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男子再沒有給基瓦辛格開第二槍的機會,他右手五指*張,掌心中產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凌空朝着基瓦辛格一抓。
“哎喲!”
基瓦辛格驚叫聲,將近二百斤重的身體頓時像紙片一樣飛了起來,從國字臉男子的身旁掠過,直接竄出了被擊碎的玻璃窗外,從三十三層高的樓上墜落下去,淒厲的慘呼聲劃破了夜空,接着一聲沉悶的輕響,慘呼聲才戛然而止。
克魯斯知道這意識着什麼,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基瓦辛格一定已經摔成一片一堆肉泥了,他原本認爲基瓦辛格一槍在手,吃定了國字臉男子,哪知眨眼間的功夫,這局勢就完全翻轉了過來,不由被這一幕給嚇傻了,看着國字臉男子,嘴脣顫抖着,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國字臉男子殺人如同兒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拿起克魯斯面前的那份合同,緩緩翻到最後一頁,拿出一枝筆來遞給克魯斯,微笑着道:“現在克魯斯先生,你願意在這合同上簽名了嗎?”“我我我”克魯斯眼前浮現出基瓦辛格屍體的慘狀,大腦瞬間被恐懼佔據“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克魯斯先生,你不籤也可以,我不介意把你也從玻璃上扔下去的…”國字臉男子依然在笑,只是這份笑容在克魯斯看來,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克魯斯打了個哆嗦,道:“籤婁籤我簽了,你會饒過我一命嗎?”國字臉男子道:“這個……好說……嘿嘿……好說……”
這個時候,哪怕有一份生存的希望,克魯斯也會緊緊抓住,他拿起筆來,顫顫巍巍的在合同的簽名欄裡簽上自己的名字,婁後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一般,癱倒在牀上。
“克魯斯先生,你做的很好!”國字臉男子拿起那份合同看了看,然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對了克魯斯先生,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吧?好吧,在送你去見上帝之前,我滿足你這個心願,讓你看看我的廬山真面目。”國字臉男子說着,臉部的肌肉奇異的抖動了起來,等到這抖動停止時,克魯斯驚奇的發現,他居然從一個虎目鷹鼻的壯年男子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我叫薛天衣,葉曼舞的朋友,今天過來特意替她討還一個公道的!你死之後,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有眼無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少年冷笑着道。
克魯斯呆呆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呆了半晌,忽然間撲上前抓住他的衣服,苦苦哀求道:“你不是說會放過我嗎?求求你,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求你饒我一命!”“我有說放過你嗎?”薛天衣抓起他的衣領,將他身體提了起來,轉身走到破碎的玻璃窗前,說道:“記住,下輩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做個好人!”
說完這句話後,隨手一甩,克魯斯的身體已經從窗口遠遠的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後,徑直下落,儘管他在空中拼命慘叫掙扎,但最終還是免不了和基瓦辛格同樣的命運。
“有了這份合同在手,以後威爾遜公司就姓葉了。”
薛天衣轉過身,掃了一眼手中那份克魯斯簽了名字的合同,縱身飛出窗外,只覺心中快意無比,清嘯聲中,身影已化爲一道黑色閃婁,向着蒼茫的夜空中逍去。
五分鐘後,薛天衣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葉曼舞的總統套房裡。
“這麼晚了,還在忙啊?”看到葉曼舞面前堆着厚厚一疊資料,正蹙眉看着,薛天衣輕步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上,笑着問道。
葉曼舞全身心的投入到那些資料當中,竟沒有注意到他的歸來,聽到他的聲音,芳心一顫,轉過身看着他半晌,這才道:“回來了?你沒事罷?”“沒事。”薛天衣把那份合同塞到她手裡,道:“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這個給你放着。
葉曼舞看到合同上克魯斯的簽名,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欣喜,道:“克魯斯他願意簽了?你用的什麼辦法?”薛天衣撇撇嘴,道:“我用死亡來威脅他,他怕死,所以就乖乖的簽了!”葉曼舞點點頭,道:“能不殺人就簽了合同,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對了,克魯斯現在在哪裡呢?”
