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家發生驚天戰鬥的時候,不遠處的郊外,御天門和神武軍間的血戰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該死,想不到你們御天門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支實力驚人的部隊,我們當真是小看了你們!”身爲武家三長老的劉長老看到突然冒出來的三四百人的死士,竟然無懼他們神武軍的精銳,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
冷傲天一邊和牧子辰戰鬥,一邊嘲笑道:“你們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我還是那句話,今晚過後你們神武軍便將成爲歷史!”
這話讓牧子辰怒不可遏,手中的長劍高舉,狹長的劍氣凌空劈下。冷傲天手中黑劍一抖,彈開了劍氣,然後畫了一個十字,十字殺呼嘯而出。
牧子辰使出的劍氣被擊碎,整個人吐血倒飛出去。冷傲天想要乘勝追擊,但是關海已經欺身而來,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虎虎生威,逼得冷傲天一退再退。
“關公戰技!”
當年武聖關羽那威名赫赫的刀法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讓冷傲天不由得色變,手中蘊含真氣的黑劍接連揮砍,但那強悍的力道卻震得他手臂發麻。關海平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佩服,能夠在他關公戰技下支撐這麼久,這個冷傲天果然不一般!
而另一邊,雲飛渺則對上了上官家的親衛隊副隊長盧生,擁有綠沉槍的他實力不俗,雲飛渺的幾次進攻都無功而返。雲飛渺讚許一聲,手中的三棱jun刺上真氣跳躍,刺向盧生,嘴裡喝道:“聖之矛!”
面對雲飛渺的殺招,盧生面色凝重,手中的綠沉槍綠光閃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掃在了聖之矛上。空氣炸開,盧生後退數步,嘴角鮮血滴落,雲飛渺的實力似乎還在他之上。
擦拭着嘴角的血漬,雲飛渺身形一動,手中的軍刺朝着盧生刺出了數十道幻影。一旁的丁秀蘭看不下去了,手握雙刀擋下了雲飛渺的攻勢,她那凌厲的刀法竟然讓雲飛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盧生見狀,手中的綠沉槍往前一突,槍尖直擊雲飛渺的胸口。雲飛渺一個側身躲過,綠沉槍刺穿了他身後正想偷襲他的一名神武軍成員。看着對方吐血而亡,盧生心中有些後悔,雙手握緊綠沉槍,在一瞬間刺出了數十道槍影。
雲飛渺再次使出聖之矛將其擊潰,然後在空中又畫了個十字和圓圈,將三棱jun刺抵在上面,低聲喝道:“螺旋·聖之矛!”
身體開始高速旋轉,聖之矛所爆發出來的威力連地面都被犁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盧生和丁秀蘭面色微白,紛紛使出絕招迎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地面被炸得坑坑窪窪,雲飛渺吐血後退好幾步,看着同樣口吐鮮血的盧生和丁秀蘭,不禁鬆了口氣,自己能打敗他們!
一旁觀戰的劉長老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冷傲天和雲飛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超乎他的想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神武軍縱使勝,也是慘勝!這是劉長老所不想看到的。
腳尖一點,劉長老身形如同大鵬展翅,枯瘦的右手化爲利爪,抓向雲飛渺,他要先把這個實力不俗的年輕人給扭斷脖子!
但是意外發生了,在雲飛渺跟前竟然突兀的出現一位喝得醉醺醺的中年酒鬼,手上運起一股柔和之力,化解掉了劉長老那勢在必得的攻擊,然後手中提着的酒葫蘆朝着他一頂,將劉長老給頂得後退好幾步。
“醉千醒前輩!”
冷傲天和雲飛渺紛紛驚呼出聲,雖然早就知道醉千醒會來,但真人一出現還是讓他們驚喜不已。劉長老捂着隱隱作痛的胸口,目光冷冷地看着醉千醒,沉聲道:“醉千醒?”
醉千醒往嘴裡灌了口酒,慵懶的對劉長老說道:“應陳少爺所託,特來對付你們。你這老傢伙身爲武家三長老,怎麼也做得出那種偷襲的不齒舉動來?”
劉長老老臉微微發紅,有些生氣地說道:“這是我武家的事,與你無關!而且對待敵人,用不着遵守什麼。既然你也是陳御風的人,那麼就休怪老夫下手無情了!”
醉千醒哈哈大笑,一邊喝着酒,一邊說道:“如此最好,我醉千醒訪遍華夏大江南北,也見識過不少古武家族的人,但一直都無緣切磋。你是武家三長老,應該會讓我盡興吧?”
