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猥瑣,放ding不羈,一系列不好的詞語出現在陳琅琊的腦海之中,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個老頭子居然就敞着懷,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宛如過着酷暑之夏一般,讓陳琅琊咂咂稱奇,這個老頭子很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少年一看到這個猥瑣老頭,臉上頓時間露出了一副苦相。
“大師,不知道你們是?”陳琅琊看着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問道,這個老頭的脖子上還有手腕上都是掛着一串佛珠,必定是信佛之人。
“我就是一個老和尚,還俗的老和尚。哈哈。”
老和尚大笑着說道,看了陳琅琊一眼,微微點頭。
不過陳琅琊可不會相信,這個老傢伙跟這個少年,還真是有點如出一轍的感覺,不過索性少年要比老頭更加乾淨一點。
“臭老頭,不久吃了你一個雞腿嘛。用得着這幅鬼吹燈的樣子嗎?”
少年似乎還是有些畏懼老頭,嘟囔着說道。
“哎。孺子不可教也,竟然學會了偷到。犯了我佛門一戒啊。念在你屢教不改爲師也沒辦法的份上,算了。”
猥瑣老頭一臉嘆息的道。
陳琅琊眼睛一瞪,這是什麼理論?屢教不改?
“小子,我叫戒色,我師傅叫戒乾。記住了。嘿嘿。”戒色一臉笑容的說道,老頭答應不再追究了,自己便將最後一口雞腿吞了下去。
“誰讓你把師傅的大名隨便亂說的?”
戒乾狠狠的敲了戒色一個板栗,忍不住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看着戒色那根扔掉的骨棒,惡狠狠的表情讓陳琅琊有點哭笑不得。
這都是什麼師徒啊,一個戒色,一個借錢?
“小兄弟,我這徒兒頑劣不堪。休要怪他。我的法號的確叫做戒乾。戒色的戒,乾隆大帝的乾。本已被少林逐出多年,原本已經是凡人一個,奈何沒有營生之道,只得化緣至今,衣衫雖破,但老衲仍舊一心向佛。”
陳琅琊點點頭,心裡卻是對這對活寶師徒暗自誹謗,剛纔還跟徒弟搶雞腿呢,這會兒居然又一心向佛了。不過陳琅琊心裡更多的是對這對師徒的好奇,今天在這西湖之中,他已經遇到了兩夥人,而且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
“大師,我是來參加西湖論劍的,我想你們——”
“不錯,我們是來看戲的。有好戲就看,沒有的話,就去湖裡抓雞條魚烤着吃,正好許久沒有遲到新鮮的鯉魚了。”
戒乾笑呵呵的說道,臉上依舊是一臉正色,讓陳琅琊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這位大師,還真是與衆不同。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江湖。小兄弟,這西湖論劍,可是要玩命的,我看你這身打扮,多半是世俗之人,爲何要來趟這趟渾水?”
戒乾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小子,給小爺說說,爲什麼要來參加這西湖論劍。我也是剛剛聽老頭子說起,才知道的。”戒色笑容詭異的說道。
“找人,打敗我。”陳琅琊淡淡的說道。
“夠狂,夠霸氣。但是在這地方,千萬別說這樣的話。這裡面都是怪胎,說不準哪個貌不驚人的傢伙,就是曾經殺過百多是人的大殺手。別以爲你在世俗之中多霸道,在
這裡,是虎得臥着,是龍得盤着,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下第一。海島之上的那個金老頭不就說過,江湖險惡,不行就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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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乾一臉凝重的對陳琅琊說道,似乎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
陳琅琊笑了笑,他知道這個老頭是在勸慰他,這份心起碼是好的。
“多謝大師告誡了。我知道,在下並非不識好歹之輩,我只是想要尋找一對手,以求有所感悟跟突破。”
“嗯,是個好苗子。這份心態不錯,老衲我如果年輕二十歲,肯定跟你比劃比劃,可惜啊,歲數大了。我這徒弟也是一個不爭氣的傢伙,來這裡,頂多也就是飽飽眼福,敲打敲打他自以爲是的心思。”
戒乾笑道。
陳琅琊也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這個裝瘋賣傻的老和尚肯定不是尋常之人。而且對他也沒有惡意,只是這對師徒玩世不恭的性格,着實讓陳琅琊不敢恭維。
“我當是誰呢。戒乾老和尚,怎麼,又在這裡迷惑小朋友了?哼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當年被我打的還不夠慘嗎?”