薛天衣道:“死了。”“死了?”葉曼舞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輕輕嘆道:“還認爲你放過他了呢……”
薛天衣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我這次放過了他,以後他就會千方百計的來害你,與其留下一個隱患,跡不如徹底清除。
葉曼舞道:“可是……,可是你……”她本想說今晚你殺的人太多,但又知道薛天衣這麼做全是爲了自己,因此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薛天衣彷彿看懂了她的心一樣,肅聲道:“我今晚殺了那麼多人,並不說明我狠心,而是我要保證你的絕對安全。曼舞,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對你產生威脅你如果出了事,我會很傷心、很難過!”葉曼舞輕輕點頭,靜靜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卻有着一身出神入化功法的少年,從他的眼中讀懂了那份發自內心的關懷之意,這一刻,她心中那一塊最柔軟的區域彷彿被觸動了,忽然間覺得鼻尖兒有些發酸,要不是內心裡有個聲音提醒她要保持少女的矜持,她真想撲進薛天衣的懷裡,去感受一下在她寬闊胸懷裡的安全和溫暖。
“謝謝你。”葉曼舞櫻脣微動,緩俊說出了這三個字。
薛天衣笑道:“你有這三個字,我覺得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又指了指那份合同,道:“有了這合同,是不是你們的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葉曼舞道:“還有一些細節需要處理…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子,我讓下屬去辦就行。”薛天衣道:“那明天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回華夏去了?”
葉曼舞道:“我也不知道,今晚這次事情鬧的很大,看看這裡的警方會作出什麼反應吧。我估計着,短時間內應該很難走掉了,因爲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克魯斯最近一直在展開拉倨戰式的商業談判,克魯斯一死,警方肯定會把我列爲第一懷疑對象。”
薛天衣道:“我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休想查出蛛絲馬跡,所以警方懷疑也沒用。”
葉曼舞點頭道:“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沒辦法抓人,所以我想咱們很快就能離開了。唉,忙碌了很久,這件事情總算有個眉目了,忽然覺得渾身輕鬆了好多……”
薛天衣笑道:“一個人緊繃的精神突然放鬆之後,就會感覺到很疲憊的…”看了看時間,對葉曼舞道:“現在凌晨一點多,天亮還早着呢,我去休息會兒,你也睡吧!”
葉曼舞揚了揚手裡的合同,道:“我再看看合同”
薛衣衣奪過她的合同,隨手扔到茶几上,以命令式的口吻道:“女人熬夜容易變老變難看,你去睡!我就在這裡看着你進房間!”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葉曼舞向別人發號施令,從來沒有別人要求她幹這幹那的,就算是爺爺都不行,可是現在,薛天衣居然驅趕她去休息,而且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葉曼舞看着一臉嚴肅的薛天衣,不由怔住。
“去睡!”薛天衣見葉曼舞不動,輕推了她一把。
“我去睡,還不行嗎?”葉曼舞說着走進房間裡,掩上房門後,嘴角的一絲笑意已經蔓延到整個臉頰,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心裡暖暖的很溫馨,又像是喝了一瓶蜜糖水,那種甜甜的感覺,一直浸到骨子裡去。
“原來被一個人關心呵護着,竟是這種感覺啊!”葉曼舞臉色微紅的想道。
發生在“華生頓大酒店”以及“威爾遜公司”的這兩場堪稱殘忍血腥的殺戮,一開始並沒有驚動多少拉斯維加斯市的市民,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依然還在睡夢之中,直到凌晨四點左右,纔有一名垃圾清理工發現了大酒店四周幾個小巷子裡的上百名僱傭兵屍體,然後迅速報了警。
天色微亮時“華生頓大酒店”的四周已經被數以百計的警員團團封鎖住,各路媒體記者聞訊從四面八方趕來,只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被攔截在了警方拉起的警戒線之外。警方給出的理由是現場的場面過於血腥,不宜觀看,而且警方刑偵人員還要採集證據,以利於今後的破案,因此除了相關人員之外,其他人一律謝絕進入。
一百多名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僱傭兵被殺,有些人屍首分離,死狀奇慘…這些消息,儘管警方極力的掩飾,但還是很快就傳了出去,被廣大的拉斯維加斯市民知道,不但在市民中間造成了一定的恐慌,甚至還嚴重衝擊了當地的旅遊業,以至於前來賭城的遊客銳減七成。
此事之後,拉斯維加斯市除了一個“賭城”的名號之外,又被戲稱爲“殺戮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