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殺手榜排行第四的殺手。至於爲什麼要取這個名號,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每每一出場,手裡都握着一把斷劍,但卻總是殺人於無形!江湖上有傳聞,如果殘劍能夠使用完整的兵器話,實力並不亞於排行第三的邪影白帝,甚至能夠追趕排在第二的血魔!不過這都只是推論而已。
“是誰在裝神弄鬼?趕快給本少爺滾出來!”歐陽飛花怒聲道。
“歐陽少爺何必動怒?我出來便是。”只見一個黑影從某個地方竄出,站立在身受重傷的殘刀面前。長髮飄散,身形略顯飄逸,倒是有幾分出塵的味道。只不過臉上多了一副鬼臉面具,帶給人詭異的感覺。
“你是何人?爲什麼要管我們的閒事?”歐陽飛花質問道。
殘劍看了一眼受重傷的殘刀,冷冷地回答道:“殘劍。”
“殘劍?莫不是那個殺手榜排行第四的殘劍?”歐陽飛花有些驚異地說道。
“你怎麼來了?現在還不是你出現的時候。”殘刀似乎是認識殘劍,搖頭嘆息道。
“我若不來,你可就要去見父母親了。”貌似是想到了什麼,殘劍的眼中盡是緬懷之色。
“少爺,反正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除掉他們,就算是多出一個人,也無傷大雅。”血狼對着歐陽飛花說道。
歐陽飛花沉思一番,然後回答道:“說的也是,就算他真的是殺手榜第四的高手,也休想讓我歐陽飛花做出任何讓步!”
殘劍從腰間抽出一把斷劍,然後直指血狼,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就是你傷了他嗎?搞這種偷襲方式還真是無恥至極!就讓我先教訓一下你吧!”
“小子,你可不要小瞧我,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殺手榜第四的高手到底有何本事?”血狼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對自己的不尊重,頓時就怒了,手持雙匕就殺向殘劍。
殘劍冷眼一瞥,用斷劍擋下了血狼的攻勢,冷聲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世間的所有事物都是不圓滿的,就算是武器也是一樣。”
說完,殘劍便一劍將血狼擊退,然後甩出了數道劍氣。
血狼面色陰沉,將內力灌入雙匕之中,然後將其抵於自己胸前,企圖抵擋住這一擊。
“嘭!”
一聲炸響,血狼後退數步,血氣翻涌。殘劍倒是沒什麼大礙,畢竟自己是攻,血狼是守。
血狼怒吼一聲,將雙匕向殘劍刺出,但卻被殘劍躲開。殘劍順勢一腳踢向血狼,但血狼眼疾手快,伸出右手抵擋,手臂表面覆蓋着一層真氣。
只聽見一聲重擊,血狼咬着牙後退好幾步,手臂上留下了淤青,顯然是落入了下乘。
“你也不過爾爾。”
殘劍譏諷一聲,趁勢上前就要拿下血狼,速度快如閃電!
“該死,你可不要把我給看扁了!”血狼雙眼佈滿血絲,雙匕分別向殘劍射出。
“當!”殘劍反射神經極其敏銳,輕而易舉地劈開這兩把匕首。但此時血狼卻抓準這一微小的空隙,一拳砸向殘劍的腦門。
殘劍心中一驚,將頭閃躲,但還是被擦傷,細微的血跡緩緩地流下。
見此情況,血狼心中一喜,不依不饒,一個鞭腿掃向殘劍。殘劍目光一冷,擡起左臂格擋。
“嘭!”
殘劍被踢飛出去,砸壞了幾張木桌,最後撞在木牆上才停下來,給木牆“增添”了幾道裂縫。
看着殘劍嘴角的那絲血跡,血狼不禁嘲笑道:“呵呵,剛纔那自大的話哪裡去了?這人若是沒有本事還是不要裝逼的好!”
殘劍擦乾嘴角的血跡,扭了扭頭,說道:“嚐了點甜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說,你還真是一位容易滿足的人啊!”
