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那個表弟?”胡秀秀皺了皺眉。
她知道秦牧那小子是什麼水平,也不會說話辦事,估計是以後當個文員什麼的,一眼望到頭的人生。
這種人別說跟人家大佬手底下的紅人比了,就是自己未婚夫都能一根指頭壓死這種底層小人物。
胡秀秀搖了搖頭,她都懶得勸自己這個盲目自信的阿姨了,等到秦牧那小子被人打擊得一蹶不振時,自己這個阿姨自然就會明白什麼叫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吳梅滿臉不高興道:“你從小就是這個脾氣,逞強!今年要是三弟護不住你,我看你要不要求到你侄女婿的頭上。”
吳美蓮也有點生氣了,自己這個姐姐怎麼老是這個性格,沒再搭理這個話題,說道:“我叫秦父出來,咱們嘮嘮別的吧。”
吳梅冷冷道:“算了吧,你家兒子天下無雙,比人家大佬面前的紅人都厲害,吹牛都不上稅的,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拉起自己那個沉默寡言沒用的老公,便和女兒一起離去。
吳美蓮挽留不住,回過頭來嘆了口氣,心裡也有點懸了:“自己兒子也只是攀附上了葉家,葉家好像也是比縣正長厲害一點的地位,縣正長要真是說不理你,葉家也沒有太大的辦法,自己兒子肯定不虛葉豔他們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壓過他們。”
又搖了搖頭:“想什麼呢,自家能平平安安就可以了,何必一定和人家爭強好勝。”
想是這麼想,小時候葉豔欺負自己的場面卻歷歷在目,長大後家族聚會上幾次當衆被嗆,那種臉上無光的感受,真的讓吳美蓮心裡不好受。
“希望兒子真的爭氣吧。”
在小飯館外的一輛麪包車的駕駛座上,葉照正密切關注着吳梅一家人的動向。
好像是秦宗師家的親戚,離去的樣子有點氣鼓鼓的樣子,這樣子是有點口角?
葉照搖了搖頭,秦宗師身份何等尊貴,誰要是能沾上半點關係,在漢南省那真是橫走着,要是真有口角,這親戚也太有眼不識泰山了。
……
盛隆大酒店。
寬敞豪華的貴賓廳中,擠滿了從全省各地趕來的大富大貴之人,他們都在互相熱烈討論,不時把自己的建議告知臺上所坐着的三人。
那三人分別是刀老四,呂志興和沐風。
沐風因爲要奉命保護秦牧的家人,不能離開太久,如果不是這件事跟秦牧有着密切關係,而秦牧又在閉關,無法告知秦牧,沐風也不會輕易離開。
這次會議的主題很明確,怎麼做才能讓秦牧願意擔任大龍頭。
儘管在漢南省,秦龍頭的名氣越來越響,在數百人面前三刀斬殺真人,令得所有人心服口服。但秦牧本人卻並不想擔任龍頭,看不上這個位置。
刀老四和呂志興兩人都是大佬,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在這件事上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他們整天研究的是怎麼打倒敵人,對於怎麼捧人家上位,還真是沒什麼經驗。
幾十家勢力也是如此,他們有的人甚至是不遠百里趕來,就是希望能夠沾點秦宗師的光,成爲從龍之臣。其他很多勢力雖然人沒有來,但也通過各種方式表示絕對支持。
刀老四和呂志興問及沐風,沐風哪知道這些啊,能讓秦宗師動心的,除了秦牧身邊人和千年靈藥之外,估計也沒什麼了吧,其他的東西秦宗師自己都能搞來,根本不缺。
正在衆人一個一個否決方案,氛圍漸漸變得低落的時候。
門忽然被推開了。
刀老四呂志興都皺了皺眉,他們邀請的人全都已經到了,也告知酒店不要派服務員過來,是誰敢推開這個數十家勢力聚會的門?
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衆人看清此人的相貌,都是微微一驚。
這是一個他們都意料不到的人。
薛東嶽。
薛東嶽看上去平和了許多,已沒有了當年一人壓全場的霸道,現在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叔。
但薛東嶽再變,餘威依舊尚存,令得在場的所有人一時間鴉雀無聲。
刀老四臉色凝重,緩緩起身,說道:“薛軍師,你來做什麼?”
當初薛東嶽和秦牧是對手,雖然薛東嶽被打的大敗,而且此時也是一人孤身前來,按理說已無威脅,但薛東嶽的智謀讓在場所有人都吃過苦頭,沒人敢小看於他。
薛東嶽卻笑了,笑容很和藹:“刀老四,你不用緊張,我來這裡沒有別的目的,我和秦宗師早已了結恩怨,這次來,是我送一份人情。”
“人情?”呂志興問。
薛東嶽微笑道:“你們不是在討論怎麼把秦宗師送上龍頭之位嗎?”
沐風冷冷道:“這與你何干?”
沐風一直在警戒薛東嶽身邊的那名黑衣女,時至今日,他已不在那黑衣女葉青之下,氣息搜尋足以找到那黑衣女。但在薛東嶽身邊看來看去,始終沒發現黑衣女的蹤跡。
他真是一個人前來的?
薛東嶽笑道:“沐劍客,我真是一人前來,放心吧,我這次真的是想賣個人情,至於這個人情留給誰,這是我的事,而我的方案你們接受不接受,那是你們的事。”
刀老四皺了皺眉:“你說來聽聽?”
薛東嶽道:“我先提三點情報,第一點是,秦宗師很在乎自己的身邊人。”
沐風不由點頭,這點很對,這是秦宗師爲數不多在意的事情。
“第二點,方家要對付秦宗師,會威脅秦宗師的身邊人。”
沐風說道:“方家是要對付秦宗師,不過他們恐怕沒這個本事,要用這一點請秦宗師上位,估計不太可能。”
薛東嶽微笑道:“我知道,所以還有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探聽到消息,秦宗師的外公家是在葉家村,而葉家村是個大宗族,會有一場年終家族大聚會,秦宗師自己可以不在意,但他的家人還是希望面子上有光彩的,我們只要抓住這個時機,讓秦宗師在聚會上大放光彩,讓秦宗師的家人長臉,到時候就算秦宗師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