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勝大驚,急忙看去,只見玫瑰花旁邊的大白花竟然是一個赤果果的風騷女人!
還趴在小桌上搔首弄姿!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後媽曲彩蓮!
尤勝不敢多看一眼,咬着牙轉身便走。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裡?真是該死!
曲彩蓮脫得光光的,正等候着張小光的到來,想以此給他一個驚喜,誰料想走進來的竟然是丈夫的兒子!
她抓起幾束玫瑰花狠狠地砸向尤勝的後背,氣急敗壞地大罵起來:“你個王八羔子誠心跟老孃作對,有種別跑啊!”
尤勝現在無心對付曲彩蓮,想的全是柳茗雅,小跑着跟上,道歉起來,“對不起柳護士長,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柳茗雅仍是覺得羞愧難當,一句話都不說,小跑着下樓,小跑着走進慈善晚宴的現場。
她想着找蘇龍海和同事們,準備拉兩位同事一起離開。
尤勝跟到門前站住了,示意大耳朵保安過來。
啪!當大耳朵保安靠近的時候,尤勝揚起手就是一記耳光,“曲彩蓮怎麼上樓了?上樓之後爲什麼不給我稟報?”
大耳朵保安負責的是這一層樓,根本不是上一層樓,但是看尤勝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反駁什麼。
“第二次方案別做了,回頭我再找你們算賬!”尤勝狠狠地大耳朵保安等人一眼,走進慈善會場。
柳茗雅坐到蘇龍海身邊,看他還正聚精會神地盯着拍賣現場,悄悄使用胳膊碰碰他,“蘇院長,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
蘇龍海一愣,隨即安排一男一女兩個同事陪他回去。
“柳護士長!”尤勝看得柳護士長要走,上前陪着笑。
柳茗雅一眼也不看他,低着頭走向了門口。
張小光坐在座位上一直悄悄注意着門口,看到柳茗雅有些怨恨地走進房間,又看到尤勝誠惶誠恐地跟進來,最後又看到柳茗雅急衝衝地走出門口,他咧嘴一笑。
呵呵,剛纔曲彩蓮的表演一定很精彩。
想到曲彩蓮該回來了,張小光悄悄站起,走向角落的一處洗手間。
過去的有三分鐘,曲彩蓮突然風風火火地衝進來,走到張小光的桌子邊沒有找到人,便聞起服務生,通說在洗手間內,她又大步走向洗手間。
張小光一直注意着呢,看到曲彩蓮走過來,暗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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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爲廁所裡面會有人,可是現在只有他一人,顯得十分安靜,要是曲彩蓮進來的話,這裡一定會成爲她霸王硬上弓的場所!
臥槽,我看還是回去吧!張小光又繞過去。
曲彩蓮注意到了張小光,很想迎上前截住他,但是想到這裡的主角畢竟是尤勝父子,她還是走向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只是洗洗手,又快速地離開洗手間,走到張小光身邊坐下來。
這一幕正被站在遠處的尤勝看到,不免有些猜疑,悄悄靠近一些觀察。看到曲彩蓮和張小光正在交頭接耳地說些什麼,他臥蠶眉一緊。
想到曲彩蓮水性楊花,想到曲彩蓮在“愛巢”茶室內脫得那麼光,他判斷到一定是在等男人,而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張小光!
又想到柳茗雅氣憤地離開,想到自己的計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頓時心生仇恨: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
又斜一眼遠處的張小光和曲彩蓮,他悄悄衝大耳朵保安揮一下手。
……
這邊,張小光也在注意着尤勝的一舉一動,看到尤勝正
在招呼那個大耳朵保安,又注意到他們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險無比,心中一沉。
又看向曲彩蓮,嘆口氣道:“夫人,有句話我想說,但是不敢說。”
曲彩蓮喝了滿滿一杯紅酒,啪的一聲放下酒杯,“說!”
張小光拿起紅酒給曲彩蓮倒酒,又嘆口氣道:“夫人,剛纔我上樓去,也去‘愛巢’茶室找你了,但是被尤勝的保安攔下來了。”
曲彩蓮一聽,榴齒緊咬,“我說呢,他就是故意找我的難堪!”
伸出手又從下面抓住張小光的手,臉上又一次春意盎然,聲音又一次情意綿綿,“小光,走,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臥槽,你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張小光縮回手,嘆氣道:“夫人,現在我最怕的就是尤勝,你說到時候他再突然出現,豈不是壞菜?”
曲彩蓮想了想,笑問:“要不我們再換個酒店?”
張小光他嘆口氣,“就怕尤勝派人跟蹤。”
“誰敢跟蹤?”
“就是他。”張小光又注意一眼遠處的大耳朵保安,指了指大耳朵保安的方向,添油加醋道:“當時攔下我的人就是那個大耳朵大鼻子的保安,我說去找夫人,他說你在樓下,當我轉身的時候,你猜他低聲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夫人這個吃不飽的賤貨,又再找野男人了。”
曲彩蓮一聽勃然大怒,“你等着!等我收拾了他們,帶你去另外一個酒店!”
掏出手機站起來,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一個角落。
臥槽,這個女人還甩不掉了!張小光趕忙站起來,悄悄走向旁邊的走道,準備離開慈善晚宴。
此時柳茗雅已經離開會場好大一會兒了,他擔心她的安全,必須跟上。
大耳朵保安注意到張小光走開,也悄悄走向門口。
率先走到門口,很粗魯地攔住張小光的去路,“這位先生,站住!”
