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像瞅着十惡不赦的惡人一般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張霸天:“當年甄慶龍娶了你喜歡的女人,所以你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你就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僱傭殺手殺了他,對不對?”
羅茜有理有據的質問,犀利的目光,似要看穿張霸天所有的罪孽。
白越注意到,在羅茜質問的時候,張霸天的眼中出現了憤怒,怨恨,不甘。
張霸天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額頭青筋暴漲,顯然羅茜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
但很快,他臉上那些複雜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笑:“我和甄慶龍的過節,是你老子告訴你的吧?”
羅茜冷冷的說:“不錯,的確是爸告訴我的。”
張霸天反問:“所以你們就懷疑是我殺了甄慶龍?”
“難道不是嗎?”羅茜目光冷峻。
“我承認,自從甄慶龍搶了我心愛的女人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和他!”
張霸天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變成了一種淡漠:“就是因爲我對他的恨,才讓我下定決心發奮圖強,我要證明給我心愛的女人看,我比他甄慶龍強一千萬,一萬倍!”
“所以你就販毒?”白越淡淡的問道。
“你說的不錯。”張霸天坦然道:“無論我怎麼努力,甄慶龍都比我快一步,所以我選擇了高風險的事業。”
說道這裡,張霸天臉上露出了一種失望:“好不容易我賺的錢比甄慶龍多了,我要證明我比他有錢的時候,他卻被人謀殺了,他如果不死,我一定要將他踩在腳底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了你?”白越問道。
張霸天說:“本來我是要死的認了,多一條殺人的罪名也沒什麼,但我不想替某人受過。”
“你說的某人是指誰?”白越問道。
張霸天不懷好意的看着羅茜,嘴角一絲冷笑:“羅家的千金,你老子除了告訴你我和甄慶龍有過節之外,難道就沒告訴你,他和甄慶龍是死對頭嗎?”
“什麼?”白越眉頭一皺,羅茜心中一驚。
“你什麼意思?”羅茜臉色陰沉的問道。
“我是恨甄慶龍,但我並不想他早死,他早死了,等我比他發達了我還怎麼證明我比他強?”
張霸天嘴角一撇:“鳳陽市五大企業做的最大最有實力的,則是甄氏集團和寰宇集團,而這兩大企業做的幾乎是同一個行業。”
“據我所知,甄慶龍爲了獨霸市場,想要吞寰宇集團。而爲了籌集資金,他秘密聯繫了某個大亨。”
“而也就是在和那個大亨談過之後,甄慶龍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而當時來說,如果甄慶龍沒死,那麼寰宇集團差不多會被吞併,如果羅寰宇知道了這件事,你想他會怎麼做?”
“你的意思是,是羅茜的父親殺了甄慶龍?”白越眉頭周的越來越深。
“我可沒那麼說。”張霸天似笑非笑的說:“至於是兇手到底是誰,你們去查不就知道了?”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羅茜一直沉着臉。
“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我父親了?”羅茜質問白越。
“沒有。”白越說的是實話。
“沒有?”羅茜目光有些冷:“甄慶龍想要吞併我父親的公司,甄慶龍死了,肯定是對我父親最有力。所以那個姓甄的女人就懷疑是我
父親做的。而你之所以接近我,天天給我做飯,和我在同一個房間睡覺,就是想取得我的信任,好藉機調查我父親!”
羅茜臉上有是傷心,有難過,還有一種被人欺騙利用的憤怒:“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無恥的人!”
白越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自己都覺得自己委屈,心想:破案的時候怎麼就沒見她有這麼強的想象力?不過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的確有這種嫌疑。
“警察妹子,我真不知道甄慶龍的死會和你父親有關。”
白越解釋道:“再說,張霸天的話就一定可信嗎?如果他是故意栽贓呢?如果他是挑撥離間呢?你不能只聽了他一句話,就這麼對待我吧?”
羅茜見白越說的很誠懇,好像真是冤枉了他,她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你之前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和我父親有關?”
“我真不知道。”白越有理有據的說:“甄凌給我的資料就在我店裡的櫃子裡,上面真的沒寫這件事和你父親有關。你如果不信可以跟我過去看看,再說這段時間我一直跟你在破案,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我暫且相信你。”羅茜目不轉睛一臉嚴肅的盯着白越,一字一句的問:“那我問你,如果你提前知道甄凌會懷疑我父親,你會替她查案嗎?”
白越不適時宜的表露了一下自己的決心:“不會,絕對不會。如果我之前知道這件事和你父親有關,她給我再多的錢我肯定不會接這個活的。因爲我相信你父親是一個內心坦蕩光明磊落的人,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算你有良心!”羅茜聽到這話心裡纔好受了些,臉上露出了傲然的表情:“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去告訴姓甄的那個女人,就說這件事你不查了,讓她另請高明!”
