在他前方空中的巨大彩虹劍就像是一枚噴射着五色彩焰的導彈,呼嘯追去,瞬息間就趕上了兩架倉惶而逃的直升機,硬生生的把直升機頂部的螺旋槳給絞的粉碎。
在機艙內幾名機組人員的驚惶失措的慘叫聲中,兩架直升機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一頭栽到下方的地面上,和地面來了個“死亡之吻”,伴隨着巨大的爆炸聲響,兩團火焰混合着黑煙滾滾騰起,幾名機組工作人員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自量力!”
薛天衣嘴角流露出幾分嘲諷。收回彩虹劍,折身飛回,看到玄冰等女的車隊已經在前方的一片空闊地帶停下,於是落在她們的車前。
剛纔的那幾聲巨響,衆女都有聽到,只是出於對薛天衣的實力絕對信任,她們並沒有急着趕過去相助,這時看到薛天衣平安歸來,全都鬆了口氣,圍住了薛天衣。向他情況情況。
“聽剛纔的動靜好大,你和對方發生激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玄冰輕聲問道。
“有人動用了軍用武裝直升機和導彈,想要我的命!已經被我給幹掉了!”薛天衣淡然說道。
衆女面面相覷,每個女人的臉上都流露出無法抑制的惱怒之色。
“好大的能耐,連部隊的裝備都用上了……知道那是誰幹的麼?”夏清歌秀眉一挑,一雙原本柔和的美眸裡瀰漫出一股懾人的熬氣。
這裡雖然不屬於金陵軍區的管轄範圍,但夏清歌的爺爺夏德淵畢竟是軍中元老,目前在軍委擔任副職,可謂一言九鼎。父親的父親也是軍區首長,手握實權,既然這次對薛天衣動手的有軍用直升機,那麼就一定和當地的軍方脫不開的干係。涉及到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夏清歌已經出離的惱怒了,她立即就給金陵那邊的父親以及在燕京的爺爺分別打了個電話,把這裡的事情說了。
“這件事情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策劃的。一定有黑手在幕後操縱……哼,無論那人是誰,都必須讓他付出血的代價!”玄冰寒聲道。
玄冰離開乾坤山。在燕京開店做生意掙錢,歸根結底,都是爲了“天機門”的門人能夠過得好,如今居然有人對自己最疼愛的小師弟動手,這無疑也激起了玄冰心底的怒火。
誰不讓天機門的門人好過,誰就別想過好!
其他幾女,也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要對那個欲殺薛天衣的人展開最猛烈的報復如今衆女都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實力,想要對付哪個人或者哪一方勢力,無論對方再強大,也只有覆滅的份兒。
“剛纔對方的兩架直升機和我對峙時,我聽到了他們機組人員的對話,恰巧知道了那個想殺我的幕後黑手是誰。呵,這個人,曼婷和冰姐都認識,你們當中的一些人或許也聽說過他……”薛天衣目泛寒芒,一字一句的道:“那個人叫楊天,東海楊家的大少爺!”
“是他?!”那曼婷捂住了小嘴,顯然有些吃驚,隨即不解的道:“天衣,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原來是他!”玄冰緊蹙眉頭道:“看來上次的事情,這個楊天已經記恨上你了……爲了一點小事情,居然不惜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來殺你,果然是夠狠的一個人!這樣的人,該殺!該死!”
“東楊家……楊天……”葉曼舞沉吟道:“這個人我以前見過一面,目中無人、自以爲是,認爲天底下就他最厲害……天衣,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他會這樣恨你?”
薛天衣笑笑,道:“這事情說起來和曼婷、冰姐有關……”
他三言兩語,把楊天到那家想要撮合表弟瀋海天和那曼婷成爲朋友、隨後又在玄冰的美容會所裡和自己發生衝突的事情說了,衆女聽後,又是一陣惱怒,心想這個楊天追求玄冰不成,居然把怒火發泄到了薛天衣身上,還想置薛天衣於死地,果然是該死至極!
“楊天雖然有些能量,但想要調動軍隊裡的武裝直升機,根本不可能,所以這件事情,我覺得肯定是經過了他爺爺點頭同意的……哦,他爺爺是齊魯軍區的副司令員楊德成,藍島市就屬於齊魯軍區範圍……”聞人若即冷靜的分析道。
“若即說的有道理,”夏清歌點頭道:“沒有楊德成的首肯,楊天根本做不成這事!”
“這麼說來,楊德成此人,應該算是從犯了……也該殺啊!”薛天衣眯起眼睛,冷笑着道,對他來說,什麼軍區的副司令員,都只不過是螻蟻,想要幹掉他,只在一念之間。
聞人若即考慮事情比較周全,皺眉想了想,道:“楊德成這個人,和我爺爺關係不錯,在軍中的名望也很高,如果豁然殺了他,必須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不利於軍隊的穩定……”
薛天衣道:“你的意思是……”
聞人若即嘆了口氣,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咱們只誅罪魁禍首楊天,對楊德成這個從犯從輕處理……當然,我的意見只是作爲你的一個參考,聽與不聽,你自己拿主意!”
夏清歌眼睛眨了眨,心中驀地一動,說道:“我贊成若即的話,楊天這個人是不能放過的,至於他爺爺楊德成……如果能借由這件事情逼迫他主動退位最好,然後可以讓咱們的人上位,這樣對咱們可是有大有好處哇!”
薛天衣一臉恍然狀,笑着用手指頭點了點聞人若即和夏清歌,說道:“好啊,你們一個聞人家、一個夏家,兩個都是在華夏軍中有着重要影響力的家族,想借着這件事給自己家族撈取好處是吧?哼,敢利用我?該打屁股!”
聞人若即和夏清歌聞言,頓時遠遠逃開,見薛天衣沒有動手打屁股的意思,知道他是開玩笑,這才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回來。
夏清歌笑着道:“天衣,我們的家人不也是的你家人?有好處不給自己家人還能給誰?反正這件事情,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薛天衣愕然道:‘我一句話?開什麼玩笑,讓我殺人我能輕鬆辦到,但讓我逼人家主動退位,哪有那麼容易?”
夏清歌道:“楊德成再大,還能大得過老首長?你是老首長的救命恩人,又有他的專線電話,給他一個電話,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如果有時間的話,順便再到老首長面前展現一下你的驚人實力,讓老首長明白他要不爲你出頭,你就滅了東海楊家,然後……我敢保證這件事情可以圓滿解決!”
薛天衣苦笑道:“清歌,你這是讓我變相的去向老頭子示威啊……好吧,看在你和若即的面子上,我就再殺回燕京一趟!奶奶的,東海楊家,讓你招惹老子,你們攤上事了!你們攤上大事了!”
出了這一帶的山區,到了前方的一個十字路口,九女一田就在這裡分手。
薛天衣、玄冰、葉曼舞、那曼婷、林雪憶、龍鶯鶯北上返回燕京;聞人若即、聞人若離兩姐妹向西返回安西;夏清歌獨自向南返回金陵。
一旦薛天衣說動了老首長,那麼楊德成黯然退位是必然的事情,因此聞人姐妹和夏清歌都急着趕回家去,然後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向家人做個彙報,也好讓他們早做準備,力爭在楊德成退位之後的軍中博弈中佔據有利位置。
而楊天如果死亡、楊德成又退位,那麼身爲華夏商界大鱷的東海楊家勢必也會漸漸沒落下去,所以葉曼舞、寧小妃、那曼婷這燕京三大家族的千金也急着趕回家和家人商量對策,希望能在隨之而來的商界動盪中撈取足夠的商業利益,壯在自己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