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御風渾身略顯痠痛地從牀鋪上醒來。昨天和夏芷涵幾乎逛了一整天,差點沒把自己給累死!看來和女人逛街果真是要人命的!
陳御風在洗漱一番後,便對剛剛起牀的寧承載三人說道:“今天下午似乎是開學典禮,是誰來作爲新生代表的?”
“新生代表?以往不都由今年高考表現最爲突出的新生來嗎?也就是御風你嘍!”寧承載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陳御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喜歡湊熱鬧,我早就和我們的輔導員說過我拒絕上臺了。”
“咦?你拒絕了?我靠,這在歷屆可是還沒發生過的事啊!”祁元正驚訝地說道。
杜明誠盤坐在牀鋪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輔導員可是位難得的美女,看來陳同學已經和她打好關係了。”
在喝水的陳御風差點沒有被杜明誠這句話給嗆到,無語地說道:“什麼叫做打好關係?那應該叫做溝通,交流。”
“哦,我們懂了,是溝通!是交流!”三人曖昧地看着陳御風,讓陳御風感到陣陣無語。
吃過早飯後,陳御風和三人來到了教室,正好撞見他們嘴裡說的那位美女輔導員。
“陳同學,接替你的人已經選出來了,是今年的新生南宮婉,這下你該滿意了吧?”美女輔導員略微不高興地對陳御風說道。
這位美女輔導員名叫於曼凝,也是華夏大學的畢業生,前一段時間剛好研究生畢業,現在正在攻讀博士學位,未來的理想是進入華夏的科學院,爲國做貢獻。對於這一點,陳御風是感到汗顏的,也不得不佩服於曼凝的學識。
“南宮婉!”
陳御風心中震驚,沒想到這命運的牽動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雖然陳御風心中略微有些“負罪感”,但是爲了不太顯擺,也只好這樣做了。
“那我還真應該好好謝謝南宮同學了。”陳御風笑道。
於曼凝輕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說你什麼纔好,只是在臺上演講而已,又不是上戰場。不過這位南宮婉同學可不比你差啊,高考成績只不過扣了幾十分而已,成績高得嚇人啊!”
陳御風對此沒有覺得什麼,他和南宮婉之間雖然有不成文的約定,但是彼此之間還是十分陌生,他甚至是不知道她將來要嫁給的是什麼人。不過既然對方的爺爺是南宮問天,那麼陳御風也不會太忽視這一點。
“沒想到竟然是南宮婉作爲新生代表,看來我們下午有眼福了!”祁元正和杜明誠驚喜地說道。
陳御風無語地看着這兩位損友,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兩位好色的舍友呢?於曼凝面色陰沉地在他們兩個的腦袋上敲打了兩下,斥責道:“你們新生可是要注意形象,不要給我丟臉!”
祁元正和杜明誠都“委屈”地站在原地,小聲說道:“知道了,我們絕對要時刻保持優雅,不要污!”
陳御風和寧承載皆狂笑不已。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這次的開學典禮打算在華夏大學具有百年曆史的開元講堂裡進行。
這是一座能夠容納數千人的超大型講堂,在全國都屬於獨一無二!共分爲三層,每層的佔地面積都很可觀,而今年的開學典禮就是在第一層和第二層進行。不過第一層的新生比較苦逼,因爲作爲今年新生代表的南宮婉是在第二層演講,這讓許多雄性牲口不由得仰天長嘆!
陳御風他們四人來得比較晚,來的時候,第二層就幾乎已經座無虛席了。他們運氣比較好,被分在了第二層。
“哇,今年的新生很多啊,似乎比往年的都多!”祁元正對着密密麻麻的人羣驚歎道。
“確實,今年我們華夏大學差不多招了兩千多人,是往屆最多的,所以不得不分爲兩層。”寧承載解釋道。
陳御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今年的華夏大學擴大了招生範圍,將門檻定得低了點,這似乎和國家的政策改變有關。但不得不說,這有利於學校的發展。”
杜明誠翻看着從圖書館借來的《金融戰爭》,淡淡地說道:“也正因爲如此,今年我們學校迎來了一些有趣的學生。除卻那些世家子弟不談,一些在其他領域有些本事的人才也進來了我們學校,恐怕今年的社團招收要忙成狗了!”
陳御風靜靜地看着講臺,嘴裡喃喃自語:“社團嗎?的確,來到大學不加入什麼社團的話似乎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過了大約十分鐘,一位身穿嶄新唐裝的中年人走上了講臺,對着擴音器說道:“各位新生們,下午好!我是華夏大學的校長樑建修,在這裡代表全體師生熱烈歡迎各位的到來!”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樑建修繼續說道:“華夏大學是我們華夏最出名的一所大學,它的存在使得我們國家在世界名校排名上佔有一席之地……各位來到這裡,應該腳踏實地,求真務實,不爲名利所困擾,應求淡泊,將自己全身心都投入於學習當中,將來爲國家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最後,我希望各位在今後的四年裡能夠更上一層樓,度過屬於自己的無悔的大學!謝謝大家!”
