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我離開濱海的人或許有幾個,可是絕對不會是你!小樣,要認清自己是什麼人,否則你會接下去的半輩子,會永遠活在黑暗之中!”
“葉軒……你,你敢打我?我……我要讓你從學校裡滾蛋!”薛佳琪痛得眼睛都暴突出來,捂着肚子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葉軒呵呵一笑,擡腳踩在薛佳琪的腦袋上,“小哥,其實我還是得感謝你。畢竟,這是我這輩子吃得最好的一頓飯。當然,如果我沒辦法在學校裡繼續工作下去,那麼我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自己好好揣度一下!”
張淑芸在驚慌之中連忙撥通了110報警電話。隨後,她也開門喊來了酒店大堂的人。
五個保安從外面衝了進來,先是一愣,連忙把葉軒拉到一旁,扶起薛佳琪。
“我要告你謀殺罪!”薛佳琪見有人來了,底氣足了,便惡狠狠地盯着葉軒,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我要你進牢房,我要你在裡面生不如死,我要你爲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感到後悔!”
“是嗎?”葉軒甩開那幾個保安的手,“我自己會走!嘿嘿,薛佳琪,希望你接下去的小動作,能讓我感到一絲興奮……”
葉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周圍的那幾個保安頗爲忌憚。很顯然,這不是個隨便就可以欺辱的角色。
保安隊長上下打量了葉軒一番,心底暗暗驚訝。他混跡高端場所十幾年,見的任形形色色,自然而然的養成了敏銳的眼光。他深深的懂得,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夠得罪。
眼前的這個青年,在毆打人之後,即使面對這麼多保安,依舊坦然,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這隻能說明兩個情況,第一,這個人是個傻二愣,天不怕地不怕;第二,他擁有絕對的權勢,對這麻煩事根本不屑一顧。
看樣子,似乎他並不是那種傻大笨呆的人,那麼……也就只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這位先生,請不要在我們酒店鬧事,否則我們會將你送入派出所……”
保安隊長的話還沒有落下,葉軒便擺擺手。
“沒事,我已經報警了!這一男一女吃飽撐了要在包間裡表演胸口碎大石,我攔也攔不住。你看,現在表演失敗,就惱羞成怒來怪我爲什麼不勸阻他們。真是不要臉啊……”
葉軒嘖嘖地砸吧砸吧嘴兒,歪着腦袋瞄了一眼臉色青黑的薛佳琪,“早說過了,不要玩那些危險的事情,你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年輕人就是這樣,叛逆啊叛逆!”
“叛逆你妹!”薛佳琪大怒,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大疊的鈔票,對着那些保安大吼起來,“這些錢給你們,你們幫我廢了他,出了什麼事情我頂着!”
這一大疊也有三摞多一些,差不多三萬塊錢。看上去挺誘人的,可是五個保安不是白癡,若是他們在這裡打人了,這份工作鐵定得丟。
到時候這三萬塊錢不僅收不到,連這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作都保不住。再者說了,就算打了,一個人也分不到幾千塊,沒必要爲這點小錢得罪人。
見保安無動於衷,薛佳琪更是怒不可揭。可是看着葉軒那副淡然抽菸的樣子,對他很是懼怕,不敢做出什麼還手的舉動。
張淑芸來到薛佳琪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佳琪,你沒事吧?”
“淑芸,咱們去警察局,我表哥就在程濱路派出所工作,一定可以讓這個小子脫一層皮出來!”
薛佳琪不顧腦袋上的血痕,“葉軒,你就等着死吧!”
“隨時恭候。”葉軒也懶得理會他,自顧自走出包間。保安隊長給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二人連忙跟了上去。
葉軒進了廁所,把門反鎖,裡面就他一個人。葉軒掏出手機,眉頭微微皺起,考慮了許久才撥通了一個號碼。
號碼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
“他媽的是誰啊,老子剛摸了一把好牌,要是沒鳥事,小心老子砍死你!”對方的聲音很是嘶狂,粗話也是拈手就來,四句話三句都是帶髒字的。
葉軒低沉着嗓門,“龍春,是我!”
“額……”那人愣了幾秒,便是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響,周圍隨即安靜下來,“你是誰?”
“今天週一,夜宵紅酒摻可樂。”葉軒回到。
那人又是愣了愣,連忙恭恭敬敬地低聲叫了一句,“老闆好!”
葉軒微微一笑,“最近我可不好。對了,龍王會現在怎麼樣了?”
“老闆,你怎麼換了國內的手機號碼了?你來濱海了?龍王會如今已經是濱海整個南城區都排得上號的大幫派。咱們正式成員已經超過了兩百人,每個人手底下都有一票小馬仔。現在整個環江路、北泰路,都是咱們的地盤!”
