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
聽着青年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兩個殘忍的話,申屠河眉頭皺起,冷聲道:“想殺我申屠河的人不少,你是哪一路的?莫非是燕家?是燕青帝讓你來斬草除根的?”
“等你死的時候我或許會告訴你。”青年冷淡道。
從腰間抽出長刀,申屠河冷笑道:“口氣不小,雖然你可能有點實力,但小看我申屠河,或許會讓你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申屠河並沒有叫宇文金他們前來,在他的眼中,這位青年不會是他的對手。
“都是要死的人了,廢話還這麼多,現在就送你一程!”青年腳尖一蹬,從樹梢上躍下,身形直撲申屠河。申屠河手中長刀一抖,直接斜向上劈了上去。
一道璀璨的光芒爆炸開來,背後的古劍出鞘,攜帶着驚人的殺氣一劍斬在長刀上。頓時,申屠河感到從手上傳來一股難以抵擋的巨力,強悍的衝擊將他乾脆利落地震飛。
身子撞在一棵大樹上,使其發出顫響。嘴角溢出鮮血,申屠河心中駭然不已。僅憑一劍就讓自己受傷,這人到底是誰?
青年沒有給申屠河思考的機會,古劍上凝聚成一道劍芒,一個突刺衝向申屠河。申屠河大驚,使出全身的力氣險之又險地避了開來,而身後的大樹則被擊破一個大洞,幾乎倒塌。
身形狼狽不堪的申屠河大怒,高舉長刀直接朝青年劈出一道刀氣。青年眯着眼睛看着對方,似乎沒有躲開的想法。刀氣對準青年劈了下去,斬出一道深溝。還沒等申屠河興奮出聲,原本站在這裡的青年竟一下子消失不見。
“殘影!”
申屠河大驚失色,心中忽然涌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想要退開。但此刻一個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身後響起:“結束了!”
在申屠河驚恐和不甘的表情中,一道驚豔的劍光閃過,申屠河的胸口被擊穿一個血洞,鮮血飆射而出。
看着眼前這位神情冰冷的青年,申屠河邊吐着鮮血邊吃力的問道:“咳咳,你......你到底是誰?”
“御天門戰堂堂主——孤劍!”青年不冷不淡道。
申屠河睜大眼睛,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位實力高超的青年劍客竟然是御天門的人!而且他說他叫孤劍?難道就是那個殺手榜排名第十三的孤劍嗎?
手中湛盧劍一揮,申屠河腦袋和身子當場搬家,頭顱高高飛起,噴濺出一道鮮血。湛盧劍入鞘,孤劍轉身離去,失去了留在這裡的興趣。
劍客,向來都是孤傲的。
就這樣,申屠家最後一位倖存者就這樣死去,屍首異處,無比淒涼。一個傳承上百年的家族就此滅亡,令人唏噓不已。
當預感到不妙的宇文金和拓跋昊趕到這裡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孤劍的身影,留下的只有申屠河的屍體和戰鬥過的痕跡。
看出了彼此間的驚駭和憤怒,宇文金咬牙切齒道:“該死,竟然把申屠河給殺了,是誰幹的?”
“媽的,還能是誰幹的,肯定是燕家!除了燕家這個剛剛覆滅申屠家的混賬家族,根本就不會有其他人!”拓跋昊很是心痛,和申屠河關係不錯的他幾乎要喪失理智。
“燕家!”宇文金握緊拳頭,心中對燕家產生了滔天的殺意。不過片刻之後他便平復了心中的浪潮,因爲燕家不是那麼好動的。
深吸一口氣,宇文金沉聲道:“將這件事告訴武盟所有家族,此事我們萬不可意氣用事。”
拓跋昊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只有這個方法了。搖了搖頭,宇文金嘆息道:“將申屠河給埋葬了吧,可惜了這個申屠家。”
一個古武家族的滅亡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在如今這個僅存不多的古武家族中,能夠傳承至今的都是一種幸運。所以無論是哪一家滅亡,都不是兩人願意看到的。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將來這種事還會發生更多。
......