張小光站住,邪邪一笑,“怎麼啦?”
大耳朵保安大聲道:“我們懷疑有人帶着白麪兒來到會場,所以客人離開的時候需要搜身。”
張小光想到柳茗雅該離開酒店了,不想拉扯時間,便舉起雙臂讓他搜查。
大耳朵保安摸了摸張小光的兩個褲子口袋,突然亮出一小袋子東西來。小袋子只有半個手掌那麼大,裡面裝的是白色的像是麪粉一樣的東西,他用兩根手指捏着高高舉起,“好啊,你竟然敢販……毒!”
張小光冷笑,看向他手中的東西,邪邪一笑道:“這麼多的麪粉足足有一千克,一旦判刑,最低也是十五年吧?”
大耳朵保安一愣,隨即抓住張小光,“少廢話,跟我們去警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販……毒!”
“那好,我們就得調查一下!”曲彩蓮此時殺到,衝身後的兩個保鏢揮一下手,“抓住他,先掌握住證據!”
兩個保鏢一聽,不由分說上前扭住大耳朵保安,從他手中奪過“麪粉”。
大耳朵保安大驚,一看是曲彩蓮的人,不敢有任何反抗,趕忙望向尤勝的方向求助。
尤勝注意到了這一幕,暗暗咬牙,但是他並沒有走向門口,而後走上主席臺,幫助拍賣師搞現場拍賣去了。
大耳朵保安頓時明白這個黑鍋得自己背,無可奈何地耷拉下腦袋,雙腿也隨之一軟。
緊接着,曲彩蓮的兩個保鏢像拉死狗似的將大耳朵保安拉向附近的一個房間中。曲彩蓮是有仇必報之人,當着衆人的面她得保持一個首富夫人的體
面和尊嚴,但是到了房間內就不一樣了。
由於氣憤填胸,她一時竟然忘記了張小光!
張小光見狀,咧嘴一笑,快步走開。
尤勝雖然在主席臺邊站着,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門口邊,看到自己的心腹大耳朵保安被曲彩蓮的人拉走,又看到張小光瀟灑地走開,不由得暗暗咬牙:看來,張小光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先競選上副院長要緊!
來到酒店門前,張小光看到柳茗雅和兩名同事都上了一輛出租車,便叫了一輛出租車在後面跟上。
由於是八月十五中秋節,現在又是夜晚,整個城市都處在狂歡當中,路上堵車十分嚴重,足足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好在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張小光這才完全放心。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醫院裡一片寧靜,月光下,一片銀色的世界。
柳茗雅下車,和同事揮手再見,便走向前面的住宿樓。月光下,她圓圓的身影一直在跟着她,速度很快,像是準備躲藏起來似的。
現在她滿腦子想到的還是曲彩蓮的身影,那光光的身影!那讓人情何以堪的身影!
她不敢想象曲彩蓮身爲瀋州市的首富夫人,怎麼可以那麼做?又無法相信尤勝怎麼會帶她去那個房間!
在她的心目中,首富一家人的所作所爲應該都是乾淨的、高尚的,讓人無限羨慕的,可是現在竟然會出現這種情形!
這怎麼會發生?
想不通!
柳茗雅徹底地想不通!
爲此,她的臉蛋到現在還正一片羞紅,呼吸都有些氣喘。
剛走到宿舍樓,前面的路口上出現一個身影,驚得她猛地站住。
一看,竟然認識,正是穿着睡衣的齊夢玫!
齊夢玫本來在張小光的臥室裡等他,一直等到半夜都沒有等到,便拿着手機下樓到外面查看,不知不覺就來到中央的大道上。
男宿舍和女宿舍離的比較遠,但是都必須從中間的大道上經過,齊夢玫現在來的正是這條大道,並且站在了路口。
一看到柳茗雅走回來,她也是一驚,“茗雅,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我去參加慈善晚宴了,對了夢玫,你怎麼還沒睡?穿這麼單薄不涼嗎?”柳茗雅好奇地望向齊夢玫。
據她所知,現在醫院並沒有給齊夢玫在住宿樓裡面分房間,可是現在她怎麼穿着睡衣在這裡溜達?
齊夢玫狡黠一笑,“我在等小光呢。”
柳茗雅一愣,“張小光?”
齊夢玫笑了笑,“對呀,我在他房間裡等了這麼久他還不回來,特意出來瞅瞅,對了茗雅,你見到他了嗎?”
“哦……我回來得早一些。”柳茗雅心中悽然。
現在齊夢玫都睡在張小光的房間內,可以想象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齊夢玫看柳茗雅情緒低沉,上前摟住她的胳膊,笑道:“茗雅,要不我們到我的房間說說話去?”
一眨眼張小光的房間又成爲她的房間了!柳茗雅苦苦一笑,婉言拒絕:“夢玫,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得早早上班呢。”
說着輕輕扒開齊夢玫的手,走向住宿樓。
注意到柳茗雅的眼中淚光閃閃,齊夢玫得意一笑,“茗雅,我就在小光的房間裡住着,有事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句嬌喝的話語在安靜的夜裡傳得很遠,正被走過來的張小光聽到,一聽不由得劍眉一緊。臥槽,這蹄子竟然在這裡挑撥離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