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夜,在路邊的一家小酒館裡,一位俊美的青年正獨自一人喝着被譽爲“國酒”的茅臺。那俊美的臉蛋上掛着一絲邪笑,但又略顯憂慮,跟電視上那些外國的貴族沒什麼兩樣。
“唉,最近生意不景氣啊,客流量這麼少。”老闆坐在俊美青年面前,看着整個酒館裡只有他一人,不禁長嘆一口氣。
“有人讚美茅臺具有‘風味隔壁三家醉,雨後開瓶十里芳’的魅力,今日喝來的確非同一般。”俊美青年喝着茅臺酒誇讚道。
“年輕人懂的還真是不少,這茅臺可是我們華夏的國酒啊,當年周總理在日內瓦會議上還專門向各國的首腦推薦過呢!”老闆自豪地說道。
俊美青年輕輕一笑,看着外面如血般的黑夜,輕聲道:“今天晚上真是詭異。”
“誰說不是,就因爲這該死的月亮,害得我這裡一個人也沒有!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來我們這間小酒館捧場,所以今晚破例,你就不用付這頓酒錢了!”老闆豪爽地說道,這或許和他是東北人有關。
“那就謝謝你了。”俊美青年嘴角浮現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喃喃道:“夜晚的寂寞,要用鮮血來排遣啊!”
“你說在什麼呢?”老闆看着俊美青年在那裡自言自語,不禁問道。
俊美青年將杯中的茅臺酒喝盡,站起身來,看着老闆,雙眸睜得老大,那紅色的瞳孔猶如地獄般令人驚懼,此時老闆竟然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氣!
俊美青年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覺得在這個美妙的夜晚裡,若沒有任何點綴,不是太令人失望了嗎?”
“什……什麼?”老闆有些恐懼地問道。
一聲龍吟聲響起,一把泛着紅光的長刀劃過老闆的脖頸,連一滴鮮血也沒有留下。
俊美青年看着睜大眼睛的老闆,平淡地說道:“確實是把好刀,但……可惜已經有主人了。”
老闆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啪啪!”從黑暗中傳來一陣清脆的鼓掌聲,一位像是從漫畫中走出的英俊男子鼓着掌走了出來,說道:“還真是乾脆利落啊,這個美妙的夜晚令你很興奮吧。”
俊美青年將刀丟還給他,說道:“刀是好刀,只可惜我不是它的主人。”
男子接過刀,伸出手在上面輕輕摩挲着,說道:“今晚是你和它的舞臺,不做些什麼的話,那就太無趣了。”
俊美青年將桌上的茅臺酒喝了個底朝天,然後自嘲地說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這美景已經跟我無關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最終的決戰!因爲我,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已經夠了!結局如何,你在一旁看着就好。”說完,俊美青年就離開了這家小酒館。
英俊男子坐在木椅上,看着那乾淨的酒杯,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獨孤邪殤。”
……
世紀娛樂城如今也被紅光所籠罩着,此時大廳裡已經屍橫遍野!慘象簡直是令人目不忍視!
“都是一羣阿貓阿狗,忒無趣了點。”巴爾嘆了口氣,說道,這些都是出自他一個人的手筆!
桀卡眉頭微皺,說道:“巴爾,都叫你下手輕一點,你看,這羣可憐的傢伙連一具完整的屍首都沒有,真是可憐!”
“哦,真不好意思少爺,屬下動起手來就收不住了,真是抱歉。”巴爾摸着腦袋歉意地說道,和剛纔那殺神般的男子猶如天壤之別。
在憐星夢的房間裡,憐星夢正和花姑,還有歐菲萊茵看着這血腥的一幕,心中無比地震撼。
“好殘忍的人,那個風流少爺身邊怎麼多了這麼一個高手?”歐菲萊茵忍着噁心說道,這修羅場般的景象對於她來說,衝擊還是大了點。
一旁的花姑擔憂地對憐星夢說道:“星夢,要不要先離開這裡,我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憐星夢小臉上略顯疲態,這幾天她爲了收集情報幾乎是操碎了心,她擡起頭堅定地對花姑說道:“不必擔心,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陳御風嗎?不過這行嗎?對方可是有着十名血紅部隊成員,還有這個如魔神般的男子啊,況且桀卡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歐菲萊茵擔憂地說道。
“歐菲姐姐不必擔心,縱使對方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們也有辦法逃出去。”憐星夢安慰道。
看着憐星夢那自信的眼神,歐菲萊茵嘆道:“希望如此吧。”
……
雨下得很大,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帶着刺鼻的血腥味。一滴,兩滴。陳御風身上的鮮血不停地滴落,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害!
“你感受到痛苦了嗎?”千葉求魔冰冷地說道。
陳御風嘴角竟然浮現出一絲微笑,說道:“把‘悟’字改成‘憐’字豈不是更好?”
“你什麼意思?”千葉求魔厲聲問道。
“嘭!”
