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在乾坤山一共停留了一週時間,這一週當中,他除了偶爾“指導”一下幾位同門的功法外,多半時間都是陪着雙眼復明後的玄霜度過的,兩人一起,看遍了乾坤山方圓數百里內的風景。
薛天衣雖然早已不是對男歡女愛懵懂無知的少年了,但這些天來和清麗如仙的玄霜相處,其間也經常做些摟摟抱抱、抓抓摸摸的事情,但始終沒有突破男女間的最後一道防線,趁機把玄霜給推倒拿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想自己和七師姐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受到她心境的影響,變的有些清心寡慾了?不過又想這種事情最好別去刻意強求,水到渠成那才叫好。
一週時間裡,白天薛天衣陪着玄霜欣賞風景、陪着諸位師兄師姐修煉切磋,而到了夜晚,就成了他和玄冰的時間。每到夜半三更,薛天衣溫暖的被窩裡就會鑽進一個身無寸縷的溫暖柔軟的嬌軀,玄冰平時表現的典雅莊重,但在面對薛天衣時,卻變的嫵媚如狐、熱情似火,兩個人這一週來每晚你歡我愛,極盡貪歡。
只是有了前車之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會留意很多,以免他們的私密話兒被那個愛聽牆角的玄雪小丫頭再偷聽去。
臨走前的那天黃昏,薛天衣正在山谷裡被玄雪死纏硬磨着教她“乾坤指”指法,玄機子突然走了過來,讓薛天衣隨他到谷外一趟。薛天衣見師父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知道一定有什麼重要事情,於是在玄雪幽怨眼光的注視下跟隨在玄機子身後向着谷外行去。
“師父,你叫我什麼事?”薛天衣趕上兩步問道。
宴機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嘆道:“你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肩負很多重任所以有些事情,也到子該和你說的時候了。天衣,你隨我來……”他說着身體彈縱而起,遙遙落在前方一座山巔上,雙腳在那山巔的一塊岩石上輕輕一點,隨即又破空而去,如此反覆,眨眼間就已經掠出數十里。
薛天衣身形如電,不徐不疾的跟隨在玄機子之後,他知道華父將要和自己說的事情肯定有許多都是極其隱秘的天機門內幕,心裡期待而又〖興〗奮。
玄機子全力縱掠,帶着薛天衣一路向西,速度何等之快,直到夕陽掛到山尖的時候這纔在一座極其雄偉的山峰前停住身形。薛天衣心裡大致估算了一下,這裡距離乾坤山大約有四、五百里,早已經出了乾坤山的範圍,再向西不遠,又到了他國的國境線了。
“看到那座山了嗎?那是一座火山……”玄機子凝望着眼前的雄偉山峰,臉上表情瞬息萬變。
薛天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那雄偉山峰有些果然與衆不同別的山峰都被厚厚的冰雪覆蓋着已經看不到山峰的原來模樣,只有那座山峰上的冰雪只覆蓋到了山腰處,上半部分山體卻完全裸露在外,果然是一座火山而且從山體的形狀以及山口處的岩石來看,顯然這座火山在若干年之前還曾經猛烈的噴發過。
這一帶薛天衣以前從沒來過沒想到在這萬年不化的雪域高原上,居然會有這樣奇特的一座火山存在,只是師父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想讓自己看火山玩?
玄機子默立良久,嘴角的肌肉忽然抽動了幾下,這才嘆道:“據咱們天機門門志記載,十萬年前的世界遠不像現在這樣平靜,那時仙神遍地,魔妖縱橫,雙方爲了各自的利益,時間發生衝突,最後這衝突終於演化成爲一場大戰,而這場曠曰持久的慘烈混戰的主要戰場,就選在了人間……”薛天衣笑道:“師父,這些故事您前些天不是已經講過了麼?有沒有新鮮一點的?”“臭小子,別插嘴,聽我繼續說下去!”玄機子瞪了他一眼,接着道:“那場仙魔大戰,最終以妖魔戰敗結束,衆仙爲了防止妖魔再爲禍三界,就合力把殘餘的妖魔封印在了人間某個秘密地點,而這個地點,不但要有靈氣、還必須要是至陽至熱之地,這樣才能鎮住妖魔。衆仙選好了地點,封印了妖魔之後,本認爲這樣就能高枕無憂了,於是退出人間,返回天界享樂,而三界也自此相安無事。十萬年……只要整整十萬年時間,那些被封印起來妖魔就會被煉化到形神俱滅,只可惜只可
………”薛天衣聽到這裡,心中驀地一動,向着前方那座雄偉火山看了一眼,心道:“至陽至熱之地如果那火山當時一直在噴發的話,那可不就是一處絕佳的封印地點?只是不知它當時是否有靈氣存在了。
嗯,或許當年是有的,不過爲了封印妖魔,靈氣到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罷…唔,師父帶我來這裡,又和我講這些故事,難道那火山真的會是當年衆仙封印衆妖之地?”他見師父搖頭嘆氣,一臉懊悔之色,聯想着師父前前後後的說過的那些話,不由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師父,難道說……那些妖魔還沒有被封印到十萬年的時候,就被……被人給放了出來?”玄機子剛纔還只是嘴角抽搐,現在聽了薛天衣這話,整個面部的肌肉都在抽動不停,臉上神色中充滿了懊悔、自責、痛苦、傷心,彷彿幹了天大的錯事一般。
“是……被人放了……被人放了……”玄機子看了薛天衣一眼,知道這個弟子絕頂聰明,肯定已經從自己的字裡話間以及表情上看出了些端倪,嘆道:“你一定想知道,是哪個渾蛋破壞了衆仙封印,把那些即將化爲飛灰的妖人放了是吧?告訴你,那個渾蛋就是你的師父我……”雖然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但薛天衣聽師父親口說出來,還是禁不住大吃了一驚,道:“這這這………師父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封印地點的所在?難道咱們天機門門志上記載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