一道冰冷的喝聲出現在戒乾師徒的身後,陳琅琊雙眼一眯,眼神一變,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在他身後,一少年,一少女,少女相貌甜美,嘴角帶着兩個可愛的酒窩,靈動的雙眸,更是如同秋水一般。
而少年,則是讓陳琅琊有些頗爲意外,正是之前在冷華生家裡遇到的少年黃楊。
“哈哈,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虧你的記性好這麼好,苗老頭,這回你是打算挑戰誰呢?”戒乾肆無忌憚的大笑道。
“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黃楊嘴角陰冷的看着陳琅琊。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陳琅琊望着黃楊,也是笑着說道,但是兩個人的笑容,卻是別有一番耐人尋味的味道。
“你們認識?”戒乾跟大腹便便的老頭都是頗爲驚訝。
“師傅,這個人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個人。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教訓他。”
黃楊咬牙切齒的看着陳琅琊,竟是怒氣沖天。
“沒用的東西,連一個病秧子都打不過。看他額中有些蒼白,竟然連這樣的人都能打敗你,以後出去,別說是我苗江河的徒弟。”
苗江河肥胖的身體微微一顫,眉頭緊皺道。
黃楊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看了一眼身邊的師姐丫丫,但是對方卻是無動於衷。
“丫丫,你出手,去教訓一下他。”苗江河說道。
“師傅,我去?”一臉驚愕的丫丫,看着師傅苗江河問道。
“難道你讓爲師去?”苗江河瞪了丫丫一眼,後者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只好硬着頭皮向陳琅琊走去。
“不好意思了,小哥,師命難違。我只能教訓一下你了。”
丫丫閃爍着天真的大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給人一種天真無邪的感覺。陳琅琊心頭一動,這個小丫頭頂多比黃楊大一點,實力恐怕也強不到哪去,只是這純潔的眼神,讓他有些難以下手,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他還真有些不忍心出手。
“小子,不要小看了這小女孩,說不定你還真不是她的對手。”戒色
嘿嘿一笑,提醒道。
陳琅琊點頭,對丫丫說道:
“小姑娘,你要替黃楊出頭,我也沒辦法。出手吧。”
丫丫擡頭看了陳琅琊一眼,道:
“那好吧。我出手了。你小心點。”
陳琅琊無奈,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天真的有些讓自己不忍心下手,哪有跟人交手先提醒對方小心自己的?果然是涉世未深啊!
“還不快動手。”苗江河催促道。
黃楊一臉興奮的看着師姐丫丫,師姐的實力可要比他強上好幾個檔次。
陳琅琊不敢怠慢,他知道戒色絕對不是跟他開玩笑,這個小丫頭恐怕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對付。丫丫身輕如燕,迅速的閃身,靠近陳琅琊,轉身之間,從腰間抽出了一直翠綠色的玉笛,反手一轉,狠狠的砸向陳琅琊的面門。
陳琅琊迅速退後,腳踏清雪,只在方寸之間挪移着,如同不倒翁一般,屈指一談,將丫丫的玉笛彈開了,後者也是不退反進,緊緊的跟隨着陳琅琊,兩個人的活動範圍,僅在一米見方之內,速度也是奇快。
丫丫雖然看似天真爛漫,但是動起手來,還是一點不含糊,至少黃楊想要跟她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手中玉笛不斷的掃動着,但是卻始終沒能粘到陳琅琊的衣角。
戒色跟戒乾也是越來越來勁兒,雙眼之中都是閃動着一絲異彩。
“這小子還真不簡單。”
戒乾喃喃道,他看得出來陳琅琊明顯是在讓着丫丫,並沒有真正的對小姑娘出手。沒想到還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主兒。
黃楊卻是氣得牙癢癢,沒想到就連師姐都不是他的對手。難道自己的屈辱,就這麼過去了嗎?不!一定要打敗他,把他打個落花流水!
陳琅琊凌空翻躍,一個箭步竄到了丫丫的身後,一掌拍在了丫丫的香肩之上,不過卻是連一成力道都是未曾使出。丫丫陡然間轉身,玉笛直指陳琅琊,凌厲無比。
玉笛在陳琅琊的眼中不斷的放大,不過他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笑容,驀然間伸出手,握住了丫丫的玉笛,猛然一扯,丫丫驚呼一聲,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是最後竟是撲倒在了陳琅琊的懷中。
丫丫猛地推開了陳琅琊,臉色通紅,緊緊的咬着嬌嫩的嘴脣,低着頭不敢去與陳琅琊對視。
“不好意思了。”陳琅琊尷尬的笑了笑。
丫丫連忙退回到了師傅的旁邊,不敢說話。
“小子,竟敢輕薄我的徒兒,我看你是找死。”苗江河眼眯成一條線,聲音森然的說道。
“老傢伙,你難道還想出手不成?”戒乾臉色一動,看着苗江河似乎有點惱羞成怒。
“那又如何?”苗江河冷哼一聲。
“恬不知恥的老傢伙。真是不要臉。”戒色不屑的說道,眼神之中滿是鄙夷。
“你來,我便戰!”
陳琅琊目光清澈,看着苗江河,一字一句的說道。
西湖論劍,他來到這裡,目的就是希望能夠與強者一戰!只有這樣,才能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跟浮屠比起來,他陳琅琊,現在還太弱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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