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生活在非洲的土著,追蹤搜索能力並不能輕視。
更何況房車帶着兩輛軍用吉普車一路橫衝直撞,必然會留下十分清晰的痕跡。
李白等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抵近到300米距離時,他就會親自出手。
趴在房車頂上的那人忽然笑了起來:“呵呵,他們沒有手電!”
用紅外望遠鏡打量了一會兒,發現那些摸黑出來的武裝分子手上除了槍支以外,竟沒有任何照明用的工具,連火把都不曾帶。
“沒錯,他們沒有手電。”
“連手電都沒有,真是一羣窮鬼。”
放暗哨的那三人通過夜視儀也分辨出了一些端倪,甚至比紅外望遠鏡更加清楚直觀。
手電筒也是家用電器,在貧窮的非洲自然並不多見,至於火把,恐怕有更多的顧慮在裡面。
其實想想也是,此時正值旱季尾聲,雨季仍未開始,荒原上依舊還是以枯黃爲主色調,綠色只佔了其中一小部分,如果不?點燃了荒原,那就是火燒連營,一燒一大片,到時候誰都別想跑。
“數量十一人,距離1200米!”
紅外望遠鏡上有測距系統,觀察人員報着數字。
“注意,不要曝露位置。”
前方暗哨裡的人蹲在草叢中,不止是提醒自己,同樣也是提醒後面的車隊。
“距離700米,分成兩夥,薜子民,你那裡是六個人,陳夏,還有五個,衝着你去了。”
拿着紅外望遠鏡的人第一時間通報了新情況。
“收到,我會給他們準備一些動靜。”
負責左翼暗哨的薜子民做好了戰鬥準備,他同時撿了幾塊石頭,到時候弄個聲東擊西的戰術。
“十字弩很適合,正好用來暗箭傷人。”
位於倒三角中央的陳夏則換上了十字弩,無聲無息的弓弩在夜幕上的殺傷效果更可觀,讓人防不勝防。
“你們儘管動手,我負責打冷槍。”
沒有人衝着右翼暗哨去的趙藝能是個神槍手,端着95式自動步槍,準備從側後打那些傢伙一個措手不及。
背後放黑槍,絕對是相當歹毒的戰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前哨三人只用幾句話就制定好了新戰術,人在房車內的欒政Wei沒有提出任何置疑,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
薜子民、陳夏和趙藝能三人都是相當出色的戰士,完全值得信任。
別說十一個土著士兵,就算數量再翻一倍,人手一支AK,也照樣威脅不到他們,甚至大概率被反殺團滅。
非洲黑人的實際戰鬥力如何,基本上有目共睹。
一到戰場上就放飛自我,那畫面實在是不忍直視。
“距離400米!咦?誰過去了?”
趴在房車頂上的那人忽然看到視界中又多了一個人影,正施施然的迎向那些搜索過來的武裝分子。
“是我!”
李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也佩戴了一副喉震耳麥。
“李白,你過去幹什麼?”
欒政Wei一驚,連忙往車窗外張望,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除了遠處帕帕加娜部落的火光沖天以外,他的視力並不足以窺破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
“當然是……準備幹掉他們。”
李白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就這樣冒失衝過去。
三尺長劍等於幾寸來着?
數學不好,在線等,急!
“你別開玩笑,快點回來。”
欒政Wei大急。
“李白醫生似乎拿着劍,等等,那些人停下了。”
寶劍雖然不會釋放出紅外線,可是對照周圍的紅外反應,拿着紅外望遠鏡的那人還是依稀分辨出了一些輪廓,他隨即發現了新情況。
從帕帕加娜部落一路追蹤過來,在中途臨時分成兩組的十一名武裝分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夜幕中東張西望,彼此不斷大聲呼喊着什麼,既像是在通報情況,又像是給自己壯膽。
黑暗中往往隱藏着未知,未知會帶來恐懼,就像閉着眼睛往前走一樣,遲早會因爲內心深處滋生的本能恐懼而最終遲疑躑躅不前。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心理反應。
往荒原中摸索着深入了千餘米後,依舊一無所獲,那些窮兇極惡的武裝分子便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能夠走這麼遠,已經是膽兒非常肥的傢伙。
趴在房車頂上的人疑惑道:“他們怎麼不走了?”
