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一聲過後,天度和任猛雨同時倒在地上。天度飛着躺下,面部頓時見血,再也爬不起來;任猛雨平躺着下去,一落地又一個鯉魚打挺一閃而起。
隨着天度捂住臉發出一聲慘叫,張小光身上的蠍子羣頓時“土崩瓦解”,紛紛散落到地板上,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響。像是有人指引似的,它們都朝着那個黑色的皮箱爬去。
張小光觀察着眼前的動靜,看到任猛雨還要衝上前去,大喝一聲:“慢!”
聲音落下的瞬間,任猛雨的一隻腳已經踢在天度的胸口處,噗地一聲響就將他踢出幾米遠。
天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就已經昏死過去!
“哦!”緊接着,任猛雨卻發出一聲大叫。
他感到右腳處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疼痛,低頭一看,那隻半個手掌大的黑蠍子趴在他的右腳踝上,正用尾刺蟄他!
“該死!”任猛雨又是一聲大叫,伸出手掌重重地拍在黑蠍子上面,啪的一聲響後,直接將蠍子拍爲肉泥。
但是他清楚,自己已經被毒蠍子的尾刺刺中!
蠍子的尾刺本來就有毒,他相信在這個大鼻子的調教下,這個蠍子更是會刺出劇毒,回頭瞪向張小光,大喊起來:“張醫生!我被蠍子咬了!”
張小光大步上前,蹲下來,看到任猛雨的腳踝處黑乎乎,像是糊着一片黑泥巴,根本看不到傷口。
他伸出左手便按在任猛雨的樑丘穴處,暗暗一發力,便打出一小團靈氣,進入到此穴位中。而後又在陰市穴、至陰穴、多口穴處走了一番,“站起來,到洗手間內清洗傷口。”
“這傢伙怎麼辦?”任猛雨強行站起來,指了指不遠處正口鼻流血的天度。
張小光看一眼,說道:“他受了重傷,不用理他。”
攙扶着任猛雨走進洗手間,便擰開一個水龍頭給任猛雨沖洗傷口。旁邊有肥皂,又使用肥皂沫清洗一番。
“用力擠一擠,剛纔我已經封住你腿部的血脈,現在毒素還沒有擴散,可以將毒素全部擠出來。”
“知道了張醫生!”任猛雨使用雙手用力擠壓傷口,擠出黑紅色的血液來。
像是已經變壞一樣,血液散發出一種惡臭的氣息,這是因爲天度在蠍子毒上加入了獨特的配方。
“一直擠下去,擠到血液不再黑不再臭爲止。”張小光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像鼻菸壺一樣的小藥瓶,倒出兩粒白色藥丸,放在盥洗臺上邊,“等擠完傷口,你把藥丸碾碎,按在傷口上。”
安排完畢,他快速地使用肥皂洗洗手,而後大步走向門口。
現在柳茗雅不知道怎麼樣了,他要去看看柳茗雅。
走出房門,看到天度已經不見了,那個裝着蠍子的皮箱也不見了,顧不上天度,他大步走向“菊花塘”的茶室。
“菊花塘”茶室,洗澡間邊正發出嘩啦嘩啦的玻璃的破裂聲,伴隨着這個聲音的是一聲聲尖叫。
原來焦初一正使用大鉗子打碎玻璃門上的玻璃,驚得柳茗雅不住地發出喊聲。
像是極爲享受這個過程似的,焦初一極爲得意,每打一下都會衝柳茗雅哈哈一笑。
把玻璃全部打碎,他一伸進手,便咔噠一聲擰開房門。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焦初一,你是人民醫院的副院長,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怎麼可以知法犯法?”柳茗雅退到角落處,一次次發出大叫聲,一時花容失色,驚恐萬狀。
焦初一得意一笑,慢慢
靠近,“茗雅,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爲了你我願意付出一切!以前我對你禮貌有加,可是你卻不理不睬,現在我只有走這一步了。”
他也想了,靠尊重根本得不到柳茗雅,走這一步可能還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更何況他以前就對其他護士這樣試過,那是百試不爽!
“焦初一!我會去法院告你!”
“哼哼,茗雅,我會給你請病假的,別人一年半載內都見不到你。”
柳茗雅一聽,更是驚駭。
看焦初一步步逼近,柳茗雅肩膀一聳大喊起來:“告訴你焦初一,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是京都柳書記的親戚!我剛纔給你一張名片,上面有電話,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一問!”
沒辦法,她只好通過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來“逼退”焦初一。
可是焦初一一聽,伸長脖子嘎嘎大笑,笑得都彎下了腰,“嚇傻了吧美人兒?京都的柳書記可是省部級大員,他的親戚會到這小醫院來上班?”
柳茗雅頓時絕望,臉上淚流滿面,哭着喊道:“焦初一!張小光也不會放過你!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小光?”
焦初一昂頭哈哈大笑,齜牙咧嘴道:“現在就是張小光在這裡,我照樣要得到你!我要他眼睜睜地看着我怎麼玩弄你!”
咳嗽一聲,朝着地板上吐了一口濃痰,又冷笑道:“我忍他已經很久了,他早晚會從瀋州市消失!瀋州市銀水區是我老焦的地盤,我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等我和你共度良宵之後,我會徹底擺平證人的事,而後一心收拾他張小光!茗雅,要是你配合我,我會讓他少受些折磨!”
