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胳膊一個小時之後就會恢復正常,這次算是給你的小小懲戒,希望你以後不要騷擾我表妹,否則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看到沈劍宇眼中流露出的惡毒之色,薛天衣冷冷的向他發出了警告。沈劍宇這種人他見的多了,心胸狹窄,牙眥必報,必須要給予他最嚴厲的警告才行,否則他說不定因爲今天這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當然,以沈劍宇的能力,想動夏清歌根本就不可能,現在的夏清歌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倒他,如果他敢用非常手段來傷害夏清歌或者對付自己,那薛天衣真不介意讓他缺胳膊斷腿的在牀上躺一輩子——不管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強大!
自從實力猛增之後,薛天衣誅殺過不少妖人,身上的戾氣因此重了幾分,以前他別說殺人,就算是傷人都會有些心理負擔,但現在殺人見血,他卻完全放得開了,而且隱隱的還有些興奮的感覺。
留下了一句警告之後,薛天衣和夏清歌一起開車絕塵而去,留下一臉呆愕的沈劍宇站在當地。
“威脅我……嘿嘿……威脅我……你有種!但願你一直這麼有種!”手肘處的痛楚一陣陣傳來,沈劍宇冷汗不斷外冒,他喃喃說着,嘴角抽搐了幾下,看向銀色“蘭博基尼”遠去方向的目光,已經全是惡毒和恨意。
…………
“你們兩個……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夏清歌和薛天衣,會在餐廳里正準備就餐的夏青山和林輓歌夫妻不由目瞪口呆,夏青山放下了剛剛端起的一杯酒,怔怔問道。
“清歌,你們還沒吃飯吧?”林輓歌也放下了手裡的碗筷,起身問道。
“別提了爸,我和那個姓沈見面後說了沒幾句話,就話不投機、各奔東西了。哼,那小子連頓飯都不肯請,真是摳門!所以我和天衣就回來了……”夏清歌拉着薛天衣坐到了餐桌前。取出兩套餐具來,笑着問薛天衣:“我記得……你也能喝點酒的對吧?”
薛天衣看了夏青山一眼,撓頭道:“可以喝一點……”
夏清歌撇嘴道:“一點?你的酒量只怕比我爸都厲害吧?別謙虛。來來來,我給你斟上,你陪我爸喝!你要把我爸灌醉,那才叫有本事!”
夏青山瞪眼道:“什麼話!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敵得過我這個‘酒精沙場’的老傢伙?他今天要能把我灌醉,要什麼我給什麼!”
“爸,你說的啊!”夏清歌推了推薛天衣道:“聽到了沒有?我爸已經許諾了,要什麼給什麼!加把勁,灌醉他!”
薛天衣道:“好!夏叔叔。咱們先幹壞三杯!我敬你!”
“乾杯!”
於是兩個男人飯也沒吃,就在這裡大叫小叫的對飲起來。夏清歌給薛天衣斟酒,林輓歌爲夏青山斟酒,一時間喝的好不痛快!
薛天衣邊喝邊感慨着,似乎自己結交的紅顏知己中,有不少家族中都有軍人的影子,而且還一個比一個能喝的樣子,比如聞人若離的父親聞人戰、比如寧小妃的哥哥寧凌雲以及父親寧重山。還有眼下的這個夏青山。
說到海量。夏青山在薛天衣遇到的“對手”裡,絕對是排名第一的,如果不是薛天衣體質特殊的話,恐怕早就敗下陣來了——一箱四瓶烈度白酒,兩人一人兩瓶,幾乎眨眼間的功夫就全喝了下去。
“算了吧!你們兩個算平局!”林輓歌擔心丈夫喝出問題。第二瓶酒倒空之後,輕聲勸道。
薛天衣也覺得夏青山不能再喝了。否則再有半斤下肚,他就非醉不可。
夏青山只覺平生喝酒。以這一次最爲痛快,兩人連口飯菜都沒吃,就酒到杯乾的喝光了四瓶酒,這種境界,完全就是兩個酒鬼在拼酒,他對薛天衣起了惺惺相惜之心,抹了抹嘴角的酒漬,哈哈笑道:“好小子!酒量真不錯!不過我不服你!清歌,你再拿兩瓶過來,我和天衣繼續……我就不信了……一會兒看看誰先鑽桌子底下去!”
夏清歌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薛天衣,想徵求他的意見。
薛天衣頗感無奈的道:“既然夏叔叔今天高興,那就讓他繼續喝唄!放心,他的五臟六腑現在已經被‘低品仙丹’散發的藥力保護了起來,醉過之後,睡上一覺一切就會沒事了!”