“你!”血狼氣極,握緊拳頭想要再次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殘劍輕喝一聲,用斷劍劈出了幾道劍氣。血狼雙手合十,在自己的皮膚表面形成一層微厚的,類似於鎧甲的防禦。令人吃驚的是,在承受住殘劍的攻擊後,只留下細小的傷口,不足爲慮。
“哈哈,就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夠給我瘙癢癢的呢!”血狼輕蔑地說道。
“哦,是嗎?”
這時,殘劍那冰冷的聲音在血狼的耳邊響起,令其大吃一驚。
“剛纔只不過是佯攻而已,現在這纔是正餐!”殘劍冷笑一聲,用含有內力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血狼的臉上。
“啊!”
血狼慘叫一聲,身體倒飛出去,同樣是砸爛了幾張木桌,撞在了木牆上,留下了數道裂縫。
“嘔!”血狼一口鮮血吐出,掉下了幾顆帶血的牙齒。剛纔殘劍那一拳,將他的牙齒給打掉了!
“事實證明,如果我剛纔用的是斷劍的話,你估計現在已經是去見閻王了!”殘劍冷冷地說道。
一旁的歐陽飛花見此一幕,有些難以置信,血狼雖然算不上是青幫的最頂尖的高手,但也是屬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那種類型。可如今卻被殘劍所擊敗,貌似還不費太大的力氣!
殘劍望向面露驚奇之色的八爺,輕聲道:“你就是殘刀要拼命保護的人吧?放心,有我在,是絕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毫毛的!”
八爺輕笑一聲,說道:“那老夫就在此謝過了。”
“殘劍,你難道要跟我青幫爲敵嗎?”歐陽飛花厲聲質問道。
面對歐陽飛花的質問,殘劍不由得冷笑道:“爲敵?哼,我不過是保護了我想要保護的人而已,何來爲敵一說?倒是你,對於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竟然也下得去手!你身爲青幫的少主,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歐陽飛花沒想到會被殘劍反問,心中不爽,冷笑道:“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呵呵,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八爺他德高望重,擁有着不凡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你竟然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嗎?在我看來,如果不把他給除掉,那麼將來必成我青幫的心腹大患!”
歐陽飛花這番話算是大逆不道了,如果讓和八爺熟識的人聽到的話,恐怕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你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尊老愛幼嗎?”殘劍不忿地說道。
“尊老愛幼?笑話,這人老了,要是沒什麼用處,還是早點去死的好!”歐陽飛花有些瘋狂地說道。
“你!”
殘劍怒了,咬着牙憤怒地對歐陽飛花說道:“汝而無止,不死何俟?”
這就話令歐陽飛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但礙於當前的形式,也不過是回了一句:“嫌於虐且俚矣!說出如此粗鄙之言,簡直就一點素質也沒有!”
“這句話送給你算是再恰當不過了!”殘劍冷笑道。
歐陽飛花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對八爺做出什麼了,既然血狼已經受了傷,自己和殘劍對起來也沒什麼勝算,所以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還是儘早撤退的好,省得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哼,今天就算是你們走運!八爺,雖然我們今天失敗了,但並不代表下次還會產生相同的結果!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歐陽飛花說完,就拉起血狼狼狽地離開了這裡。
“你爲什麼放他們走?”殘刀捂着傷口向殘劍問道。
“窮寇勿追,況且我今天要是真的把他們怎麼樣,青幫估計就會翻天了!”殘劍聳了聳肩說道。
“唉!今天真是他孃的倒黴!”
殘刀抱怨一句,然後踉蹌地走到八爺身旁,關切地問道:“爺,您沒事吧?”
“沒事,這是難爲你了。”八爺嘆息道。
殘刀輕笑一聲,說道:“沒事,只要爺沒事,我就放心了。”
殘劍見此一幕,心中止不住地嘆息:“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了,還真是羨慕你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