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分鐘他憑藉修仙者的靈氣感知,就尋到了一股他所熟悉的氣息。
那股氣息正是他父親的氣息。
下一秒鐘後,他沿着這一股氣息來到了一間審訊室門口。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若對方敢對他的父親動什麼酷刑。
那行。
他定要強勢收割掉對方的性命。
哐當!
一道玻璃撞擊聲,映入到了張進的耳朵裡,他敏銳的嗅覺更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玻璃?
酒?
是在實施什麼另類酷刑嗎?
張進心中怒火瞬間迸發而出。
嗖!
一聲!
他宛若一道輕風,無聲無息之中就潛入到了審訊室。
可審訊室裡的那一幕場景,卻是令得他差點沒有大跌眼鏡。
眼前的這一幕場景,與他心中所想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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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張鴻遠正在喝酒,與一名雙鬢髮白、國字臉型的警員喝酒,而且兩人跟前的所擺放的小方桌上,不僅有酒,還有幾碟小菜。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進心頭上疑惑縱生。
故此,他只能夠靜靜地潛伏於一旁。
“鴻遠,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今天我們會在這種場景這種場合下見面!想不到啊!根本就想不到!”國字臉警員徐輝滿臉感慨,感慨的這眼眶裡都泛紅了,泛紅之中,更是生出了一滴滴淚珠。
“輝子,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咱們居然還能夠在見面!”張父的眼眶裡也隱隱泛紅,儘快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會兒他卻是有落淚的衝動。
“隊長,你可知道你走了之後,我…哎!”說着話,徐輝這位大男人的眼眶裡都洋溢起了淚花,可這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卻是發出了一道沉重的感嘆聲。
“我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張父連喝酒吃菜的心思都沒有了,火急火燎的追問道。
聞言這話,徐輝也沒有隱瞞,毫無保留的說道,“除了
我僥倖存活之外,其他人都死了!都死了!”
只是在說話時,他的雙眼盡是無神。
那無神的眼球,盡是透露出了一股無盡的悲哀。
哀莫大於心死,說得或許是此刻的徐輝。
“死了?我離開時可還有十八名戰友,現在除了你,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張父握着筷子的右手,隱隱發顫,發顫地那筷子都從他的右手上滑落了下來,但這會兒他聲音卻是帶着一股凌厲的質問,“怎麼死的?你不要告訴我是被敵人殺死的?”
“虎子、猛子、剛子等等那十七名戰友,個個可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特種兵,他們怎麼會死!這不可能!不可能!”張父還是忍不住的眼眶中流淌出了一顆又一顆的淚珠。
淚珠的出現,讓他用着袖口輕輕抹了一下。只是在抹的過程,他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沉重。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鴻遠你可知道,你這一次爲什麼會進入這警務局!”徐斌語氣沉重道。
“不就是聚衆鬧事,這算得了什麼!!”張父滿臉的不在乎、不在意,在他看來,他犯下的事情,不過就是個小錯誤小事情,他就不信了,能夠被關多久。
恐怕也就幾天的功夫,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出去了。
“鴻遠,這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這事情還是由於你兒子引起的。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吧!你兒子那女朋友尚雲惜!那可是江川市尚家的尚大小姐!而這位尚大小姐恰恰被華京蔣家的公子哥蔣雄看中了。所以,你恐怕很難踏出這警務局了。”徐輝語氣鄭重道。
張父眼眶裡隱隱有着震驚的情緒,“難怪,我就說嘛,咱們我家那小娃子的女朋友這般漂亮這般有氣質,原來是大家閨秀啊!大家閨秀好!我就不信了!這什麼破警務局能夠關得了我!華京蔣家,哼!又怎麼樣!這世道講究的是自由戀愛!”
“鴻遠,咱們都不再年輕了!我們要爲下半輩子着想啊!現在,唯一能夠救你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你兒子將他的女朋友灌倒,然後脫光光地送到蔣雄面前,那麼…”徐輝滿臉嚴肅的說道。
嘭!
只是,徐輝這話都還沒有說完。
張父就舉起他那一雙剛硬的拳頭,直接砸在了徐輝身上。
咯吱!
如鋼鐵般暴力的拳頭,瞬間將徐輝的牙齒給打掉一顆了。
“徐輝!我特麼是不是看錯你了!你到底還是不是當初的輝子!你還到底是不是我們狂兵的一份子!你這個孬種!居然會送出這樣的話來!你怎麼不乾脆點說,將你老婆送到那些世家公子面前!”張父氣地整個人身體不斷抽搐,雙目中怒火正在不斷燃燒,燃燒冒出團團火花。
使用隱身術的張進,這會兒那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
這徐輝似乎是父親的戰友,可這戰友也太特麼孬種了吧?
張進心裡冷哼了句。
若非。
這傢伙是父親的戰友。
他早就出手一擊將其斃命。
居然能夠說出這般無恥之極的話。
“張鴻遠!你也應該知道我有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可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蔣家蔣雄這一位紈絝子弟玩弄死的!用着各種花樣,各種手段玩弄我老婆!當時,蔣雄還召集了好幾位黑人,很多人都在玩!而且,那時候,我也在場!”
“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你不知道!你也永遠不會知道!我就是個平民子弟,蔣家我拿什麼去跟他們拼?”徐輝面如死灰,雙眸之中沒有一絲神采,整個人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我特麼特想死!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死!但我不能死!我死了!蔣家要對付我的父母我的親人!我現在是活的比死了,還要痛苦!我就是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廢物!廢物!”徐輝眼眶中嘩啦嘩啦的流出了一團又一團的淚水,下一秒鐘,他整個人的身軀,癱瘓字啊了審訊室裡的地板上。
地板異常的冰冷,還散發着一種直入骨髓的寒意。
可徐輝根本就感覺不到冰冷冰涼。
他感到得到的只有痛苦,無窮無盡的沉默。
聽完了徐輝的講述,張父啞口無言。
那怕是張進這會兒,也只能夠感慨,徐輝這人也是一位可憐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