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小子。”黑衣人沒一臉好氣說道。
“呼,那就好,嚇死我了。”方旭鬆了一口氣,顯然,他也是極怕捲入這些事情當中的,“那前輩的用意爲何,恕小子愚鈍,難以意會。”方旭說道。
“我剛跟你說過,我姓白。”說着,黑衣人便掀開了黑色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他的真容。
一對濃厚的粗眉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眉宇之間散發着一股一般中年人沒有的霸氣,而且面容嚴肅,一看便是標準的軍人模樣。方旭望着掀開帽子的黑衣人,想着:等等,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臭小子,發什麼呆啊,雖說我不是什麼美男子,但好歹年輕的時候也是追求者不少。”黑衣人看着方旭,緩緩說道。
這倒不是什麼吹牛,從黑衣人的面容五官看來,雖然他不再像年輕人一樣,但是不難看出來,他年輕的時候,也定是個美男子,而隨着年齡的增長,積澱下來的除了年歲,還有的是那股成熟男人應有的氣質。
“白老!?”方旭拍了一下大腿,喊道。
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喊,令得黑衣人的滿臉黑線,想殺方旭的心都有了,“你這小子,剛纔還覺得你挺聰明的,到現在怎麼這麼蠢了。你口中的白老,是白家的那位,你看我像那般年紀的嗎?”黑衣人話語中帶着一絲怒氣,顯然被方旭這神經大條給氣到了。
“你也是白家人?”方旭問道。黑衣人點了點頭。
“那你是白老的弟弟?”方旭一臉認真地說道。
不過他話音剛落,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原地,等方旭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腦勺已經傳來一陣疼痛,令得他抱住了頭。
“老子叫白楊!”簡單的五個字帶着無比威嚴的氣勢,從方旭身後傳了過來。
白楊?我好像聽可卿說過,白楊!方旭立馬意識到不對,白可卿的父親就叫做白楊,雖然從小她都沒見到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的父親叫做白楊,她還是知道。
強忍着後腦勺的疼痛,方旭思考着。
方旭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老丈人,這可把方旭嚇得不輕啊,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站直了身子,說了一聲:“伯父好。”
白楊好氣又好笑,這小子,倒是十分識相,笑罵道:“臭小子,終於反應過來,我說,可卿那丫頭怎麼就喜歡你這種。”
“是小子的福氣。”方旭摸了摸頭說道,“不過,伯父,你突然來找我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下次,你可一定要提前說一聲啊,我好準備準備。”
“好了,臭小子,你別貧了。”白楊說道。
“對了,我打個電話,讓可卿過來。”方旭掏出了手機,就打算撥白可卿的電話。
“慢着,”白楊擡手阻止了他,說道:“我這次來,可不是來見女兒的,而且我和可卿牽扯太多,當年有很多事,一時之間也難以解釋清楚,而且,現在時機未到,見了她,也只能亂上加亂。而且,這次我是有重要的事,而這件事,也和可卿有關。”
“可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方旭收起了自己的那套殷勤,認真地說道。
“算父親沒看錯人,你這小子。”白楊笑了笑,說道。
“既然,可卿是我的女人,那無論是什麼事,那都是我的事,那解決得了的,我可以幫忙解決,她解決不了的,我替她扛!”方旭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過說完之後,方旭立馬意識到不對,在他面前的,可是白可卿的父親,他的老丈人啊,他竟然直接說出這種話來,這也膽子太大了吧,以白楊這種舔着刀口生活,有着死神之稱的人物,自己這麼囂張,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他也沒辦法收回來,但是,他說的這番話,也絕對是肺腑之言。
“好!說的多好。”白楊拍了拍方旭的後背,大聲叫好,“夠囂張,年輕人就是要有這股氣勢,我喜歡。就衝你這些話,我就姑且認可你吧。”
方旭心裡鬆了口氣,不容易啊,自己的的一次囂張竟然對了白楊的胃口,打蛇順棍上啊,抓到癢的地方了。
“可卿身上的寒疾,你是知道的吧。”白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同時也語氣也帶着一絲沉重。
