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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中年男子,正是寧小妃、寧凌雲兄妹的父親寧重山,他面帶焦慮之色,下車後在四名保鏢的簇擁下進入別墅,從急救車上下來的幾名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擡着一副擔架,也跟在後面涌了進去。
“爸爸”
寧小妃看到寧重山過來,驚喜過望,起身撲到了父親懷裡,眼眶一紅,鼻尖一酸,彷彿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忍不住又“嗚嗚”哭了出來。
寧重山輕輕拍着女兒的後背,目光越過女兒的肩頭,看了玄冰一眼,隨即落在纏了幾乎一身白紗布、依然平躺在客廳茶几上的兒子身上。
寧凌雲目光微斜,也看到了臉色凝重的寧重山,他嘴角動了動,有氣無力的叫了聲:“爸”
看到一向疼愛的兒子被傷成這個樣子,寧重山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他強仰住胸中怒火,輕輕推開女兒,緩步走到茶几旁的沙發上坐下,一字一句問道:“誰幹的?”
寧凌雲閉上眼睛,回想着之前大雨中發生的一切,半晌才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從薛天衣的電話示警、到自己在別墅四周精心部署防衛力量、再到那名豹紋西裝男子的突襲……寧凌雲這時候靜下心來想想,越來越覺得疑惑。
薛天衣是怎麼知道有人要來傷害自己的?那名豹紋西裝男子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來對付自己兄妹?薛天衣現在去哪裡了?身邊這名女子又是誰?她爲什麼要給自己療傷?
寧凌雲越想越多,越想越深,到後來腦袋裡“嗡嗡”亂響,頭疼欲裂,忍不住呻吟出聲。
玄冰看到寧凌雲這副樣子,淡淡說道:“胡思亂想,最耗費精神元氣,你如果想自己傷勢好的快,趁早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安心的靜養幾天。”
又見身周站着幾名醫護人員,知道是醫院來人,微微一笑,起身道:“好吧,既然醫院來人了,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再也不看任何人,盈盈向外走去,當寧小妃回過神來追到別墅門外時,她的身影已經神奇消失,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雨幕。
寧重山畢竟是從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大人物,雖然發生了家人被襲事件,並沒有因此慌亂,他也知道事情的緩急輕重,首先安排兒子寧凌雲住進燕京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又讓自己的下屬配合隨後趕到的警方刑偵人員展開調查,尋找兇手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最後纔在客廳裡坐下來,聽女兒講述這次事情經過。
“聽你說來,那個薛天衣倒是很不簡單啊他和葉家有淵源、又認識夏家和聞人家那兩個女娃兒,更難得的是還有一身出類拔萃的好功夫……你說薛天衣還是燕京十六中的學生?嗯,以後有機會的話,你把他帶過來讓我見見,順便感謝一下他對你們兩兄弟的救命之恩……對了,還有剛纔那個救了你哥哥的小姑娘,也一齊邀來”
“知道了爸爸。”
聽到女兒說完薛天衣的事情,寧重山對這個少年不由生出一點興趣,讓女兒抽空邀他到家裡來坐坐,寧小妃當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其實寧重山此刻的心裡,對於薛天衣和玄冰還是存有很大疑心的,畢竟這件事情發生的實在是有些詭異,而且薛天衣又是和兇手一齊消失的,天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當然,這份懷疑,寧重山暫時只能放在心裡,畢竟剛纔女兒的話裡已經透出她們兄妹都把薛天衣當成了朋友看待,寧重山準備派人暗中調查一下薛天衣的底細,直到查明他與這件事無關爲止。
隨着寧重山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從千柳別墅中打出去,寧家在燕京一帶所屬的或明或暗的勢力都開始行動起來,針對這次事件展開調查。
而就在寧家開始行動之前,先一步接到夏清歌在燕京遇襲後的夏家也調動了他們在燕京的一切資源,一方面對夏清歌加大保護力度,另一方面也在調查襲擊者的身份和目的。
不管是寧家還是夏家,他們這次都被深深激怒了,他們都已經作出決定,只要查出襲擊者是誰,哪怕對方有着再強的實力、再大的權威,也會傾盡全力,徹底把對方碾成齏粉
片刻後,大雨終於漸漸止歇,整個燕京又恢復了風平浪靜的局面,然而一些有心人卻悚然發現,這令人心悸的狂風大雨停下後,卻另有一股股暗涌激流在燕京城裡裡外外冒了出來,大有攪起一片風雲之勢
…………
燕京城遠郊山區,衛戍區某師駐紮地。
大雨此刻還沒有收勢,但軍營內的廣闊訓練場上,卻有難以計數的身影正在水裡泥裡摸爬滾打着,雄壯的廝殺吼叫聲衝破雨幕,震徹了整個軍營。
這些身影全都穿着迷彩背心和迷彩軍褲、腰間緊緊繫着皮帶、腳上蹬着過裸的皮靴,他們兩人一組,拳來腿往,正在進行着軍中格鬥科目的例行訓練,沒有一個人因爲大雨而退出。
不問可知,這些身影,自然都是軍營中的士兵了,通過他們的一拳一腳上挾裹的威力可以看出,他們每一個人都有着不俗的實力,堪稱軍中精銳。
訓練場正前方的一個雨棚下,並排站着幾名同樣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其中一名年輕女子膚白如雪,氣質英武,那一身和別人相同的迷彩服穿在她的身上,透出幾分別樣的嫵媚味道。
這個女人,就是和夏清歌、寧小妃、寧凌雲在燕京“千里香餛飩館”前分別的聞人若即,她離開餛飩館後,開着軍車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這座軍營。
聞人若即這次到燕京來,住的時間很長,要辦的事情也很多,其間因爲好奇心起,她抽空去擔任了一週的燕京十六中軍訓教官,軍訓結束後,她就開始收起玩鬧的心情,準備做正事了。
燕京衛戍區下轄的幾支軍事力量,可以說是華夏軍隊中的最精銳部分,聞人若即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特意過來爲“雷霆”選拔人才的,這座軍營是她的第一站,她滿心希望能有所收穫。
接到夏清歌和薛天衣的電話時,聞人若即已經置身在軍營中了,聽薛天衣說有人跟蹤自己,並且可能會對自己不利時,聞人若即表現出的只有輕蔑不屑,且不說這裡是重兵把守、防衛森嚴的軍營,即便不是,自己堂堂“雷霆”的副教官,難道連一個想傷害自己的人都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