又哈哈一笑,像老鷹捉小雞似的突然攢上前,撲了幾下便一下摟抱住柳茗雅來,撅着嘴一陣亂親。
柳茗雅極力掙扎,一陣大呼小叫,可是怎麼抵得過焦初一?
眼看着衣裙就要被焦初一撕開!
眼看着她的身子就要被焦初一蹂躪!
就在這危急關頭,洗澡間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砰!房門撞擊在牆壁上,竟然一分爲二!
焦初一和柳茗雅都一驚,同時瞪大眼睛看過去。
門前站着一黑臉青年,正怒氣騰騰地瞪着焦初一。
“小光!”柳茗雅看是張小光,頓時熱淚盈眶,狠狠地推開焦初一,一下衝上前撲到張小光懷裡。
張小光摟着美人,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心中一酸,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茗雅,現在沒事了,你到茶室裡等我。”
柳茗雅緊緊地抱住張小光不鬆手,啜泣道:“小光,他們說蘇院長要回來,我便來了,來之前,我給你發兩個信息的,說我要到這裡來,可是你就是不回我的信息。”
張小光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衝她歉意一笑,“茗雅,我很少看信息的,下次我會注意的。”
看她滿臉都是淚,他伸出雙手給她擦去,“現在沒事了,你去旁邊休息,我要跟焦副院長說幾句話。”
說到這裡,他突然眼色一冷,扭頭看向焦初一。
焦初一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指向張小光大喊:“張小光,我的事你少管!現在我給你個機會,馬上給我滾出這裡!”
張小光邪邪一笑,“焦副院長,剛纔我聽你說,你要讓我從瀋州市消失,真的是這樣的嗎?”
焦初一冷笑,大步走上前,伸出一根肥碩的食指,狠狠
地搗在張小光的胸口上,“張小光,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就滾出這裡,而後回到醫院收拾你的行李永遠離開這裡!”
又搗了搗張小光的胸口,強調道:“對你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
伸手指向門口,“趁我現在的心思不在你身上,馬上滾……滾!”
隨着最後一聲大喝,柳茗雅驚了一跳。
他知道焦初一有這個實力說出這番話,他是地頭蛇,身邊有一羣心腹,現在身邊就有一個能打能殺的任猛雨!
她扭過頭,望向張小光,等待着他下一步的選擇。
張小光又邪邪一笑,“焦副院長,我要是不走呢?”
焦初一冷笑,“既然你不識擡舉,那也怪不得我了!任猛雨……任猛雨!給我過來!”
隨着焦初一的大叫,茶室的房門被人推開,任猛雨站在門前,他光着上身,顯得有些疲倦。
“把他給我扔出去。”焦初一轉過身,像是趕走蒼蠅似的,朝着張小光揮了揮手。
任猛雨盯着他,紋絲不動。
聽了聽,沒動靜,焦初一轉身瞪向任猛雨,脖子一伸一伸地大吼起來:“馬上把張小光給我扔出去!”
任猛雨這才走向張小光,因爲右腳有點瘸,走得有些慢,走到張小光身邊時他站住了,用一種平靜的眼神望一眼張小光,而後又看向焦初一。
焦初一感覺到一些什麼,指向張小光,又發出大喊聲:“任猛雨!老子讓你把張小光扔……”
喊到這裡,他的聲音突然就停止了,他看到任猛雨竟然擡起手輕輕拍了拍張小光的肩膀,就像老朋友那樣!
任猛雨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優盤”來,遞向張小光,“張醫生,上次我差點沒有殺死你,可是你卻以德報怨救了我一命,我無以回報,這個請你收下。我跟焦院長在一起共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他說過的一些話,做過的一些事,我都記着呢……你收好吧。”
張小光點點頭,接過優盤,緊緊地抓在手中。
焦初一一聽,傻了。
他很清楚自己跟任猛雨說過哪些話,又讓任猛雨做了哪些事,針對那位女證人的,針對張小光的,還有針對其他對手的,都有!
並且都是讓人死亡的計劃和陰謀!
“任猛雨,我待你不薄,你爲啥這樣做?”焦初一衝着任猛雨的背影大吼。
任猛雨回答道:“焦院長,你自己想一想,跟着你混的有幾個人最後得到善終。恐怕你在利用我的同時,還想着將來如何滅我的口吧。”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茶室的門前。
焦初一又一次怔住了。
“焦副院長……”張小光衝焦初一舉了舉手中的優盤,“你早就想跟我有個了斷,現在到時候了吧?”
焦初一慌了,隨着他的身子一陣發抖,隨着雙腿的發軟,撲通一聲就雙膝跪地,“張醫生,我們有話好商量,我們有話好商量!說吧,你要多少錢!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張小光呵呵一笑,“焦副院長,我想你的錢會交出來,我沒有權利收你的錢,但是國家有這個權利。”
又哈哈一笑,掏出手機來,“我給警方打個電話,有話你還是對他們說吧!”
“張醫生!張醫生!”
焦初一用膝蓋往前面爬了爬,像乞丐似的捧着雙手哭喪着臉乞求起來,“不要把證據交給警方!只要你不把證據交給警方,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關乎你生死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