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主任醫生聽到他的建議,多多少少會考慮一下。
可誰知,主任醫生非但沒有聽從他的建議,反而針鋒相對,異常惱怒的沖沖朝他訓斥道:
“你怕什麼?這麼大的醫院,這麼多的病人,哪天不死上幾個人?再說了,我又沒說不給他安排手術,只是叫他排隊掛號辦理入院手續,這些都是程序順序,他就直接動手打人?你說這是誰的錯?”
話一說完,主任醫生還不忘恨恨的衝着歐陽晨瞪了一眼,犀利的眼神中盡是滿滿的怒氣。
只是邊上的幾名醫生聽着主任醫生的話後,頓時冷汗直冒,被他的話給羞愧的深深埋下了頭。
人家懷中抱着一個重傷患者,而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他居然還叫別人排隊掛號辦理入院手續?
這得廢多少的時間?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等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人家懷中抱着的那個姑娘早就一命嗚呼了。
可這幾名醫生誰也拿主任醫生沒有辦法啊。
誰叫主任醫生在醫院的背景身份那麼堅固,他們都還想保住自己的這個飯碗,家裡的一家老小都等着他們在醫院的這點工資揭鍋呢。
隨着主任醫生的話音一落,場面頓時陷入了沉寂當中,除了邊上一些圍觀的病患與家屬的指點議論聲之外,再無其他醫生的任何聲音。
他們都脅迫在主任醫生的背景壓迫之下了。
但歐陽晨不是醫院的人!
“當我的話是開玩笑麼?”
一股寒意陡然自整個場中升騰而起,以歐陽晨的身形爲中心,極其快速的朝着周圍迅速蔓延展開,直至整個大廳。
這股強烈的寒意生的突然,讓大廳中的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皆是不由自主的自心底深處打上一個寒顫,直叫人毛骨悚然。
站在歐陽晨身前不遠,更是被歐陽晨視爲目標的主任醫生,瞬間彷彿自己陷入千年冰窖當中,整個身心都是爲之一顫,隱隱的被逼退了小兩步。
短暫的失神之後,主任醫生就恢復了過來。
不可否認的說,他的意志力與定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但僅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當我的話是開玩笑麼?”一樣的字一樣的語氣,主任醫生將歐陽晨所對他說的話一字不漏的送還了回來,甚至比起歐陽晨的凌厲,更是多出了一絲的強硬。
然而,這句無比簡單卻字字揪心的話,無疑如同火上澆油,不斷的挑撥着歐陽晨的最後底線。
“我太陽你全家!”
猛的爆吼一聲,如同驚雷炸在整個大廳之中,歐陽晨的身子赫然形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之後,陡然出現在了主任醫生的面前。
手臂無比迅捷的悄然伸出,不等大廳中所有人反應,歐陽晨已然一把掐上了主任醫生的脖子。
手指一發力,頓時只聽主任醫生的脖子傳來陣陣‘啪啪’炒豆一般的脆響聲。
聲音不大,也並沒有讓主任醫生受到任何的人身傷害,但歐陽晨手指的蓄力,足以讓主任醫生呼吸滯緩,臉龐漲的通紅,喘不過氣來的缺氧窘迫感受,足以讓他平生一種死亡的強烈恐懼。
歐陽晨突如其來的舉動,可是嚇呆了周圍的一衆病患與病患家屬,連同那幾名醫生在內,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望着歐陽晨,掩飾不住身心帶來的強大沖擊與驚愕,完完全全就是給嚇懵b了。
“呃……啊……救……救命……救救我……”
主任醫生本能性的將手臂拼命的抓住歐陽晨的手,想要尋求一絲喘氣的空隙。
可奈何。
歐陽晨的力量豈是他能匹敵抵擋的,任憑他使出多大的力氣,卻依舊沒能撼動歐陽晨的一根手指頭,反而窒息的感受越來越強烈。
“在我面前囂張的人很多,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衝我囂張之後還能毫髮無損的,一個醫院的小小主任也敢這麼囂張,你想要怎麼死?”
一手掐着主任醫生,一手扛着冷雨,歐陽晨氣勢洶洶的衝着主任醫生冷冷吐出一句話來。
赫然就是直接擡腳,狠狠的踹在了主任醫生的小腹上。
“唔……”
一股強烈的鑽心痛處從主任醫生的小腹處蔓延開來,脖子被掐,呼吸都有些受阻,原本的一聲慘叫哀嚎聲頓時噎在了喉嚨口,強大的衝擊力傳開,卻也因爲歐陽晨掐住了他的脖子而被牽扯住,沒能致使他倒退半分。
“你不是主任醫生麼?今天如果耽誤了半秒救治的時間,我不管你的背景有多厲害,後臺有多強,你都得死,沒人能報得了你!”
不等主任醫生任何反應的機會,歐陽晨又是接連好幾腳給踹了上去,掐住主任醫生的手指卻依舊沒有鬆開,反而順着脖子一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
被歐陽晨連續好幾腳的重力衝擊,主任醫生的整個人都被痛懵b了過去,完全對於歐陽晨的動作沒有反應過來。
“一隻手就算你耽誤我的時間,我想沒有個一年的時間,你這隻手是好不了了!”
摸上主任醫生手臂的手掌猛的一捏。
只聽……
‘咔嚓!’
‘啊……’
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伴隨着主任醫生的一道撕心裂肺般的嘶吼,突兀的在整個醫院的大廳之中傳徹而起,聽在周圍一衆圍觀人的耳中,不由有些毛骨悚然,隱隱有些頭皮發麻。
勁爆!
太勁爆了!
面前這個看似寒磣的青年的手段可謂真是勁爆的讓人驚駭。
說動手就動手,毫不拖泥帶水。
在他們的心中,本以爲歐陽晨最多隻是教訓教訓下主任醫生,頂天了也就踹他兩腳,揍他一頓。
可結果呢!
完全就是出乎他們所有圍觀人的意料。
歐陽晨居然廢了主任醫生的一條手臂!
那骨頭被捏斷的聲音雖然很輕,但着實讓人聽得實實在在,無比清晰。
簡直讓他們驚愕的不能再驚愕了。
原本迫於主任醫生壓迫的那幾名醫生,赫然如同一座木雕一般,傻傻的呆滯在原地,看着那因痛苦而扭曲着整個臉龐的主任醫生,皆是無一例外的倒吸一口涼氣,打上一個寒顫,倒退了小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