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飛揚一手組建的飛雲組並不是一羣酒囊飯袋,擁有着一個專門刺探情報的退伍偵查員。飛雲組人數雖少,但成員大多是有本事的人。有錢能使鬼推磨,作爲上海塵家的繼承人,所擁有的財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此時塵飛揚正坐在家裡,略有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輪迴的死訊他已經知道了,這對於塵飛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我塵巖志的兒子可是無論面臨什麼樣的處境都能泰然處之的,怎麼今天這就打破這一傳統呢?”一位中年人坐在塵飛揚的跟前,笑着說道。此人正是塵飛揚的父親,上海市世紀集團的董事長——塵巖志。
世紀集團是不亞於飛龍集團的存在,他本身的崛起就是一個傳奇。塵巖志自小家境貧寒,白手起家,依靠着自己過人的毅力和出色的領導能力,將世紀集團發展到了今天這一地位。
“父親,我犯了常識性錯誤,低估了我的對手的實力,損失了我一員大將,我很慚愧!”塵飛揚坐起來,勉強笑道。
“你的對手是陳家的陳御風吧?的確,上次我還去參加了他的生日宴會,此子看上去的確是不簡單。不過就算是黑道不行,這不還有白道嗎?s市的市委書記,就算是陳家要搞垮華文強也不是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行的。”塵巖志說道。
塵飛揚聽到這句話,頓時信心足了不少,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說道:“父親,我們兩人之間的戰爭,時間雖短,但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這盤棋,該是到了搏殺的時候了。”
……
還是在興隆酒店,此時在專屬的VIP的包間中,上海市的市委書記華文強正一臉頹然地坐在真皮沙發上。聽到自己兒子死去的消息的時候,他是一夜之間白了半邊頭髮,老的給小的送終,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
此時,房門開了,獨孤邪殤走了進來,這一次,殺狂並沒有跟在他的身旁。
“獨孤少爺,我的兒子不能白死啊!”見到獨孤邪殤,華文強連忙站起了起來,悲聲道。
獨孤邪殤擡手示意他坐下,說道:“這件事我感到很惋惜,誰能想到陳家這麼狠呢?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只不過還要求華書記做一件事。”
“什麼事?”華文強連忙問道。
“掃黑。”
……
第二天的上午,s市的公安局發出聲明,對上海進行全方面的掃黑,一旦查出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決不姑息!消息一出,s市的黑道一片譁然,一些小幫派人人自危,紛紛尋求自己保護傘。不過奇怪的是,作爲本市最大的幫派斧頭幫,卻絲毫沒有任何驚慌,只是關閉了平時經營的幾間場子,僅此而已。
“華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掃黑!”在市政府市長的辦公室裡,市長夏如海正在質問華文強。
“夏市長,我們華夏近幾十年來,被黑幫搞得動盪不安。我下令進行掃黑,是爲了給老百姓一個良好的社會環境,而且我們s市可是國際化的大城市,若是因爲黑幫動亂而傳出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我們兩個的烏紗帽可就危險了!”華文強義正言辭地說道。
夏如海沉聲道:“任何一件事都有黑白兩面,你不能單憑用自己簡單的主觀意識去判斷它,這未免太過於武斷了。這是一把雙刃劍,您可要仔細考慮清楚。”
“夏市長,我知道你跟陳家關係匪淺,最近陳家小子創建了黑幫,所以你要爲他撐腰!不過誰能夠知道我喪失愛子的痛苦!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和斧頭幫有什麼勾結嗎?你放心,斧頭幫也在掃黑名單裡面!”華文強忍着悲痛說完,然後離開了這裡。
“唉!”夏如海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地出神。“要變天了!要變天了!”
……
陳御風此時正皺着眉頭聽完趙遠識的彙報。“我們御天門雖然剛剛成立不久,但根據可靠消息,我們御天門竟然被列爲掃黑名單中的重中之重!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恐怕這是華文強對我們的報復!”
陳御風沉聲道:“我們御天門此時根基未穩,如果遭受到這次打擊,那麼有可能就會一蹶不振。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斧頭幫竟然沒有什麼動作!難道獨孤邪殤準備放棄他們?”
“是很詭異。”趙遠識想了想,然後沉聲說道:“會不會是獨孤邪殤想借此機會製造一個假象,公安局掃的不過是一個空殼,讓那些無名的小幫派來當替罪羊,以此保存斧頭幫的實力?”
“嗯?”陳御風一愣,沉思片刻,然後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或許塵飛揚的這一招正中他的下懷,藉此次掃黑的機會來清除對自己有威脅的幫派。如果真是這樣,獨孤邪殤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趁我們和飛雲組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來個螳螂捕蟬。”
“可以這麼說。”趙遠識說道。
陳御風站起來,說道:“爲今之計,就是將華文強給拉下馬,這樣我們御天門就安全了。”
“拉下馬?”趙遠識微微一愣,問道。
“對,拉下馬。無數次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一旦人類獲得了超出自己掌控的權利,那麼就會被權利給腐蝕心靈。華文強身爲s市的市委書記,又跟獨孤邪殤走得那麼近,難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陳御風道。
“就因爲這個?”趙遠識問道。
“還有因爲上樑不正下樑歪。”陳御風笑道。
……
今天上海難得下了一場大雨,潮溼的空氣中出現了些許的霧氣,將都市裡的罪惡給籠罩起來,虛假而不真實。
此時的華文強正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心中涌起了些許的不安。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將華文強嚇了一跳。“誰?”華文強喊道。
“華書記,我們是jcj的特派員,還請開門。”門外的聲音渾圓,厚重。
“監察局!”華文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顫顛顛得站起來,開了門。只見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對華文強沉聲道:“華書記,有人舉報你涉嫌pc和與hsh有染,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華文強聽完,當即癱軟在地。
……
第二天華文強被雙規的消息傳遍了全國,原本打算雄心勃勃掃黑的市委書記,卻落得了和黑社會有染的罪名,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塵飛揚,這盤棋終究是下完了,你的車和炮都已經被我吃掉了,剩下的只能是被我屠殺殆盡的份!”陳御風看着自己面前的殘局,笑道。
“門主,棋盤之勢風雲變幻,切莫居功自傲。”趙遠識提醒道。
“這個我懂,放心。”陳御風道。
獨孤家。
獨孤邪殤正看着手中的《三十六計》,喃喃道:“禍水東引,嗯,真是蹩腳的計策。可憐的華文強,你這個魚餌註定是被魚吃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