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是江流!江流來了!”
蕭家莊園內,不知是誰,突然注意到了這一道身影的出現,陡然脫口發出了一道驚呼聲來!
頓時,莊園裡一衆失望的人羣,一下子就被這一道驚呼聲給吸引了注意,紛紛朝着聲音傳來了方向看了一眼,又連忙朝着莊園入口的方向望了過去!
剎那間!
幾乎整個莊園內的所有人,整整幾千道矚目的目光,齊刷刷的向同一個位置,聚集看去!
入眼處!
江流一臉面無表情的淡漠,他邁着輕微的步伐,沒有去看坐在宴席場上的衆人一眼,也沒有去看站在宴席場周圍的人一眼。
他就好像走在一片無人之境,就這麼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無視着蕭家莊園裡的所有人,徑直朝着莊園中央的高臺走了過去。
“江流!真的是江流?”
“天吶!我沒有看錯?這小子居然真的來了?”
“他究竟是腦子殘了,還是不怕死啊?難道他不知道,一旦他出現在了江君省,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都沒人能救得了他麼?”
譁然!
江流的出現,瞬間讓整個蕭家莊園的場面,變得無比的轟動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臉瞠目結舌的難以置信,他們癡癡的注視着不遠處的江流,彷彿根本不敢相信,江流居然真的會來江君省蕭家!
“他就是江流麼?他不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麼?居然這麼年輕?”
望着從宴席場中間慢慢穿過的江流,蕭薇美目一凝,縷縷晶瑩的寒芒,遽然閃爍了起來。
她是江君省天之驕女一樣的存在!
也是江君省萬千富家子弟的追捧女神!
與此同時,她也具備着非常不俗的修武天賦,八歲踏入武徒等階,十一歲步入武士,十五歲成爲武師,二十歲成爲大武師!
然而,在大武師的等階,她只用了區區六年的時間,到現在的二十六歲,就已經成爲了九品大武師!
連真正的大宗師級別,只剩下了一步之遙!
她的這種修武天賦,對整個東南地區的修武者來說,都已經算得上天才級別了。
她也一向很驕傲自己的這種修武天賦!
在她的眼裡,不論是江君省,還是整個東南五省的其他省份,那些所謂的年輕修武者,在她看來,都只能算是垃圾一樣的廢物!
但是,江流的出現,便徹底的顛覆了她的想象,也打擊了她的自傲!
她以爲,以她的修武天賦,在整個東南地區,甚至,整個南部十七省中,都能算的上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
可她一直自以爲傲的這些,和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相比,似乎都只能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了。
二十歲!
一位二十歲的大宗師!
比她還要整整小上六歲!
這種修武天賦,究竟得有多變態?多妖孽?
蕭薇整個人都呆了,只感覺連呼吸都有些窒息了起來,她緊攥着粉拳,閃爍着屢屢寒芒的美目,已是迸發出了絲絲戰意!
“這個小東西就是江流麼?江南市、以及整個江原省,最年輕的大宗師級別強者,也是唯一剩下的一位大宗師,沒想到,他看上去,遠遠比我們打探到的消息,還要年輕一點!”
“本以爲,他肯定不敢來江君省了,沒想到,他不但來了,而且還一個人來了,有點意思!”
“可惜啊,他在江原省再怎麼有名,修武天賦再高,來了江君省,出現在了蕭家,已經註定十死無生了!”
“在今天之後,江原省就再無大宗師級別的修武者了!”
看着場中江流的那道身影,宴席場上端坐着的一衆男女名流,不由都是笑着發出了道道議論聲來。
不僅是他們!
這一刻的宴席場周圍,那一衆江廣省、江中省、江原省、以及江海省的男女人羣,也是同樣掀起了層層激烈的熱議聲音。
“這就是江原省的江流?這就是江南市那個所謂的大宗師?沒開玩笑吧?”
“這不就是一個小屁孩麼?他都能算是大宗師?”
“有沒有搞錯呢?現在的大宗師,都這麼廉價了麼?就他還想挑戰江君省的所有修武者?鬧着玩吧?”
在江廣省、江中省、江原省、江海省四大省份的男女人羣中,所發出的聲音,幾乎都是這種熱嘲冷諷的冷笑聲!
他們詫愕着!
他們諷刺着!
他們嗤笑着!
同樣,他們也在不屑着,蔑視着!
他們都沒有見過江流,也沒有親眼看見過江流出手,他們都只是在外界的傳聞中,聽到過江流的一兩次名字。
除此之外,他們都沒有再去過多的瞭解一下江流的資料。
外界說江流很年輕,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江流居然能年輕到這種地步!
這根本就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學校學生嘛!
一個小小的學生,會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麼?
這不僅讓江君省的衆人懷疑了,連站在邊上的江廣省、江中省、江海省、甚至,連和江流同一個省份的江原省的所有人,也都有些質疑了起來。
“我以爲,究竟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纔會說出挑戰我江君省所有修武者這種不知死活的話來,原來,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啊!”
蕭家衆人端坐的宴席桌上,蕭正恆微眯着兩眼,眼神如似鷹隼般,直勾勾的緊緊盯在了江流的身上,用着森寒徹骨的聲音,冷冷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句話來。
他的雙瞳中,充滿了憎恨與怨毒,就彷彿要將江流給活生生的吞了一樣!
“爸,正恆,小雅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既然他還敢來咱蕭家,那不論如何,你們都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以祭奠小雅的在天之靈!”
蕭正恆的邊上,蕭薇的母親夏木穎,在一看到江流之後,她的雙眼,頓時就變得通紅了起來,她一臉怨婦般的歹毒,朝在她兩旁的蕭正恆和蕭老爺子說道。
整個蕭家莊園內!
各種各樣的聲音,就像洶涌的潮水一般,絡繹不絕!
只是,場中的江流,卻似乎並沒有理會這些聲音。
他臉色平靜至極,就彷彿一個毫無感情的冷血之人,一步一步的在場中走着,最後,踏上了宴席場中央的那座高臺上。
他身形筆挺的屹立在上面,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整個蕭家莊園內的所有人,微微張了張口,沒有多餘的半句廢話,直接說道:
“我江流來了,江君省的修武者們,我想,我給了你們三天的時間,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受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