“嗯。我總感覺,這寒疾有着幾分怪異。”方旭點了點頭,心中有着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說的沒錯,這寒疾,不是普通的寒疾,而是東瀛的一種禁術,噬魂冰印。”說到這裡,白楊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了。
“噬魂冰印?”方旭一臉疑問,對於剛接觸這些隱秘多年的東西,他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聽這名字,他大致可以猜到,這所謂的噬魂冰印,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這噬魂冰印,是一種極爲邪惡的禁術,就算是在東瀛,也是明令禁止使用的,因爲除卻使用這禁術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之外,中了這噬魂冰印的人,同樣下場也是極爲的慘的。”白楊慢慢說道。
一旁的方旭早已攥緊了拳頭。
“中了這禁術的人,在十年之間,會不停地受着極寒煉體的痛苦,直到最後受不住極寒的折磨,癲狂而死。”白楊說到這裡,臉色也是極爲的難看。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在可卿身上種下如此惡毒的禁術。”方旭咬牙切齒,同時也痛恨着那個施術者。
“讓可卿中這種禁術的人,是我。”白楊自責地說道。
“什麼?!”方旭完全不敢相信。
“這件事,還要從我和可卿她媽媽結婚之前說起。那是一次出任務,任務的目標,是和東瀛的一批忍者搶奪一件剛出世的玄品奇物,當時東瀛的領頭忍者,是一名中忍,不過這名中忍並不是一般的中忍,尋常上忍就算遇到他也不想和他打,因爲此人修煉的忍術極爲的惡毒,素有‘血忍’之稱。
在爭奪玄品奇物的過程中,我方隊友,死傷近半,而東瀛的忍者,也潰不成軍,血忍被我重傷,不過我也受了不輕的傷,本想着趁着這廝重傷直接將之瞭解,好爲這世間除掉一害。怎料……”白楊說道這裡,停了下來。
“伯父您接着說。”方旭說道。
“怎料,那毒人,拼盡最後一絲力量,對我施展了這一妖法。而當時的噬魂冰印卻沒有當場發作,年輕氣盛的我以爲那是強弩之末,紙老虎嚇嚇人而已,便也不去理會他。
後來我才知道,這噬魂冰印是有着一年的潛伏期的,不過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那個時候已經是九個月後了,我已經和可卿的媽媽結了婚,並且她的媽媽已經懷了可卿,這妖法除了有一年的潛伏期之外,還有可能將一半的噬魂冰印力量傳給下一代。
當時知道真相的我,儘管組裡的隊員以及前輩都勸我把孩子打掉,但是我就是不願意,因爲是第一個孩子,而且這噬魂冰印也不是百分百的遺傳。所以我就決定拼一把。”白楊說到這裡,眼神已經陷入了深深地自責。
“可笑的是,這場博弈,我輸了。可卿還是遺傳到了,而她在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是她三歲那年,當時我們白家搞得天翻地覆,好不容易讓她度過難關,在一名大師的幫助下,勉強穩住了她的身體。
只不過從此這孩子就體弱多病,一年,還會爆發一次,而這名大師說了,若在她二十七歲之前,沒有辦法找到解決的方法,那她就會受不住這噬魂冰印……是我,害了她。”
“她今年二十四,那距離最後的爆發之日,還有三年!”方旭激動地說道,“伯父,你告訴我,一定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對不對。”方旭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瘋狂。
“冷靜!”白楊一道怒喝,直接鎮住了方旭。“方法,是人想出來的!而我這一次來找你,正是因此而來的。”
聽到白楊說出這般話,方旭冷靜了許多,因爲白楊能說出這番話,那絕對是有所把握的。
“在我國——華夏國和東瀛的一處交界處,出現了一個神秘的洞穴,而這個洞穴出現的位置,正好是國界的盲區,也就是所謂的三不管地帶——灰色地帶。”白楊說道。
所謂灰色地帶,就是任何國家都沒有權力掌控的地帶,而這種地方,也是極爲的混亂的,因爲不管是誰,在這地方,都是可以不用遵守法律的。
“而這神秘的洞穴,除卻有着一批各個國家失落的文物之外,同樣有着一批奇物,而這一批奇物,更是有着我華夏國,十大古劍之一的尊貴無雙之劍——純鈞。”
白楊接着說道,不過他的眼神也再一次變得無比凝重,因爲這樣一件天品奇物,出現在這樣一個灰色地帶,**想要將之安全取回,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也不一定取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