夏清歌聽他這麼一說,才放下心來,笑嘻嘻的又拿過兩斤白酒來,交給母親一瓶,自己一瓶。
薛天衣料想的沒錯,半斤之後,夏青山就撐不住了,頭腦眩暈,雙眼發紅,說了幾句胡話之後,身體一軟,滑到了桌子底下去。
林輓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埋怨了迷迷糊糊中的夏青山幾句,然後讓薛天衣搭把手,把他扶到了房間裡休息,然後讓夏清歌陪着薛天衣在家中四處走走,要是急的話,出去到金陵的一些風景名勝點動玩玩也無妨,晚上別回來的太晚就行。
林輓歌現在已經把薛天衣當成了自己人,也放心的讓女兒陪着他去玩,反正以他的能力,不怕保護不好女兒的安全。
“嗯,知道了媽。”
夏清歌和薛天衣吃好了飯,帶着薛天衣在自家別墅裡轉了一圈,然後和他一起開車離開,不過這次兩人開的是一輛華夏自主品牌的小轎車,這樣顯得低調一些,不那麼引人注目。
…………
此時此刻,在金陵城東郊的一幢豪華別墅裡,一臉沮喪的沈劍宇坐在沙發中,正悶着頭唉聲嘆氣,他對面坐着的,是一個年逾六十、一身戎裝的軍人,看他肩上扛着的軍銜,居然是一個少將。
“舅舅,我和夏小姐本來談的挺好,都怪那小子橫插一槓,壞了我的好事。非但如此,他臨走之前還威脅我說,以後我再敢和夏小姐聯繫,就剁了我的手腳,讓我下半輩子在牀上度過……舅舅,這人如此囂張狂傲,你一定要給我作主,教訓教訓他啊!”
沈劍宇把自己和夏清歌在“陽光咖啡廳”約會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豁然擡頭,面露狠色的說道。
那位少將軍長名叫楊順良,是沈劍宇的舅舅,現任金陵軍區某軍副軍長,雖然是少將副軍長,但他在整個軍區中的地位連前十都排不上,而且年齡已大,人脈也不怎麼廣,再也沒有向上升遷的空間了,爲此他很是鬱悶了很長一陣子。
聽到外甥說完之後,楊順良眼角的肌肉跳了跳,顯然心中已經怒極,不過他終究是一軍之上,涵養功夫還是有的,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是說……那人叫薛天衣,是夏清歌的表哥?”
沈劍宇道:“是的舅舅,他親口說的!”
楊順良點點頭,目中精芒閃爍,片刻後又問:“那個薛天衣……身上真的帶着存有十八億的銀行卡?”
沈劍宇點頭道:“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十八張銀行卡,每張裡面一個億,夏小姐也親口證實了……不僅如此,他手裡還握有‘冰肌玉骨’百分之十的股份……媽的,這小子不知道撞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會和‘冰肌玉骨’這家公司掛上關係!”
“十八億啊……十八億……嘿,有了這些錢,人這一輩子可以生活的舒舒服服,足夠了……”楊順良喃喃說着,右手裡的兩顆鋼珠不停轉動着,臉色漸漸變的陰鶩起來。
沈劍宇看到他的臉色後,不由一陣心驚肉跳,卻又搞不懂他這句話裡的含義,小心翼翼的問道:“舅舅,您……您的意思是……”
楊順良“呵呵”一笑,道:“我先給夏青山打個電話,問一下那個薛一衣到底是什麼身份!哼,我和夏青山交往三十多年,對他的家世瞭若指掌,從不知道他還有姓薛的這一房親戚……”
沈劍宇目光一亮,道:“舅舅是說夏小姐的那個‘表哥’可能是假冒的?不會啊,那是夏小姐親口證實的……她不會說假話罷?”
楊順良冷笑道:“你不是說夏清歌和她那個‘表哥’神態很親密嗎?走在大街上都手挽着手……就算他們是真的表兄妹,也不可能這樣的,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的外甥啊,一件事情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它都是值得懷疑的……”
楊順良說着,緩步走到電話機前,順手撥通了夏青山家裡的電話。
夏青山這時候已經醉倒夢周公去了,薛天衣和夏清歌也已經離開了軍區大院,因此電話是林輓歌接的。
楊順良和林輓歌寒喧了幾句,然後就說起了今天外甥沈劍宇和夏清歌見面的事情,最後又問起薛天衣的事情。
當問到薛天衣是不是夏清歌的“表哥”時,林輓歌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沒有的事,薛天衣只是我們家清歌在燕京認識的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呵……他這次過來是做客的……呵……他們年輕人是在開球和以……嗯……好的……就這樣……以後再聯繫……再見……”
和林輓歌聊了幾句後,楊順良就掛斷了電話,轉過身時,臉色已經是陰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