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歐洲,希臘首都雅典。
在愛琴海旁有一個非常寬廣的莊園,這個莊園在希臘乃至歐洲都是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在這個莊園的一個天然的游泳池裡,一位身穿泳衣的,擁有魔鬼身材的女人正在清澈見底的水裡面盡情地暢遊。在岸上,則站着數名美麗的女傭,雖然這些女傭都不是一般的貨色,但是和這位正在游泳的女人相比,也不禁黯然失色。
女人從泳池裡竄出,就像一隻從湖裡面飛出的白天鵝,配合着愛琴海夏日的溫情,就算是一名藝術家也無法用自己的獨特方式來描述這一切。
她實在是太美了!
女人劃到泳池邊,然後上岸,那些女傭便慌慌張張地拿着浴巾披在女人的身上,並且還遞來了一杯果汁。
“小姐,剛剛傳來消息,那個塞爾維亞的殺手已經在華夏留下了自己的墓碑。”一位像是女傭長的恭敬地彙報道。
女人戴着太陽鏡,愜意地喝着果汁,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是這個殺手界的新星太過於無能還是對方太厲害?算了,這次就算他走運,東方之地藏龍臥虎,就連我父親都略顯忌憚,本小姐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和那華夏小子耗。”
“那小姐的意思是?”
“到此爲止吧。”
說着,女人便撥打了一個電話,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取消即將前往華夏的行動,我們不需要將時間與精力浪費在一個人身上。”
……
如今林氏集團正逐漸走向沒落,雖然林北山已經介入其中,但終究是獨臂難支,他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挽回敗局。
當林滄得知薩爾維斯失敗的消息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連他都敗了,那麼自己還有什麼能夠和陳御風斗的?
想到最近自己那可悲的遭遇,林滄不由得悲從心中起,他在這一刻才後悔當初派人去追殺蕭易。
“如果蕭易現在能夠回心轉意的話,那麼本少爺也不會繼續失敗下去。”林滄想到這裡,便撥打了自己已經遺忘很久的電話號碼。
當蕭易接到林滄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是對此感到驚奇的,當他聽到林滄打算邀請自己的時候,他答應了,蕭易覺得自己有必要對他和林滄之間的事情做一個了斷。
蕭易的答應讓林滄興奮異常,他馬上叫上忠叔一起前去會見蕭易。這一切都被花弄顏看在眼裡,她自己這條命是林滄救的,現在正是她報答林滄的時候了,她無所畏懼。
“放心吧林少爺,我馬上去殺了陳御風,您一定不會遭受到絲毫的侵犯的。”
……
這次林滄將會面的地點選擇在一家五星級的大酒樓的VIP套房裡,他點了大量的山珍海味和最昂貴的紅酒來招待蕭易。
不過當蕭易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滿桌子的珍饈,並沒有露出林滄想要的驚喜的表情,反而搖頭說道:“一個多月沒見,林少爺還是沒變。也是,人的習慣的確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的。”
“蕭易啊,我如果知道你不喜歡這般物質,早就邀你到路邊的攤位吃小吃了。”林滄“痛心疾首”地說道。
蕭易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守護在林滄身旁的忠叔,不禁嘆息道:“林少爺此次邀我來恐怕是爲了最近林氏集團的事情吧?”
林滄給蕭易倒了杯紅酒,然後笑道:“你果然還是這麼聰明過人,只要你肯回來林氏,儘管開口,想要什麼我林滄便會給你!”
蕭易靜靜地看着那在高腳杯中晃動有律的紅色液體,鮮紅得無法看透其中的本質,或許是因爲執着,使得蕭易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
“林少爺,說句實在話,當那天你派人來殺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心死了,既然心都死了,誰又能讓其活過來呢?就像是破鏡重圓,即便重新結合,也會有破裂的痕跡,這一點無可厚非。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蕭易是絕對不會妥協,所以還請林少爺能夠諒解。”蕭易鄭重地回答道。
林滄面色一僵,蕭易這不容妥協的話已經把所有的路都已經堵死了,這讓他很是惱火。忠叔也是對蕭易的不給面子感到不滿,想要上前教訓這個混小子,不過被林滄制止了。
林滄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善人,剛纔的委曲求全對於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蕭易,難道你就忍心看着自己以前的上司陷入絕境之中嗎?”林滄露出真摯的眼神對蕭易說道。
蕭易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林少爺,就算林氏倒了,林少爺也不會餓死街頭的。你能夠請我蕭易,我感到很榮幸,不過集團那邊事務繁忙,我也該走了,告辭!”說完,蕭易便要離開這裡。
“蕭易,你當真如此絕情?”林滄朝他吼道。
蕭易停下腳步,用冷冰冰的語氣迴應道:“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君若不義於我,我必不義待之。”
說完,蕭易便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了呆若木雞的林滄。
蕭易一走,林氏集團的結局也就毫無懸念了。
……
杭州一家騰龍旗下的咖啡館,陳御風正在這裡悠閒地喝着咖啡,看着牆壁上的那一幅幅油畫,陳御風不禁露出了微笑,這樣有助於令店內的氣氛更加地有味道。
就在這時,一位讓陳御風很意外的女人走了進來,點了一杯苦咖啡,然後徑直來到陳御風面前的空座位坐下。
“介意我坐在這邊嗎?”女人微笑道。
陳御風回過神來,輕笑道:“當然不介意,只是好奇你怎麼會來這裡。”
花弄顏撩動了一下自己順滑的黑色髮絲,說道:“無聊,所以來了。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充分?”
陳御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花弄顏見狀,不禁輕嘆道:“我可是你的敵人,甚至還竊取了你們集團的重要情報,你不想殺我嗎?”
“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更何況是對於女人呢?不過如果你再做出這種事的話,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陳御風慵懶地說道,但語氣甚是強硬。
花弄顏輕聲嘆息,她知道陳御風放過她已經是很大度了,自己能夠坐在這裡和陳御風談笑風生對於她而言也是有些不真實。
苦咖啡被端了上來,花弄顏細細品嚐着這一苦咖啡,連糖都沒有放。由於苦澀,花弄顏那好看的眉毛都擰了起來。
“爲什麼不加糖?”陳御風忍不住問道。
花弄顏輕輕地放下咖啡,苦笑道:“因爲它苦。”
陳御風愣了一下,於是不再多說什麼,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
“你不會放過林氏對嗎?”花弄顏忽然問道。
陳御風點了點頭,說道:“嗯,騰龍和林氏之間只能有一個勝利者。不瞞你說,林氏就快完了,現在是它滅亡前的倒計時。”
花弄顏陷入了沉默,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彷徨,這不禁令陳御風微微側目。
過了幾分鐘,花弄顏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輕聲說道:“我這兒有個東西要拿給你看。”
陳御風眉頭一挑,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哦!”
這個“哦”字剛落,花弄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陳御風,動作熟練,整個過程絕不超過一秒鐘!
只可惜陳御風比她更快,反手一握,花弄顏那纖細的潔白手腕便被陳御風牢牢地握住,動彈不得。
看着花弄顏腦門上的細汗,陳御風嘆息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做垂死掙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