在陣陣掌聲中,樑建修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接下來就該今年的新生代表南宮婉出場了。
差不多半年多沒見,南宮婉比起以前來更加地美麗,出塵,只不過陳御風能夠察覺到她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有那麼一瞬間的黯然神傷。
“唉,真是逃不出這個孽障!”陳御風感慨道。
“媽的,終於迎來了南宮大校花的演講,剛纔我們校長的長篇大論差點沒讓我睡過去!”祁元正呼出一口氣,抱怨道。
寧承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不容易進來了這所名校,你還是好好珍惜吧,不然以後可能就很少聽到我們這位校長的長篇大論嘍!”
確實,除了一些重大的場合外,樑建修基本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算得上是華夏大學最爲神秘的人物之一。
南宮婉的出場使得在場幾乎所有雄性牲口都騷動不已,都朝着這位宛如仙女般的女性望去了自己最“深情”的目光;至於那些女的,則是在心裡默默地嫉妒着南宮婉。
南宮婉無視臺下那些“熾熱”的目光,攤開演講稿,用略顯生硬的語氣說道:“各位同學們,大家好。我能作爲本次的新生代表,感到萬分榮幸,我們能考進這所全國頂尖的華夏大學亦是一種緣分……我希望在今後的四年時間裡,我們能夠相互幫助,和諧友愛,共同度過屬於我們的青春時光。珍惜這一切,珍惜這一最後的校園時光。謝謝大家!”
演講的內容很簡單,很簡短,語氣也不生動。不過雖然如此,南宮婉那清脆如黃鸝的悅耳聲音還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顫動,皆拍出了自己最熱烈的掌聲。
陳御風無奈地看着臺上的南宮婉,她實在是太冷了!
就在南宮婉要下臺的時候,忽然瞥見了坐在臺下的陳御風,嬌軀微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走下臺去。
“你終於來了嗎?倘若你還記得當初的諾言的話,就來解救我吧!”
……
這場開學典禮在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便結束了。就在陳御風三人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位瀟灑青年帶着一位漂亮女子走了過來。
“是司徒琅俊和崔思雅!他們想要幹什麼?”寧承載認出了來人,不禁低沉着聲音說道。
陳御風眉頭微皺,這司徒琅俊莫非是爲了昨天那個朱允才的事情來的?四人都站在原地,靜候他們到來。
司徒琅俊和崔思雅來到了四人面前停下,司徒琅俊讓崔思雅先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觀察着四人,尤其是陳御風。
“你就是那個高考滿分的陳御同學嗎?真是厲害,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沒有上臺去演講呢?而是讓南宮大校花上臺?”司徒琅俊笑着對陳御風問道。
陳御風聳了聳肩,說道:“成功的新生太過張揚並不好,尤其是男的,至於女的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像南宮同學那般美若天仙的女孩。不過我很好奇,司徒同學來這裡莫非就是爲了問這個問題?”
司徒琅俊眉頭微皺,然後笑道:“當然不是,我一來是爲了和陳同學認識的,二來則是向陳同學詢問不知道認不認識一位姓朱的人?當然是校外的人。”
陳御風假裝驚了一下,然後說道:“姓朱的?校外?這真是令人疑惑啊!我可是頭一次來京城呢,除了我舍友外就沒有認識其他人了。不過在昨天我出去閒逛的時候,倒是遇到了一隻試圖要來咬我的狗,不過可惜被我給教訓了一頓!不知司徒同學還有什麼問題嗎?”
司徒琅俊臉上抽動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沒有了,我只是想告誡陳同學一句話:在京城可是要好好遵守這裡的規矩啊!不要做一些太出格的事來。”
陳御風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當然,只要不是有其他的阿貓阿狗來搗亂,我自然會遵守規則的,我想司徒同學也是吧?”
司徒琅俊全身顫抖了一下,然後微笑道:“當然!當然!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說完,司徒琅俊便拉着一臉詫異的崔思雅大步離開了這裡。
在兩人走後,寧承載便開口問道:“我說御風,你是不是惹到司徒琅俊了?怎麼感覺你們的談話中參雜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沒什麼,只不過是昨天發生了一件無聊的事情,教訓了一個畜生而已。好了,我們走吧。”陳御風擺了擺手說道。
雖然三人還是感到有些疑惑,不過既然陳御風不想說什麼,那麼也只好作罷。
“哼,司徒琅俊,只要你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本少爺便不會對你怎麼樣。不然的話,本少爺不介意拿你第一個開刀!”
此刻在一處僻靜的角落,一位知性美女正悄悄注視着陳御風,嘴裡自言自語道:“門主,你終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