那些武裝分子不僅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合兵一處。
白擔心了一場的,薜子民有些遺憾的傳聲道:“不知道,有點兒奇怪,難道有猛獸。”
“沒有野獸,至少五公里內沒有。”
房車頂上的人用紅外望遠鏡往遠處飛快掃了一圈,只看到一些鬣狗。
非洲的野生動物都不傻,知道躲着人走,爪牙再厲害,也擋不住AK不是?
“那些人像是在吵架。”
居中的陳夏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十一個武裝分子三五一夥,動作誇張的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說什麼,就算能夠聽到,他也聽不懂。
“咦?李白怎麼過去了?!”
位於右翼暗哨的趙藝能突然驚訝的發現,明明還在他們三人身後的李白,不知何時跑到了前面,距離那些武裝分子甚至不到六十米的樣子,手上依舊提着長劍。
看這架勢,難道要冷兵器單槍匹馬的偷襲羣體火器?
與冷兵器相對的熱兵器說法其實並不準確,槍械火炮更應該被稱作爲火器。
“什麼?什麼?他什麼時候過去的,他,他要幹什麼?”
趴在房車上的那人一驚,連忙用紅外望遠鏡打量。
果然,李白這個時候距離那些武裝分子已經不到四十米,簡直與近在咫尺沒什麼分別,若是在白天,分明就在眼皮子底下。
可是那些武裝分子卻毫無所覺,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一個人拎着長劍施施然的就站在附近,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們。
房車裡的諸人卻一個比一個揪心。
李白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心,我是專業的。”
像這種孤膽抵近,放在小時候的特種大隊,基本上都是日常操作,那些個老兵往往以戰術匕首摸哨封喉爲傲。
像他這般落落大方的站在三十米開外,連特種大隊的前一百名都進不去,屁個摸哨封喉,還差得遠呢!
“你專業個什麼?你是醫生,醫生,趕緊回來!”
欒政Wei那叫一個糟心。
你一個醫生還想客串蘭博是怎麼的?
……
幾個老黑沒來由的身上冒起一片雞皮疙瘩。
“車子從這裡走了,很重,估計跑遠了。”
“帕帕加娜有這樣的車嗎?”
“不知道?”
“好冷,你們沒感覺到冷嗎?”
“嗯,有點兒,先抽支菸,你們有帶煙嗎?”
“有有,還沒拆封呢?”
“來,點個火!”
亮光一閃,一朵小火苗穩定的燃燒着,幾支捲菸湊上來,一一點燃。
“嗯?好像有人?”
有人的眼角餘光猛地發現了什麼。
“人?誰,誰在那兒?”
“有人?在哪裡?出來!”
那些武裝分子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擡起槍口對準四周,一觸即發。
提心吊膽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哎?我的煙呢?”
發現自己剛剛點燃的煙只剩下齊嘴的小半截菸屁股,一個黑人武裝分子大呼小叫起來,他記得自己才抽了一口,怎麼就沒了呢?
其他人也是同樣,發現自己點燃或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桿只剩下一點點。
隨即他們手上毫無徵兆的一輕,槍支莫名其妙的發生斷裂,只剩下手握住的那後半截。
沒了槍管的槍,還叫槍嗎?
一勾扳機,子彈究竟往哪兒飛都不知道。
有人顫聲道:“發生,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槍怎麼斷了。”
“什麼聲音,我聽到DuoDuoDuo的。”
“是你的牙齒。”
就在下一秒,所有人慌得一逼,他們身上通體微涼,一條條布片飄了起來。
“魔鬼啊!~”
一夥光屁股老黑丟開了手上的破槍,撒開腳丫子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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