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本大……那吞天大帝所創吞天訣,博大精深,繁奧無比,想要入門豈會這麼容易?”
那神秘魔帝根本不信方白“剛剛參悟吞天訣”之言,大聲道:“三界之中,沒有任何強者比我更懂吞天訣!你瞞不過我!”
他血瞳似火,目光如炬,接着又道:“你運轉吞天訣輕鬆自如,毫無阻滯,至少已修煉了百年之久!”
那兩名魔帝聞言,和方白遠了距離,看向方白的目光中也多了幾份疑問。
因爲據他們所知,這吞天峰上空顯現吞天訣一事,是近些年才發生的,若真如那神秘魔帝所說,方白已修煉吞天訣上百年之久,那豈不是表明他早就得到了吞天訣?
如果方白身懷吞天訣,他們直接動手搶來參悟便可,又何苦在每日守候在這裡,等待吞天訣片刻間的顯現?
方白看着那神秘魔帝,冷笑道:“你這般胡言亂語,分明是想讓我們三個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你好坐收漁利!”
頓了頓,又道:“剛纔你說三界之中,沒有任何強者比你更懂吞天訣……你這般自信,纔是真正的修煉吞天訣已久吧?抑或你身上便有吞天訣!”
方反此言一出,那兩名魔族帝境強者又覺得他講得更有道理,於是再次靠近方白,和他站到同一戰線上,共同面對那神秘魔帝。
“若能斬殺他,得到他的吞天訣,咱們三個共同參悟修煉!”
方白對那兩名摩拳擦掌的魔帝說道。
於是三大帝境強者再次聯手,向那神秘魔帝發起攻擊。
之前他們三大帝境強者聯手,由於彼此並不熟悉,各自都留有餘力,以防不測。
但這一次,爲了得到吞天訣,那兩名魔帝再不藏私,操控帝器,傾盡全力而攻。
如此一來,方白反倒輕鬆了一些。
方白揮舞血飲狂刀,佯作全力攻擊,同時在暗中打量那神秘魔帝。
當他目光落在那神秘魔帝左手指上佩戴的一枚空間仙戒上時,心中驀地一動。
那空間仙戒古樸陳舊,上面佈滿陣法符文,猛一看起來並不起眼。
方白之所以關注它,是因爲發現和自己的五行空間戒有異曲同工之處。
“莫非他那空間仙戒也能容納活物?”
方白想到被這神秘魔帝擄走、卻不見蹤影的大羅仙帝,不由有些激動。
當初也是這神秘魔帝,不知從哪裡得到了百花女帝的並蒂雙劍之一,兌換給了其他仙人,方白得到之後找到碧水仙城的修煉資源交易市場,結果被他攻擊,感覺遭到大劫。
自那之後,方白便覺得百花女帝的失蹤,可能也和這神秘魔帝有關。
倘若他那空間仙戒內能容納活物,那麼被他擄走的大羅仙帝、以及在九幽雷海失蹤的百花女帝,會不會都在其中?
方白愈想愈是激動,一雙眼睛死死盯在那空間仙戒上,血飲狂刀化作道道血芒斬出,每一道血芒都斬向那神秘魔帝的左臂。
其他兩名魔族帝境強者,怎麼也不會想到,方白現在已經生出了搶到空間仙戒就跑的念頭,根本不在乎什麼吞天訣。
他們三大帝境強者傾盡全力而攻,一時間倒是給那神秘魔帝帶去了一些壓力,只不過雙方想要分出勝負,則非是三兩日時間能夠辦到的。
他們的戰場,早已經不限於吞天峰,在方圓數十萬裡內你追我趕,相互攻擊,雙方都想要將對方擊敗,然後活捉。
不斷坍塌、隨即又被天地規則修復的虛空之間,帝器翻飛,殺意縱橫,魔氣瀰漫。
一些沒有及時躲開的魔族強者受到波及,死傷慘重。
這一戰翻翻滾滾打了不知多少時日,四大帝境強者全都打出了火氣,各種神通術法不斷施展出來,天地都爲之變色。
曠日持久的大戰,使得四名帝境強者魔力大損,都出現了疲態。
當然,一直留有餘力的方白的疲態,只是表象,他一直在積攢力量,準備在那神秘魔帝露出破綻之時,發出最強一擊。
方白在打鬥之間,一直在猜測着那神秘魔帝的真正身份。
他覺得,那神秘魔帝舉手投足之間,顯示出異常強大的實力,且神通術法層出不窮,很有可能是一位壽元非常古老的魔帝,只是變換了容貌、隱匿了身份而已。
只是,儘管方白前世見多識廣,也見過不少魔族帝境強者,卻辨不出這神秘魔帝究竟是何身份。
四大帝境強者激戰之時,不知不覺間,又返回了吞天峰附近。
“你們不能爲我所用,那便去死吧!”
那神秘魔帝懸空站立於吞天峰殘破的宮殿之上,血瞳之中放射異樣光芒。
他仰天長嘯一聲,右手向那殘破宮殿虛抓,萬道金芒閃耀,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小罐,自殘破宮殿之下飛出,落在他手中。
方白看到那金色小罐,雖然從未見過此等魔器,但卻從罐身之上感應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而且這股力量,他還感到有些熟悉。
“莫非他那金色小罐,竟也是件神器不成?”
方白想到了自己身上幾件神器偶爾釋放出的一縷神力,看像那金色小罐的目光中多出了幾分凝重。
那神秘魔帝的實力,比他們三個都強出不少,倘若那金色小罐真是一件神器,那麼由他施展出來,其威力必將驚天動地,無可阻擋。
而方白空有幾件神器在身,奈何並非真正的帝境強者,神器之威遠遠無法發揮出來,根本無法與那神秘魔帝抗衡。
所以在那神秘魔帝拿到金色小罐之時,方白心中便暗歎一聲,知道此番想要得到他那枚空間戒指,恐怕不太可能了。
方白甚至做好了準備,一旦那神秘魔帝以金色小罐發起攻擊,自己便撕裂虛空,搶先遁逃。
“那……那是吞天罐?”
方白久居仙界,不認得那金色小罐,可那兩名魔帝卻有一個似乎認了出來,脫口驚呼出來。
方白見他看到那金色小罐之時,臉色蒼白,渾身發顫,似乎極爲恐懼,對那金色小罐不由又多了幾分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