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遙遠的非洲大陸,一個豪華的私人莊園裡面。
兩個老者正在一邊喝着紅酒,吃着葡萄,享受身後幾個非洲美女在幫他們打扇子。
這幾個非洲美女都是二十歲左右的花季年紀,長得就像漂亮女性哈利貝瑞。
“還是這種生活比較舒服!”
其中一個獨臂老者喝了一口紅酒,吃了個葡萄,搖晃了一下腦袋,好像十分沉迷其中。
“呵呵。”
另外一個高大魁梧的老頭徑直張開了嘴巴,旁邊的黑珍珠連忙將手中的葡萄喂到他嘴邊。
“嗡嗡嗡!”
放在小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那獨臂老者拿起手機,喂了一聲之後,立刻就愣住了,緊接着臉上浮現出來極其憤怒的神情。
“什麼?凌家的兒子敢到咱們霸天武館去撒野?找死嗎?哦,尼古拉斯師弟去凌家了,好,很好……”
獨臂老者釋放的殺氣才稍微收斂起來。
至於旁邊那幾個黑珍珠美女,剛纔被獨臂老者爆發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雖然她們聽不懂華夏語,但是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師弟去凌家還帶着一個年輕人?哦,那可能是他的徒弟吧。記住,有了結果之後趕緊通知我。”
電話掛了之後,獨臂老者喝罵起來:“他麻的,小小一個凌家,螞蟻一般的人物,居然敢去武館鬧事。師尊不在了,我們還在,我刺靈還在!”
他的語速極快,顯然是十分憤怒。
另外一個體壯如牛的老頭也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
“看來,我楊德彪好久不在華夏露面,已經有人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凌家?凌家也太愚蠢了!以前,因爲他們和尼古拉斯關係非淺,所以才能在華夏暢通無阻的行事。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居然有後輩去武館鬧事,真是想死了!”
“區區一個凌家而已,尼古拉斯師弟已經出面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凌家一掃而空!”
刺靈微微一笑,然後臉色忽然黯淡下來,嘴裡喃喃自語着:“可是師孃和心柔一直都沒有蹤跡,我們花了這麼大的人力物力,怎麼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唉……”楊德彪深深嘆息,搖着頭說:“就連非洲大陸,我們也已經搜索完一半了,沒有一點線索!連孫師兄都故去了……真不知道……”
“孫師兄壽終正寢,在安詳中離開,是他的福氣!”
一時間,楊德彪和刺靈都沉默下去。
歲月不饒人,十年過去,他們都老了!
“再來一瓶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來,幹!”
兩人拋棄不愉快,再次痛飲起來。
……
除去葉晨的幾個徒弟,還有見到葉晨的那十幾個大佬,已經行動起來。只有他們知道葉晨回來了,但是根本不敢說出來!
惹怒葉晨的後果,他們誰都承擔不起。
而深莞市淩氏大廈,已經是一切暗流漩渦的核心!
“殺!”
“去死!”
呲啦!
鋒利的刀刃劃破肉體的聲音,慘叫聲,喊殺聲,此起彼伏。
羅洪已經帶着人和凌家衝下來的人碰撞在了一起,場面一片混亂。而尼古拉斯並沒有動手,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葉晨打開茶几上的茶壺,抓了一點茶葉,開始燒水泡茶。茶葉很好,上等的西湖龍井,房間中很快就茶香四溢。
外面已經鮮血四濺,濃濃的血腥味刺鼻!
……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外面的喊殺聲安靜下來,重新變得寂靜無聲。
尼古拉斯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想到師父,就不由自主的變得謹慎小心,極其的恭敬有禮,根本不敢造次。
雖然他知道師父不是個小氣的人,但是尼古拉斯就是不敢,也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不敬。
“來,喝杯茶!”
葉晨倒了兩杯茶,推給尼古拉斯一杯。
品着龍井,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洛冰月經常給自己泡茶,葉晨有些癡了。
時光歲月流逝,愛人不在,龍井還是龍井,茶卻已經不是當年那一杯茶。
“師父,外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過,我還要去處理一下。”尼古拉斯喝完茶,站起身來。
“好,你去看看吧!”
葉晨點頭。
尼古拉斯居然面對着葉晨,慢慢的退出了房間。此時此刻,連他自己心中都驚詫萬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不這麼做,他就覺得對師父不尊敬!
武神境,破碎虛空,人還是那個人,也不再是那個人。就算葉晨根本就無心施壓,但是那種上位者的氣息,已經可以深入人的骨髓之中。
包括尼古拉斯都顫慄不已!
樓梯口,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飄蕩,地上盛開着鮮紅色的花兒,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人,有的還在呻吟痛哼,有的已經迴天乏力。
還好,躺下的十個人中起碼有七八個是凌家的,而數十個身着黑西裝的冷酷男人依舊傲然挺立。
他們手中的砍刀往下滴着鮮血,臉上,身上,手上沾滿了血跡。
不愧是羅洪最精銳的手下,都是在地下圈子中拼殺出來的,腥風血雨不知道經歷過多少。
今天這種情況算是小場面,雖然是在凌家的地盤上。但是他們站得筆直,面色冷峻,就算有的人已經受傷流血,身形也沒有絲毫的動搖,更沒有想要退縮的意思。
“曹尼瑪,敢砍老子!”
馬哥抱着自己的胳膊,鮮血不停的涌出來,滴落在地。他緊緊依靠在樓梯的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嘴裡不甘心的嘟囔着。
“馬哥,我們怎麼辦?”
還有四五個殘兵敗將跟着他,不停的往後面看,幸虧羅洪那些人沒有追上來。
“報警,我們報警吧!”
有人看着自己的手掌,光禿禿的,被斬掉幾根手指,渾身都在哆嗦,鮮血已經染紅了繃帶。
“不行!不能報警!上面沒說報警,我們不能擅自做主,不然死無葬身之地。”馬哥氣喘吁吁的拼命往樓上爬。
後面還剩下的幾個小弟,只能踉踉蹌蹌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