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二秘沒有過多的與這位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法籍同胞掰扯,而是一轉身,衝着李白等人深深一鞠躬,同進說道:“十分抱歉,各位請在這兒稍等一會兒,我去找三井大使,開具授權文件。”
“沒關係,沒關係,規矩就是規矩,我們能夠理解,我們就在這裡等好了。”
與野口二秘對接的華夏大使館徐二秘表示能夠理解,他聽說了山泉會在非洲鬧得挺兇,不止是東瀛人這一次吃了大虧,在此之前還差點兒把華夏人給拉下水。
歸根到底,這些極右分子都是一羣瘋子,每天能夠吃上一碗吉野家或者鬆屋的牛肉飯,難道不香嗎?
“請稍等!”
野口二秘連忙匆匆而去。
將李白和華夏大使館的徐二秘等人(妖)留在山本大雄的病房門外。
“東瀛人?怎麼稱呼?”
李白打量起與野口武硬剛的那位法籍維和士兵,算起來,他倆應該是同行。
拋開國籍,在名義上,他和對方都領同一個老闆的工資。
“抱歉,我現在是法國人,就職於維和部隊,請叫我阿格利·藤田,原名是藤田政四郎。”
這位法籍日裔維和士兵倒是對李白沒有什麼惡感,很鄭重的作了自我介紹。
“阿格利,嗯嗯,還好是法語,我叫李白,日照香爐生紫煙的那個李白,華夏駐索馬里的維和部隊醫生。”
李白也同樣作了自我介紹,表明了維和部隊的身份。
阿格利在法語裡面是啥意思,他並不知道,但是知道在英語裡面是啥意思。
Ugly,醜鬼。
給對方起這個名字的人,良心大大的壞。
“您好,李白醫生!”
啪,立正敬禮!
法籍日裔維和士兵阿格利·藤田利索的向李白致意,同時轉身用法語和同伴們介紹了一遍。
啪,又多了三個敬禮的士兵,分別是伊朗裔的切赫爾·阿米里,兩位法國本土裔的埃布爾·讓·盧梭和伯納德·居伊·米切爾,後者是黑人,
四名維和士兵裡面,一個黃種人,兩個白人和一個黑人,連反種族歧視的人都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毫無疑問,李白就是自己人!
看到這一幕,雙方一下子拉近了距離,徐二秘點頭道:“真有你的!李醫生。”
別說只有華夏纔是人情社會,事實上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外國人其實更加註重人際關係。
“喂!你們是什麼人?”
有人從遠處走來,並不是剛剛離開的野口武,而是兩個結伴而行的黃種人。
說話的人正是其中之一,一口英語聽起來就像方言,格外讓人感到彆扭。
“安南人?”
李白很熟悉這種有些孃的腔調。
畢竟東南亞地區有名的情報販子吳福生就是這個味兒,不論是用安南語和漢語,又或是英語,都是這樣的腔調,好像喉嚨深處還含了一根絲線,在發音結束後非得再繞一下,拉個小尾音。
這都什麼毛病?
“你是?”
對方又黑又瘦,與此前看到的大使館內東瀛人有着不太一樣的外表特徵,很顯然是太陽曬多了,此時正有些驚訝的打量着李白。
“我是李白!那麼這位是?”.
一句反問,基本上就可以實錘了李白的猜測。
除了徐二秘說過的安南人以外,又出現了第二人,他的視線落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你就是那個兇手!”
安南人大叫起來。
還是沉不住氣啊!
“你有證據麼?”
李白瞥了對方一眼,既不驚訝,也不意外,這樣的反應很符合安南人的人設。
所以他一點兒都不生氣。
如果安南人能夠沉得住氣,就不會喊出入主中原的話來了。
大概上輩子是夜郎國吧?可把他們給牛逼壞了!
安南人指着李白,向那四個維和士兵大聲說道:“呃!有人證指證你,居然還敢不承認,阿格利,立刻把他們抓起來。”
剛剛與李白互相打了招呼的法籍日裔維和士兵翻了個大白眼,你是國際刑警沒錯,可別太拿自己的身份當回事,讓我抓自己的同事,起碼得讓聯合國批文下令才行,就算李白沒有維和部隊的背景,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作爲維和人員,也沒有理由鳥你這個跨部門的人說話。
啥叫拿着雞毛當令箭,這就是!
國際刑警並不是國際警察,更不是世界警察,想要懲戒誰就能懲戒誰,所有的權力僅限於其名字的字面意思罷了,想要再多,對不起,沒有了!
所以國際刑警更傾向於聯絡人員,除了臨時掛靠的以外,正式在編的,更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就這樣還想要抓捕流竄世界的絕世悍匪,純屬想多了,歸根到底還是要靠各國的警察力量配合才行。
若是不配合,怕是都過不了海關,把護照本兒往回一扔,您從哪兒來的就回哪裡去吧!
李白曾經遇到過冒充國際刑警的沙雕,冒充誰不好,非得要冒充國際刑警,怕是失了智。
“阿格利!你們還站着幹什麼?”
安南人的聲音裡面多了幾分氣急敗壞。
“抱歉,李白醫生是我們的同事,他是華夏維和部隊的人,你沒有抓捕他的授權文件。”
作爲第三方,法籍日裔維和士兵阿格利·藤田(藤田政四郎)翻了個大白眼,不鳥你又怎樣?!
你來咬我啊!
根本不爲所動。
安南人指着李白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兇手!一定逃不掉的。”
“這個人是智障吧?”
李白收回視線,轉過頭與身旁目瞪口呆的徐二秘,兩人彼此面面相覷。
領了個國際刑警的身份,就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咋不拿着個二踢腳,去跟太陽肩並肩呢》
“呃!你好,阮先生,在沒有確鑿的語氣和審理前,你是沒有資格說這些話的。”
徐二秘好歹還頂了個華夏駐肯尼亞大使館的牌子,自然可以理直氣壯的不賣面子,毫不客氣的指出了對方的言語失當之處。
原本以爲會遇到一個十分棘手的傢伙,卻沒想到竟是這種人,他立刻就放心了。
別說自己,就算是李白也能夠輕鬆吊打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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