很顯然,醉千醒沒怎麼把劉長老給放在眼裡。劉長老心中怒意叢生,當即攜帶着狂暴的氣勢朝醉千醒攻來。醉千醒輕笑一聲,以太極的柔和來應敵,讓劉長老的攻擊處處受阻。
這幾個戰場的戰況異常激烈,像死士和神武軍的戰鬥,更是慘絕人寰。令神武軍膽寒的,是死士的每一下攻擊皆爲殺招,根本不存在活着的選項。當然,如果有有心人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公孫家的公孫勇並沒有怎麼參與打鬥,反而成了看客,關注着戰局的發展。
名爲公孫勇,難道真的只是個只會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嗎?現在來看是這樣的,但就後續來說,誰又能知道呢?
......
視角切換到宇文家這邊,見姜明和薛貴處於下風,仍有一戰之力的祁元正安放好廖啓文,便加入了對付宇文山的戰鬥中。
宇文山雖然不把祁元正的實力給放在眼裡,但是三人合力,卻帶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一記拳勢轟開祁元正使出的斧劈泰山,但姜明的野蠻衝撞和薛貴的數十拳讓宇文山忍不住吐血倒退。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六手?見狀,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的陳御風朝着宇文家護衛中揮出了鳴鴻雙斬,瞬間就斬死了數十人,然後對着死士咆哮道:“派出一些人衝進去,屠光宇文家的人!”
陳御風的話就是命令,死士當即分出數十人,手持短劍衝入宇文家的宅子。宇文覺大驚失色,想要上前阻攔,但是展炎俊的糾纏卻讓他無法前往。
“陳御風,你難道真的要對我宇文家趕盡殺絕嗎?”宇文覺朝着陳御風大聲嘶吼道。
“咳咳,宇文家主,這小子可是頭犟驢,據我所知,他決定的事情可沒有更改一說。”雨幽田也喘息着站起來,臉色蒼白地對宇文覺說道。
陳御風握緊鳴鴻刀,語氣艱難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宇文覺,你們宇文家今晚是一個也逃不了!”
在宇文覺悲憤的神情中,從宇文家的宅子裡傳出了數十聲慘叫,令人聞之不由得落淚!不多時,數名全身染血的死士手裡提着宇文昊和宇文覺的妻子李氏走了出來,手中的短劍架在他們的脖頸上,等候陳御風的發落。
“父親!”宇文昊既害怕又激動地朝宇文覺喊道,李氏也是一臉期盼地看向宇文覺,希望他能夠過來救他們。
宇文覺仰天怒吼,使出萬丈紅光擊飛展炎俊,然後運起身法朝他們那裡衝了過去。但是他快,死士的速度更快!在陳御風眼神的示意下,死士手裡的短劍劃破了兩人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
在宇文覺瞪大的雙目中,宇文昊和李氏均不可置信地睜大泛着死灰色的雙眼,劇烈的疼痛帶走了他們的生命。
幾欲瘋狂的宇文覺手上馬槊一陣橫掃,將那幾名死士就地斬殺,然後抱起兩人的屍首嚎啕大哭起來。宇文山也是一臉悲慼,準備了這麼久,終究沒能做到全部保全。
但陳御風並表現出什麼憐憫之情,而是冷漠道:“宇文覺,是不是覺得內心很痛苦?當你決定加入武盟,並且配合洪門來對付我御天門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有這一天。如果換位思考,我們倆身份進行調換,你難道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宇文覺可不是善茬,手上沾惹的鮮血不知道有多少?只是他自視甚高,並不覺得有誰能對他們宇文家造成什麼傷害。但陳御風今晚的行動,已經徹底擊垮了他!
輕輕放下兩人的屍體,宇文覺全身不停地顫抖,雙眼變得通紅,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字一句道:“陳御風,我宇文覺發誓,定要將你給千刀萬剮,報我宇文家的血仇!”
吼!
全身氣勢爆發,宇文覺狂吼一聲,身上的氣息竟然瞬間暴漲了兩倍有餘,那些所受到的傷痛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暴走?”陳御風眉頭緊鎖,這宇文覺果然還藏着底牌,竟然可以像蘇輕舞一樣進入暴走狀態,這下可麻煩了!
“我要撕了你!”宇文覺此刻最想殺的無疑是陳御風,還留有三分清醒的他狂暴地朝着陳御風那裡直衝而來。一旁的死士想要阻攔,但是實力倍增的宇文覺又豈是他們可以抵擋的?
撕裂擋路的死士的身軀,宇文覺一拳轟向陳御風。但展炎俊的攻擊也已經到來了,真剛劍上所形成的劍罡直直劈了過去。
“砰”的一聲,劍罡被打得粉碎,展炎俊吐出一口鮮血,狼狽地後退,但好在擋下了宇文覺這一擊。宇文覺單手握住馬槊,用嘶啞的聲音寒聲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展炎俊冷笑一聲,回擊道:“想要我的命,只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