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是那隨風飛揚的白髮。
一位渾渾噩噩的青年站在一座足有四十多層的大廈樓頂,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汽車。
“找回我的記憶,就能救回她們嗎?”紀異用希冀的視線望着身旁的雷恩,問道。
“崔判官是不是告訴你,集齊九大本源,就能救回徐曼婷?”雷恩問道。
“沒錯。”紀異的眼睛亮了亮。
“去找崔判官。”雷恩和紀異的身形消失在夜空下。
……
“你們來了……”崔判官依舊是那千古不變的風輕雲淡,他彷佛早就料到雷恩和紀異會到這裡找他。
紀異一直覺得崔判官好像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神神秘秘。
可是雷恩爲什麼會認識崔判官?
雷恩一指點在崔判官的眉心,崔判官的身軀竟然化作光芒,不等紀異反應過來,就涌進了紀異的腦海。
隨着崔判官化作光芒進入紀異的腦海,紀異只感覺一股龐大的信息量出現在腦海,讓腦袋有種脹痛到要爆炸的感覺。
“這崔判官,竟然是我的記憶……”紀異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當紀異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棵大樹下面,睜開眼睛,是藍天和白雲,明媚的陽光告訴紀異,今天是個很好的天氣。
白髮之下,是一雙漠然的眸子。
“我現在是該叫你紀異,還是……天禍?”雷恩問道。
紀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很熟悉你,可是腦海中沒有關於你的記憶,大概是遺失了一些。叫我紀異吧,我是紀異的感覺,是天禍的時候從未感受過的。”
“徐曼婷、牧雪梨和童嘉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雷恩問道。
“我還缺光明本源和雷之本源,雷之本源應該在你們雷神殿。”紀異望向雷恩,說道:“而光明本源在那天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身上。”
“我先找到光明本源。”紀異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雷恩問道。
“喪魂山莊。”紀異說道:“我會找到讓徐曼婷、牧雪梨和童嘉寶復活的辦法。”
說着,紀異朝着山下走去。
“在這之前,你還回去看看父母嗎?”雷恩問道。
紀異步伐一頓,望着雷恩身上的面具,他說道:“你的身份越來越讓我好奇了,竟然這麼瞭解我的事情。”
當紀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紀異清楚的看見,雷恩身子稍稍繃緊了一些。
“別緊張。”紀異淡淡一笑,繼續朝着山下走去:“我沒有非得探究別人秘密的毛病。”
山下是一個縣城,街上都是叫嚷着的小販。
走在這喧譁的地方,紀異臉上露出了一道享受的表情。
現在在紀異的身上,雷恩竟然感到了淡淡的壓迫感。
“各位行行好,我們做點小本生意,真的不容易。”一箇中年漢子苦着臉,向幾個小混混模樣的青年男子說道。
“在這條街上擺攤,每天必須交五十塊錢。”一個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一腳踢翻了中年漢子面前的攤位,上面的水果全部掉在了地上。
“遠哥,今天我一共賺了還沒三十塊錢呢。”望着掉在地上的水果,這個中年漢子心疼無比。
哐!
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一腳踹在了中年漢子的肚子上面,中年男子直接坐在了水果筐當中。
“你們別打我爸!”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跑了出來,清秀的小臉帶着憤怒,擋在了還要動手的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身上。
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拽了拽脖子上的金項鍊,色眯眯的望着模樣清秀的姑娘,說道:“他是你爸?”
“沒錯!”姑娘點了點頭,她看着這位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你想不想你爸以後在這條街擺攤不用交管理費,而且還不用被欺負?”這個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想。”單純的姑娘以爲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突然變好了。
“那就陪我睡上一覺,好不好啊。”看着年輕的小姑娘,青年男子安安心想,看樣子是個學生,應該是個雛吧?
“你這個王八蛋!”中年大漢一看到青年男子是這種意思,他立即大怒起來。中年大漢不管受什麼樣的屈辱,都沒關係,可是他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任何的委屈!
“你******敢罵我?”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揮了揮手,身後一羣小混混衝了上去,將中年大漢推倒在地,開始拳打腳踢。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囂張,這條街上的其他商販卻沒有人敢來勸阻,望着這個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這些商販的眼睛中都是充滿了憤怒,可是他們卻敢怒不敢言。
砰!
紀異走過去,抓住穿着花褂子的青年男子頭髮,直接將他猛的一拽,丟在了地上。
“你是誰?”青年男子捂着腦袋,看着紀異,爬了起來。
紀異一把抓住青年男子脖子上的金項鍊,轉手一擰。
“咳咳咳……”
這金項鍊直接緊緊的勒住青年男子,讓他喘不過氣。
那幾個對中年男子拳打腳踢的小混混趕緊停下來,怒目瞪着紀異。
“想死嗎?”紀異湊近青年男子的耳朵,問道。
“咳咳咳……”
青年男子搖着頭,他已經說不出話,臉色漲紅,血管在皮膚下面鼓動。
“以後別再這條街上收保護費了,好不好?”紀異問道。
“咳咳咳……”青年男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紀異鬆開了手,青年男子趕緊大口呼吸,剛纔他覺得自己脖子都快被勒斷了。
“媽的,都給我上,今天廢了這個小子!”青年男子眼神兇狠的看着紀異,說道:“這還是第一次在這條街上,有人敢對我下黑手!”
紀異閃電般的伸出手,再次抓住了這個青年男子的,將青年男子勒的按在地上,他隨手拿起這個中年男子的水果刀,一刀插·進了青年男子的手掌。刀子直接插·進地面,鮮血在青年男子手掌上面流出。
“啊啊啊——”青年男子殺豬似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