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你沒看到這是vip停車區嗎?這是你能停車的地方嗎?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兒啊?啊?臭土鱉,你知不知道老子的車去修一次得花多少錢?”那個青年男子貌似還沒有將身邊的女子拿下,因爲當那女子下車之後,立馬挺直了腰板,一副決不罷休的姿態。
一對狗男女。這是丁大少心裡對這倆人的評價,不過這種級別的折騰在他眼裡壓根就不算個事兒,至見丁大少熟稔地給自己點了一根菸,靠着破吉普的車門,笑着道:“那你要怎麼樣?”
他的笑聲有點兒冷,絲毫沒有攤上大事兒了的覺悟,很不配合那對男女的表演,當然,他現在之所以還能保持冷靜,只能說明他要跟那位口口聲聲稱自己爲老子的傢伙一磕到底了。
“怎麼樣?你還有臉問怎麼樣?當然是你要賠償我們的損失了,這個車重新修一下搞搞保養的費用,加上你剛纔亂開車給林少造成的驚嚇,兩筆費用加起來,起碼得三十萬!”那個女主持人此時很替那男子着想。
當然,她很清楚這位開賓利的林少不缺少那幾十萬,但是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面子的問題,不讓那個開破吉普的土鱉出血,林少就會很沒面子,尤其是今天是林少和自己的第一次約會,這要是約會還沒正式開始就被一土鱉掃了興,那對她而言更是損失巨大。所以他不得不爲林少着想。
結果林少笑了笑,“三十萬?呵呵,太便宜這混蛋了吧。”
那女子一愣,隨即改口道:“對,太便宜他了,五十萬!必須得五十萬!不給錢就不放人走!”
林梢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位看着優雅的女人居然滿腦子就知道錢,真是令人掃興,不過一想到她那玲瓏浮凸的嬌軀,就決定暫時不計較這個女人身上的這個小缺點,而是對丁大少道:“我不要你的錢。”
“啊?”那女子轉頭看着林少,覺得自己不懂他。
只聽林少得意洋洋道:“我的車被你刮花了我也可以不計較,我不缺這點兒錢,但是你不應該開着你那輛破吉普來嚇唬我。”
他看着丁大少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獵人看待下一刻就會被自己獵殺的野山跳一樣,道:“既然你這麼沒有素質,我得給你點兒教訓教訓才行,這個世界啊,就是太多的人找不準自己的位置,以至於,會發生很多荒唐的事兒,既然我碰到了,就不能任由這荒唐的事情發生。你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話音一落,林少立即掏出了電話,“喂,周局長嘛,我是小林,對,是的,是我,您好,是這樣的,在青峰會所前面的停車場,有個不識擡舉的傢伙佔了停車位不說,還不會開車,先是擦了我的車,接着還想開車撞我,我懷疑他不是心理變態,就是邪教分子,有可能會報復社會,所以跟你們警察說一聲,這樣的不法分子,一定得控制起來,不能讓他危害到老百姓的生活,嗯,是的,就在青峰會所,離你們總局不遠,好的,我等你啊。”
掛掉電話,林少故作淡然地看了身邊那女子一眼,似乎是在
說看看,快看看,哥這個纔是上等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好嗎。
那女子則是一臉配合地對林少露出傾慕之情,只差兩眼沒冒小星星了,那個嫵媚啊,那個妖嬈啊,好像林少的一個電話就讓她身體酥軟難以自持了似的。
丁大少一直在靜靜地看着這一對男女的表演,尤其是那位林少,居然給自己扣了一個邪教分子的帽子,這年頭,一旦扣上這個帽子,尋常老百姓根本無法辯駁啊,尤其是也沒人會聽你的辯駁,這位林少的語氣就能表現出來,警察局就跟他們家開的似的,想要整個人不是輕輕鬆鬆嘛。
只是這個混蛋居然敢整到自己這條過江龍身上來。
是的,丁大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是條過江龍,他怎麼甘心被一個小小地頭蛇這麼趾高氣昂地想要在自己頭上撒尿?
