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的話雖然極其的陰森無比,且滿含殺意,但聲音卻是不大,可即使如此,還是如同一道驚雷響炸,籠罩在整個獨孤家的庭院上空。
“看來你還算是有點見識啊,居然知道我的名頭,不過,想必你應該很好奇,爲何我突然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歐陽晨的詫異驚呼,綠衣男子卻表現的一臉風輕雲淡,嘴角勾勒上揚,含着一抹淺淺的邪笑,擡目望着上空的歐陽晨,悠悠說道。
聽到綠衣男子這麼一說,歐陽晨頓時就被他吸引住了注意力,席捲周身的殺意遽然滯緩,瞳孔閃過幾抹驚異的幽光,緊緊凝視着庭院中的綠衣男子。
望着歐陽晨那一臉好奇的興趣之色,綠魁又是發出兩道陰冷的笑聲,從口中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因爲我也是獨孤家的人!”
“什麼?”
綠魁的這話一出,歐陽晨的身軀陡然一震,瞳孔遽然一陣收縮,不由自主的從口中發出一道驚呼。
“你居然是獨孤家的人?”
驚詫的不僅僅只是歐陽晨一人,就連庭院中所有一衆賓客也是瞬間被驚起道道驚呼,場面一時間就變得騷亂不已,投向綠魁的目光中也是寫滿了層層匪夷所思的錯愕光芒。
這個綠衣男子居然是獨孤家的人?
天榜排名第十的殺手居然是獨孤家的人?
爲何他們之前從不知曉,爲何之前在京都沒有任何風聲?
所有一衆在京都生活了數十年之久的賓客,滿臉寫意着錯綜複雜的難以置信。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的確是有些震撼人心了。
“所以,今日你傷我獨孤家的人,準備好受死了麼?”
臉上的邪魅陰笑瞬間消失,綠魁的面容突然煥然一冷,股股狂暴的懾人寒意陡然洶涌迸發,伴隨着股股狂怒的暴戾!
“受死?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現在自己所處的局勢啊!”
聽着綠魁的話,歐陽晨倒是忍不住嗤聲一笑,臉色突然一冷,衝着底下一衆盔甲殭屍身前的葉星辰使了個眼色,從口中渾然發出一聲爆喝:
“給我做掉他!”
歐陽晨的這聲音一出,葉星辰赫然身形一顫,當即兩眼冷冽微眯,鎖定綠魁的位置,舉起手臂朝前一揮,口中就是巍峨一聲怒吼:
“上!”
在一衆盔甲殭屍的身軀上,赫然爆發出股股洶涌狂暴的殺意,只見一衆盔甲殭屍瞬間全都突兀暴起,以前仆後繼的磅礴之勢相繼不斷的朝綠魁衝了上去。
“有點意思,貌似我還從來沒有跟這麼多的殭屍交過手,不知道殭屍和修真者究竟有着什麼差距!”
只聽得從綠魁的口中,悠悠傳出一道極其陰冷的話音,在他的這話剛一說出之際,在綠魁的身上,突然綻開一道耀眼的紅光。
在這紅光放出的時候,綠魁身上的氣息也是隨着陡然一變,變得異常的邪魅無比。
只見在一衆盔甲殭屍就要前衝臨至到綠魁身前之時,綠魁非但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突然上前,兩手結成一道掌印,猛的朝一衆前衝而來的盔甲殭屍推了出去。
掌印一出,紅光綻放,直接脫離開綠魁的手掌,遁入空中,自行形成一道紅光大掌印!
盔甲殭屍的數量衆多,威勢雖然迅猛,卻在綠魁的掌印之下,未免顯得有些不堪一擊了點。
頓時,只聽得場中相繼響起連聲炸響,好些個盔甲殭屍的身子被掌印轟擊了出去,如若不是殭屍的屍身極其的強悍,否則,就憑綠魁的這一道掌印,只怕他們早已經被轟成渣了。
剎那之間,只見綠魁的身子穿梭在場中的一衆盔甲殭屍之間,綠魁所過之處,便是傳出聲聲震響,相繼不斷的有盔甲殭屍倒飛出去。
短短不到幾息的時間,將近五百數量的盔甲殭屍,已然躺下去了上百的數量,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盔甲殭屍有着盔甲護體,再加上殭屍本就有着無比強悍的屍身硬度,所以,這些盔甲殭屍所受的傷勢也並不算是太過嚴重。
“媽蛋,居然是魔修!”
感受着綠魁身上的魔味邪氣,歐陽晨瞬間猛的驚起,身軀上紫光頓顯,狂暴的殺意瞬間侵襲而出。
斬魂刀緊握,一個俯衝,暴掠而起,直接衝向了庭院之中的綠魁。
斬魂刀高舉,刀勢渾然落成,一刀劈出,陡然天昏地暗,天地爲之變色。
原本一心與盔甲殭屍交手的綠魁,在感受到歐陽晨的恐怖刀勢後,瞬間臉色大變,同時大驚而起。
擊飛身周附近的盔甲殭屍,綠魁連忙將重心放在逼身前來的歐陽晨身上。
手臂高舉,揮舞成圈,紅光頓現,以波光成形,只見在這道波光之中,赫然還有着條條的血一般顏色的字跡顯現,且不斷的在半空中旋轉。
“給我上!”
隨着綠魁的這一聲爆喝,這層凝實的紅色波光突然猛的一震,在綠魁的魔元支撐下,以鋪天蓋地的洶涌之勢朝歐陽晨席捲衝了上去。
“砰~”
斬魂刀刀勢落下,劈在了綠魁的這道紅色波光上,攻勢相交,空間震盪,震耳欲聾的炸響瞬間在整個獨孤家的庭院中傳徹而起。
在歐陽晨的斬魂刀刀勢下,彷彿天地間所有一切的力量都變得不堪一擊,甚至,彷彿只要歐陽晨願意,他的一刀就能將這天地都給混滅了一般。
綠魁的紅色波光渾然如同玻璃一般,被一刀給劈開之後,遽然崩潰四碎,隨之被斬魂刀的腐蝕之力全部吞噬。
這紅色波光一碎,綠魁的身軀也瞬間一震,剎那間不受控制的倒飛而起。
“媽蛋,我還以爲你有多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還真是不堪一擊啊!”
望着綠魁倒飛出去的身子,歐陽晨頓時冷冷大笑了一聲,猛的提刀再次追身而上,鎖定綠魁的身軀位置,直接一刀就再次劈了下去。
綠魁陡然大驚,想要涌動魔元穩住身子,卻發現不知爲何,他體內的魔元卻突然間被凝固,任憑他怎麼驅使也無法涌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