陳御風重拳出擊,一拳砸在千葉求魔的身上,將其擊出老遠,手上的鳴鴻刀還在滴着鮮血。
“噗!”千葉求魔一口鮮血噴出,此時他真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陳御風將插在自己腹部上的小刀拔出,用內力震成碎塊,然後運起蜀山的療傷心訣爲自己療傷,身上冒出絲絲的蒸汽。
“千葉求魔竟然輸了!這位千葉家族的殺人狂魔,黑幫排行第五的超級高手竟然輸了!”見到這一幕,佐藤次郎整個人頓時矇住了。
“跟人對打的時候,分心是最致命的因素。”就在佐藤次郎愣神的那一刻,蘇輕舞躲過了紅忍部隊的進攻,一劍刺出,殺氣盡現。
“撲哧。”一道血痕出現,佐藤次郎捂住受傷的胸口,向其扔出一把苦無,但卻被蘇輕舞擋下。勝敗往往就在一線之際,兩名紅忍部隊的成員趁此機會,一下子扔出四把手裡劍,方向正是蘇輕舞的心臟部位。
“鳴鴻斬!”
陳御風一刀劈出,強悍的刀氣將手裡劍粉碎掉,然後再使出內獅子印,者字在那兩名紅忍部隊成員之間炸開,頓時奪去了他們兩條胳膊,身體也被大面積灼傷,看樣子已經“光榮”地成爲了廢人!
“迎風一刀斬!”
雖爲佐藤家族的人,但佐藤次郎對於千葉家族的這一絕技還是相當熟悉的,威力比起上次的藤原井上還要強上不少。
正當陳御風要使出招式對抗的時候,蘇輕舞擋在了陳御風面前,一道凌厲的劍氣斬出,雖然不比迎風一刀斬的殺氣逼人,但多了幾分靈氣,成功地和此招一起泯滅。
“嗯?有兩下子。”佐藤次郎驚訝地說道。
看着陳御風那略微詫異的表情,蘇輕舞輕笑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的實力還不僅僅如此。”
“看來你還隱藏着什麼。”陳御風耐人尋味地說道。
“嗖!”忽然,幾道破空之聲響起,兩把苦無以極爲令人驚詫的速度朝着陳御風的後背襲來。陳御風此時要做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內力灌入腿中,然後轉身一個飛踢,將苦無踢回。
本想偷襲陳御風的千葉求魔見狀,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拼命閃躲,但還是被劃傷了左臉!一把苦無深深地插進後面的柱子,另外一把則毫無徵兆地在空中斷裂開來,徹底報廢!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搞小動作嗎?”陳御風語氣冰冷地說道。
千葉求魔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是陳御風的對手,深深地看了陳御風一眼,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將其捏爆,深灰色的煙霧頓時將他的身形給隱藏,待到煙霧散去後,已然不見了千葉求魔的身影。
“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嗎?有趣!”陳御風輕哼道。不得不說,千葉求魔算是陳御風自歸來後遇見的最牛掰的對手!至於以前,還有更厲害的!
“哼,你的幫手已經逃走了,就剩你這孤家寡人了,當然,還有你們那所謂的精英紅忍部隊。”蘇輕舞嘲諷道。
佐藤次郎面色陰沉,厲聲道:“就算那位狂魔退卻了,我佐藤家也絕不後退半步,這是關乎我佐藤家的榮譽!”
“既然如此,你就帶着那狗屁榮譽下地獄去吧,今晚我陳御風就要讓你們佐藤家族飲血!”
陳御風冷笑一聲,一躍而起,連續打出了大金剛輪印和外獅子印,兵字和鬥字猶如炸彈般在紅忍部隊之中炸開,接連重創了數位紅忍部隊的成員!陳御風手握上古戰刀鳴鴻刀,殺進其中,刀光閃爍之間,幾名紅忍成員傾刻斃命,連一句完整的屍體也沒留下!
死狀慘烈,勢不可擋!
佐藤次郎此時終於感到了恐懼,這猶如殺神般的男子簡直就是自己的噩夢,就像是六年前那位令日本黑道聞風喪膽的魔神般令人驚懼!
“又分心?找死!”就在此時,蘇輕舞看準時機,一劍刺入佐藤次郎的肩膀,鮮血噴涌而出,劇烈的疼痛讓佐藤次郎忍不住**出聲。
佐藤次郎怒吼一聲,身體猛地向前傾,脫離了蘇輕舞的劍,跳到一個較爲安全的角落。佐藤次郎心中苦笑,如果自己不採取應急措施的話,自己的這條胳膊就要廢掉了。
看着僅剩下四五名的紅忍部隊,佐藤次郎心中在滴血,這可是山口組的精銳啊!
“撤!”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佐藤次郎還是恥辱地喊出這一字眼,如釋重負的紅忍部隊成員快速地消失在了這裡,佐藤次郎咬着牙對着陳御風和蘇輕舞說道:“這一戰是我佐藤家族的恥辱,改日我佐藤家族一定會對你們展開報復的,你們等着瞧吧!”說完,佐藤次郎趕忙逃離了這裡。
“真是孬種!”蘇輕舞冷聲道。
“對畜生不必有太高的要求,因爲他們還未通靈性,冥頑不化。”陳御風有些疲憊地坐在臺階上,喘氣着說道。
看着陳御風這虛弱的模樣,蘇輕舞心情略顯複雜,想要說點安慰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看着滿地的血紅部隊的屍體,陳御風深深地嘆息:“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裡,呵呵,也不知被供奉着的霍光將軍是如何看待這場飲血之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