申屠河的死訊陳御風很快就知道了,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容。不愧是孤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殺死了申屠河,看來當初送他去國際特種兵學院是正確的選擇,這等成長速度着實驚人。
“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他的實力會上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吧。”陳御風心中想到,更加期待孤劍的未來。
申屠河的死讓陳御風身心很是愉悅,申屠家剩下所殘留的都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翻不起大浪了。接下來陳御風要做的便是先解決掉那個神武軍,剷除掉武盟的這一張底牌。
與此同時遠在武漢的拓跋家,家主拓跋空剛剛得知了申屠家的滅亡和申屠河被殺的消息,此刻拓跋空正一臉疲倦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抽着煙。
“父親,申屠家已經完了,沒想到那個燕青帝竟然如此心狠!”拓跋越嘆息道。
吐出一口菸圈,拓跋空無奈道:“燕家和申屠家是世仇,燕青帝做出這樣的事也算在情理之中。不過爲父倒是沒想到燕青帝竟然隱藏得這麼深,看來那燕家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底牌。”
拓跋越臉上露出一抹擔憂,說道:“父親,如今申屠家被滅,那個御天門恐怕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我們雖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據了武漢,但南方終究是御天門的底盤,我擔心他們會提前向我們下手。”
“只要武盟和神武軍還存在,我們就用不着擔心自身的安全。如今我們武盟雖然少了申屠家,實力有所減弱,但還不是御天門可以輕易擊敗的。”拓跋空搖頭道。
既然父親這樣說,那麼拓跋越也就不再多想。不過他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同爲古武家族,他很清楚申屠家的能量,但是對方就這麼輕易的滅亡了,這其中恐怕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隱秘。
吸了口煙,拓跋空說道:“現在開始我們拓跋家要低調行事,暫時先不要去和御天門硬拼,以此保存自己的實力。武家是武盟名義上的領袖,所以一旦出現大事情,最好先讓武家去做那個領頭羊,以免損耗我們的力量。”
“武嗥恐怕不會那麼做。”拓跋越皺眉道。
輕笑一聲,拓跋空說道:“他會的,因爲他如果想要繼續維持自身的威信,就必須這樣做。”
確實,領袖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如果一直躲在背後,誰還會看得起他?
......
當陳御風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於是好奇道:“我說你們今天怎麼沒出去啊?難道是想要躺平了?”
“哪有,我們哪裡像老大你那麼閒?主要還是因爲運動會馬上就要到,我們正在討論要報哪一個項目呢!”杜明誠無語的說道。
“運動會?”陳御風有些疑惑。
“我暈,老大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學校下禮拜就要舉辦運動會,想要參加的這兩天都要儘快去報名。這可是我們學校的一大活動啊,絲毫不比當初的文化節遜色。”寧承載解釋道,他被陳御風的無知給打敗了。
陳御風恍然,笑問道:“所以你們要去參加?不過還真是稀奇,我還以爲你們不屑於這種場合呢。”
“嘿嘿,還不是因爲下禮拜那個國際巨星花想容要來京城開演唱會嘛。根據小道消息稱,花想容應我們學校校長的邀請,要提前兩天來我們學校的運動會上唱幾首,當作熱身。如果我們能夠在運動會上一鳴驚人的話,搞不好還會讓花想容這位美女大明星另眼相看呢!”祁元正一臉猥瑣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陳御風心情有些複雜,他倒是沒想到花想容會來華夏大學。一想到當初的接觸,他不禁百感交集。
“老大,你參不參加?”寧承載問道。
陳御風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們參加就行,我到時候當個觀衆就好。”
“不是吧老大,這可是在花想容這位大美女面前表現自己的絕好機會啊!要知道這消息一出,已經有很多人趕着去報名了,爲的就是在那一天出風頭。”杜明誠吃驚的說道。
“我沒你們那麼閒,你們去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陳御風有些哭笑不得,這幾個損友還真是讓人無語。
祁元正眼珠子轉了轉,將身子靠近陳御風,一臉八卦地問道:“老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這位美女大明星認識?不然以你的表現來看,不像是不對美女不感冒的人啊!”
“我靠,你小子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下次訓練的時候把你打成豬頭!”陳御風被祁元正的話給雷翻了,惡狠狠的說道。
祁元正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別,我錯了還不行!老大你當我剛纔在放屁就好。”開玩笑,如果被陳御風暴揍一頓,自己搞不好要進去醫院躺一陣子了!
陳御風白了他一眼,然後上牀躺下。明天還要陪清寒和芷涵去看電影,他需要好好睡一覺,沒那個閒工夫和他們瞎扯。
“演唱會......運動會......”
陳御風心裡想着,到那時應該會發生很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