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樣殘酷的未來。
片刻後，正在秦牧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忽然一道洪亮的電子聲響起：
“秦牧，你死期已至！”
……
監控室內，衆老闆見秦牧攜趙然幾下點地閃出廠房，不見了人影。他們望着這滿地屍體，一時都陷入了沉寂。
當震撼已過，所剩下的就是疑慮。
秦牧這等強者，他們是平生僅見，可是這一下子，也算是徹底把方家得罪死了。
和那死士所想的一樣，在秦牧展現出足以對抗一個排兵力的實力時，衆老闆認爲，這個時候其實出現了一個雙方可以和解的機會，儘管秦牧殺了方龍城，有礙方家臉面，但那是建立在個體武力不可能太強的情況下，但現在秦牧已經足以一人當得一個勢力，方家便不得不考慮和秦牧繼續作戰的代價。
但秦牧殺了方龍明，就算方家再怎麼要考慮代價，連死兩名後代，也必須要和秦牧爲敵。
終於有人忍不住道：“這秦牧強是夠強了，但方家不是普通家族，方家這次必定全力對付秦牧，勝負還很難說，我感覺，如果驚動方老爺子親自對付秦牧的話，秦牧可能仍然擋不住。”
衆人都這麼想，望向呂志興，呂志興是這裡對秦牧瞭解最深的人。
呂志興見衆人望向自己，卻也不敢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作爲明面上的正經商人，和那些暗地裡的地下勢力不同，更看重秦牧的醫術，對於秦牧舉世無雙的武功，只是欣賞，並不覺得能對抗國家。
而方家，可是有國家當靠山的。
正在呂志興不語，衆人也不太看好的時候。突聽門外一聲豪爽的大喝：“區區方家，秦龍頭又有何懼！”
衆人立即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名身上穿着熨得筆直的西裝，可遮掩不住那股粗獷之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人一望即知刀子裡滾出來的梟雄。
呂志興不敢託大，忙招呼道：“刀老四刀哥，您怎麼也來了？”
刀老四笑道：“來江州市的可不止我一個，那大刀金麟也來了。我聽人說這裡在直播打架，我這人好武，過來看看，才知道原來是秦龍頭出手，放心吧，這方家固然厲害，可也擋不住秦龍頭的三招兩式。”
“爲什麼？”一老闆不太理解，聽這刀哥的意思，好像方家還微不足道？
刀老四大聲道：“很簡單，因爲秦龍頭……乃是宗師！”知道衆人無法明白宗師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向呂志興看去，道：
“呂總，你難道忘了那一人壓全場的周顛周真人了嗎？”
呂志興怎麼可能會忘，那一場驚世之戰甚至在剛剛那一場***交戰之上。
呂志興聲音中帶着無限嚮往：“我當然記得，兩人打的天地爲之變色，那周顛把精鋼製的高臺都打塌了，但仍然擋不住秦宗師的三刀，被秦宗師輕而易舉斬殺，現在不過幾把槍而已，怎能和那舉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周顛相比？更不可和斬殺周顛的秦宗師比較了。”
在場的老闆，包括神往秦宗師的葉佑安，都無法想象的出來那種驚世的場面。
動用了***，在他們心中已經是難以想象的戰力了，狙擊手千米之外取人性命，許多槍法極好武力極強的悍匪都是被狙擊手幹掉。然而這狙擊手卻被秦牧一顆子彈拐彎連殺了兩人，並擊破厚厚的防彈玻璃。
刀老四嘿嘿冷笑道：“不錯，那周顛的徒弟葉南天不過半步宗師，已經一統漢南地下世界，連帶他的軍師薛東嶽也掌控漢南多年，現在秦宗師遠比周顛還要強，又宅心仁厚，以德服人，我等三百零五家勢力心悅誠服。怎麼，我們全漢南的地下勢力，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方家嗎？”
這句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方家，震得人人心頭髮顫。
整個漢南的地下勢力是什麼概念，一個小勢力麾下的小弟可能就有一兩百人了，大點的三四百人也不誇張，像是刀老四這等大勢力，掌握一個市的ktv，酒吧，賭場……五六百人的場面說湊出來就湊出來了。
加起來，恐怕有數萬人之多，儘管在質量上遠不如方家，可數量上，方家只能望塵莫及。
有人聽說過刀老四的名聲，知道刀老四自己已經是一方大佬，儘管對抗不了方家，但也足夠讓方家忌憚，他不會隨便說瞎話。
這秦牧儘管算是一人闖進龍潭虎穴，畢竟趙然沒什麼戰力，看上去秦牧沒有什麼勢力。但實際上，當刀老四說出秦牧漢南龍頭身份時，衆人仍爲秦牧的身份所震撼。
手下數萬人，放在什麼時代都是一方超級大佬。
衆人驚顫沉默了許久。
忽然有人道：“可是。”那老闆小心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比起來方家，可能秦牧勢力更大一點，但是方家畢竟是有國家背書的，秦牧這殺了三十一人，真的會判他無罪嗎？”
“這……”刀老四也語塞了。
如果沒有方家從中作梗，就算秦牧殺人，也可以想辦法替他脫罪，畢竟這也算是正當防衛，另外，秦牧真氣凌空虛點殺人，本身就在正常人理解範疇之外，只要隱瞞的好，刑偵也查不出死亡原因。
哪怕再多人看到秦牧殺人，只要刑偵找不到證據，也便無法定罪。這攝像頭的錄像文件在葉家手中，不會泄露出去。
但如果方家拼了命要報復秦牧，那就很難說了，判死刑雖不至於，但進去蹲幾年卻有可能，秦牧若進去，漢南羣龍無首，他的家人也會過得很慘。而秦牧若是膽敢抗法，那面對的將會是整個國家機器。
正在刀老四和呂志興都爲難時。
陳廣的手機鈴聲響了，見是一個陌生號碼，陳廣捂着嘴接了通話：“誰？什麼事？忙，快說。”
接着，陳廣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爲古怪，帶着尊敬，不相信，還有質疑，似乎是等對方證明了身份後，最終轉成了驚駭之色。
“是！是！我立即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