所以丁大少活動了一下肩膀,雙拳握了握,這段時間的修煉雖然還沒有讓他成爲所謂的高手,但是對付尋常的特種兵應該是沒多少問題了,更不用說這種一看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爺。
“你幹什麼?”那個林少見到了丁大少的動靜,當即臉色一沉,道:“你不會是想打我吧?嘿嘿,這年頭真是誰人都想蛇吞象啊,我告訴你,給我老實點兒,說不定本少爺一會兒心軟了還能把你放了,要是敢跟本少爺玩狠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不覺得這年頭一個開破吉普的敢跟自己這麼個開賓利並且剛剛跟警察局局長打過電話的人動手。
除非他腦子有病。或者真的如自己所言被邪教洗腦了。
但是丁大少卻超乎他預料的一步步向他走來。
“你幹什麼你!你瘋了嘛!”那個女主持人看丁大少氣勢洶洶的樣子,忍不住道。
但是說話的同時,她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小鳥依人般拉住了林少的胳膊,躲在他的背後。
這個動作,很恰當地激發了林少心中的大男子主義,讓他有種被人需要着的充實感。
他當即就更加昂首挺胸地朝着一步步向他走去的丁大少說道:“你倒是敢動我一下試試,臭癟三!”
“你這麼盛意拳拳,我都覺得我要是不動你一下試試,很對不起你裝這麼半天的比呢!”丁大少笑眯眯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就砸向林少的鼻樑骨。
手法刁鑽、迅速、完全不是林少那種縱慾過度的身體能夠扛得住的。
當即就聽到一聲慘叫,林少捂着自己鮮血橫流的鼻子蹲了下來,兩隻眼睛淚花滾滾而下。
“林少!林少你怎麼了!林少你還好吧!”那女子當即也蹲下身子,掏出紙巾給要他擦鼻血。
林少一巴掌拍開那女子的手,面目猙獰起來,看着丁大少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混蛋!我要讓這一拳成爲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丁大少眉毛挑了挑,“那可不太容易,我努力吧!”
說着上前又是一腳,把那位林少踹到在地,之後轉身,從自己的吉普車後
備箱翻騰出來一個大扳手,走到他們的賓利前,揮舞着扳手就嘭嘭嘭砸了起來。
直把沉浸在痛苦和憤怒之中的林少以及那位女主持人弄傻了。
他……怎麼敢?怎麼可以這麼瘋狂?麻痹的,難不成真的是邪教分子?他們覺得除了這個理由,絞盡腦汁也很難再爲丁大少找到合適的理由。
“周局長怎麼還不來,次奧,這傢伙太瘋癲了,等會兒一定要好好治治他!”鼻樑骨疼痛着的林少握緊了拳頭,臉上青筋都暴了起來,自己的愛車這麼被人砸了,這還是他在江南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而偏偏現在身邊沒有人,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再惹到那個瘋子給自己增加皮肉之苦,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賓利在那個瘋子揮舞的扳手下逐漸癟了一塊有一塊,變成了月球表面一般的凹凸不平,異常慘淡。
但是刻骨的恨意,依然在他的心中爆發。
他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瘋子後悔!一定!
然後就看到三個陌生男子朝他們這邊走來。
正是程世陽、連九龍、風一刀三人。
他們看了好一會兒戲,發現事情要比之前預料的嚴重,而且朝着越鬧越大的勢頭髮展過去,當即都有些無奈。
那個青年男子的囂張跋扈他們都看在了眼裡,雖然沒聽清楚他打的那個電話說了些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傢伙在叫人,沒想到吃一頓飯都能吃出這麼多事情來,而且丁大少那麼個喜歡裝比的人都被他們逼的動手了,他們三個當然不好意思繼續再看戲了。
“喂喂喂,我說你光天化日的怎麼能打人呢?影響多不好!”風一刀一邊走着一邊指着丁大少說到。
“嗯,這麼好的身手可不是爲了欺負弱小啊!”連九龍點頭符合。
程世陽則笑眯眯地,“你看你都把人家打出血了,還砸人家的車,做人何必這麼囂張,低調一點不行嗎?”
這三個傢伙一個接着一個揶揄丁大少。
丁大少則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滾一邊兒玩去!”
“你們!你們三個!幫我揍他!我沒人給十萬!只要幫我揍他就行了,出了事兒我擔着!”林少突然捂着鼻子站起了身,對程世陽他們道。
這傢伙居然沒有看出程世陽他們是揶揄口氣,還以爲是見義勇爲的來了。
程世陽詫異了以下,然後很爲對方的智商捉急地說了一句,“咱們哥幾個也不差錢,區區十萬塊就想讓我們當打手,也太廉價了些吧!”
林少也是看到這三個傢伙是從青峰會所門口走過來的,知道對方可能不差錢,當下就拍着胸脯自我介紹道:“我是金陵市市長秘書的兒子,林權,三位,我知道你們不差錢,就當咱們交個朋友了,只要幫我揍一頓這個傢伙,以後在金陵有什麼事兒我絕不推辭,我已經打電話給這個區的分局局長了,警察很快就到,這傢伙馬上就要被警察逮走了,所以你們也不必擔心有什麼後果。”
他覺得自己這番話,比那三十萬要值錢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