龍春的話充滿着自豪的語氣。可是,葉軒的一句話,卻讓龍春的笑聲戛然而止,大氣都不敢出了。
“我給你五千萬,發展這麼久,才搶下兩條街的地盤?”
“額,老闆,不只是兩條路……”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葉軒輕聲咳嗽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分出一個堂的兄弟,到番禹新區來開地盤。”
龍王雖然只是初具規模,可是卻有七個堂,並且,每一個堂口都有特殊的地位和作用。在剛剛搶下兩條商業街的情況下,分出一個堂的兄弟似乎對龍王會的現狀並沒有什麼益處。
可是,龍春卻不敢忤逆這個神秘老闆的話。雖然龍春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闆,可是自從老闆與他聯繫之後,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方面,都給了極大的支持。
這也是龍王之所以會從一個三流小幫派,在短短三年之內,一躍成爲濱海市不容忽視的一股強大力量的重要原因。
所以,龍春有今天這個地位都是這個老闆所賜,他自己也對老闆非常尊敬。
“是,老闆!”龍春連忙點頭。
“還有,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個軍師,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和他多商量商量。”葉軒露出一絲笑意,“他是我的一個兄弟,剛從學校畢業,文憑很高,腦筋轉的非常快。你們這羣大老粗,只會矇頭亂打,沒個章法。有他在,我也放心。以後番禹新區這裡,讓他負責,你還是在老區做你的老大!”
龍春微微吁了一口氣,原本是懸着的心立馬鬆了下來。
安排一個軍師,那很有可能是老闆想要把龍王會收回去啊!可是,後來一聽是老闆的兄弟,剛從學校畢業。這基本就是老闆在磨練這個兄弟呢,以後絕對不會長久的呆在黑幫。
畢竟,這文憑很高的人才,留在老闆的身邊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不過說回來,老闆的這個兄弟可要好好的侍奉,以後他若是飛黃騰達了,肯定不會忘記這一票還在社會最底層廝混的老哥們!
葉軒不知道他這一句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後臺的話,讓龍春的小心思氾濫成災,現在一心就琢磨着,怎麼討這個軍師的歡心呢!
“老闆,你放心,軍師的話我們一定會聽的!”龍春拍着胸脯保證。
“恩,這樣就好。還有,你們的軍師有些麻煩,在還沒有見面之前,你需要先表現出一些誠意了。”
“老闆,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就這樣……”
過了十幾分鍾,葉軒才從廁所走出來。此時,站在門口的已經不是酒店的保安了,而是換成了三個身穿警服的男子。
“你就是葉軒?”其中一個青年捂着腰間的警棍,寒着臉厲聲問道。
“我就是,怎麼了?”
“哼,小子,夠囂張啊,一個小小的破教師,就敢對育德高校董事會成員下黑手。我們要是不教訓你一下,說不過去啊!”青年警察將警棍拔了出來,與另外二人將葉軒攔在了廁所門口。
“哦,是嗎?”面對三個人的包圍,葉軒不僅沒有膽怯,反而露出一絲邪邪的壞笑,“好久沒有修理你們這些身穿爲人民服務制服的癩皮狗了,記得以後,別給光榮的人民警察抹黑……”
話音一落,一柄小口水果刀出現在葉軒的手上。他好似變魔術一般,飛快揮動,只是眨眼的功夫,三名警察握着警棍的手臂上,齊齊出現了三個血洞。
“啊!”頓時,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從廁所門口傳出。
“襲……警……襲警!”青年警察哀聲大叫,頓時從廁所外呼啦啦又衝進來七八個人,而那幾個保安也在其列。
早在這些警察讓看守的保安回去的時候,保安隊長就知道了他們是打算對葉軒下黑手。心裡雖然惋惜,卻沒有阻攔。
可是如今,滿地的鮮血,三名警察倒在地上就像是球一樣滾來滾去。而那個被他們暗算的青年,卻跟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旁,抱着肩膀冷笑。
“咕咚!”保安隊長吞嚥了一口唾沫,暗暗慶幸還好之前自己沒有動手,這青年連警察都敢打,還傷的不輕,那後臺絕對牛得跟金槍不倒似的。
“把他抓起來!”爲首的警察隊長見狀也是驚訝不已,可是看到葉軒的臉色,便猶豫了許久,才做出這麼一個決定。
敢明目張膽的襲警,還在極短的時間裡解決持有武器的三人,這可不是尋常老百姓可以辦到的。
“這個年輕人真如薛佳琪說的那樣,只是小小的高中教師?”
警察隊長也有些年紀了,知道這濱海市的各種勢力分佈是有多複雜。別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是許多黑幫小混,他們這些派出所的都得拿捏着懲戒。當然,並不是說他們怕了這些黑幫小混,實在是他們的報復手段太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