白越說道:“就算你不會說,我也會這麼做。”
白越和羅茜分開後,直接來到了甄氏集團的辦公樓。
他詢問前臺甄總在不在,前臺說甄總在辦公室辦公,問白越有沒有預約。
白越一聽甄凌在公司,直接就上了樓,前臺接待攔都攔不住。
“這位先生,您如果再不留步,我就叫保安了!”前臺接待見白越似乎是來找事情的,臉色一沉道。
白越纔不管你找不着保安,橫衝直撞的走着自己的。
前臺果然將保安叫來了,然而,還叫來了十幾個,結果都被白越打趴下了。
甄凌正在辦公呢,忽然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有個人來公司鬧事,打傷了保安。
甄凌眉頭微皺,示意女秘書李歡歡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李歡歡還未走到門口,便見到白越推門走了辦公室進來。
“白先生,您怎麼來了?”李歡歡見白越臉上帶着一絲怒氣,心中狐疑他這是怎麼了。
她在和白越說話的同時,看到在他身後幾個保安衝了過來。
白越沒淡淡的瞥了李歡歡一眼,沒做理會,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幾個保安在白越後面怒吼道。
“站住!”李歡歡臉色一沉,對幾個保安呵斥道:“你們不知道這是甄總的辦公室嗎?吵吵什麼?”
一個保安指着白越憤憤不平的說:“李秘書,這小子沒有預約就要見甄總,前臺不讓他見他就硬闖,還打傷了我們十來個兄弟!”
李秘書眉頭以後,心想合着來
鬧事的人說的就是白越?這傢伙今天是怎麼了?
“他是甄總的朋友,可能是有什麼急事,便沒來得及預約。”
李秘書對保安說:“都有幾個人被打傷了,統計一下,被打傷的人放他們帶薪假,另外我會讓財務部給他們一些醫藥費。你們也做到了你們作爲保安應盡的責任,值得表揚,這個月每個保安額外發半個月的獎金!”
李秘書都說白越是甄總的甄總的朋友了,並且還對每個保安給與了獎勵,可以說做的十分周到而令人信服。
但幾個保安就是不明白一點,回去的時候嘀咕着:“那小子長得跟土鱉似的,怎麼回事甄總的朋友?我們也沒聽說過甄總有這樣的朋友啊?”
……
白越在進門後,將一張銀行卡往甄凌的辦公桌上一摔,淡漠的說道:“甄總,這是之前您給我的酬勞,一分不差還您,我就當是做好事兒了,不用謝我!”
接着,白越又將一個資料袋丟了過去:“這是關於你父親所有的資料,一張不少的我也給您帶過來了,請您收好。”
“最後我要說的是,您父親的案子我無能爲力,請您另請高明。”
“不送!”白越說完這幾句話,毅然決然掉頭就走。
“白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李歡歡不知道白越這唱的是哪一齣,必須得問明白。
“什麼意思你去問你老闆!”白越的態度十分冷淡。
甄凌呢?自從白越進來她就看到了,而白越所說的話她也聽到了,但她始終很淡定很從容。
“白先生,你做什麼不做什麼是你的自由,但你走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甄凌臉上古井無波,眸子中有種天生的冷傲:“你是不是個男人?”
白越停住腳步,用一絲挑逗的問道:“我自然是個男人,甄總如果不信,可以親自檢驗!”
李歡歡見白越居然當着甄總和自己兩個女人的面如此出言不遜,訓斥道:“白先生,請您自重!”
甄凌心中也很是不快,但隨即便消散了,她淡淡的說:“你既然答應了我幫我查殺害我父親的兇手,那你就必須幫我將兇手找到,這樣纔是男人。”
甄凌看着白越,一字一句道:“假如你半途而廢,我自會請別的偵探來做這件事!但只要你背棄和我的約定,我便會告訴別人,你白越不是男人。”
“甄總,您也別拿話激我,我白越不吃這一套。”
白越掉頭就走,絲毫不在意別人會怎麼說自己。只要自己有男人最根本的特徵,隨便別人怎麼說。
甄凌見白越果然要走,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擔憂。
“白先生,請留步!”李秘書攔住了白越,她也看出來,白越是在生甄總的氣,而至於爲何生氣,她也知道。
“甄總父親的死跟羅寰宇有關,而且羅寰宇是最大的嫌疑人,這一點甄總故意沒告訴你,所以你才這麼生氣對嗎?”
白越見女秘書將門口堵住了,他不好動手推她,嘴角一絲冷笑:“讓開。”
女秘書沒讓,她瞥了一眼甄凌,聲音誠懇的說:“我知道您覺得我們是利用了您,可真的不是那樣。”
“我讓你讓開你沒聽到嗎?逼我動手嗎?”白越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
女秘書說:“白先生,您要走我不攔您,但您走之前,我想先說幾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