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放學唐瑤先將書包送回家,隨後將康奉舉生拉硬拽着來到了新民廣場附近的一家大型綜合格鬥俱樂部,準備報名。
一步入大廳,就看到各類的肌肉男,或是穿着背心,或是光着上身在裡面來回走動。
當身穿運動服的女接待來問唐瑤準備報什麼項目時,唐瑤沒直接回答她。而是說想進去參觀一番,再做決定。
康奉舉顯然沒這個閒心,留唐瑤一個人在裡面瞎逛,自己則跑去門口抽菸了。
唐瑤先是走進了間空手道的道場,並着重觀察了他們的腿法,心想:“三日月蹴,圓月彎刀,都曾讓我吃過虧。有時間得專門學一下這兩招,爲我所用!”
與此同時,康奉舉抽完了煙,正站在街上無所事事的張望着附近的店面,一個行色匆匆的中年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那人頭戴鴨舌帽,掛着根耳機,一身休閒裝捂的嚴嚴實實,步幅不大,但步頻很快,上衣兜內有略微的凸起。
康奉舉冷哼一聲,悄悄跟了上去。挑了個人少的路口,走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哎,你兜裡是不揣槍了?”
那人愣了一下,立即往後退了半步,眼中流露出一股不易察覺的殺氣,裝出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聽不懂你在說啥?是不認錯人了?”
康奉舉笑了笑:“這麼拘謹幹嘛?借我瞅瞅能咋的?”
那人故作幽默的笑了笑:“老哥你火線玩多了吧?怎麼……”
他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康奉舉一耳瓜子扇在臉上,半邊的臉頰腫起老高:“不我說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撒謊有用嗎?”
那人當即惱怒,伸手剛要往衣服兜裡翻,就被康奉舉搶先一步,五指捏成爪狀,自上而下的瞬間將那廝的衣服扯下一片,正好將槍包在了裡面。那人見此絕技,當即驚得目瞪口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康奉舉一把揪住胳膊,身形不穩,跌倒在地。像條死狗一樣被拖着走。
從一旁的垃圾桶裡,順手翻出條麻袋丟了進去。起初還有掙扎,被康奉舉捶了兩拳後,就再沒了動靜。
唐瑤在俱樂部裡又參觀了一陣,轉而回到前臺交錢報了個柔術班。先存了三千塊錢,按課程收費,除了節假日有時間就可以來。
出門後,見康奉舉提溜着一條散發臭味的麻袋,皺着眉問道:“你這是幹嘛?撿破爛去了?裡頭裝的啥啊?”
康奉舉白了她一眼,隨口道:“這事兒你不用管,裡面裝的是破爛。”
等一回到家,康奉舉就將那人放了出來,點了穴道,放在大廳的地板上,準備等吃完飯再審訊。
唐瑤見狀,只道是老爹又抓了個人回來,除了有些驚奇外,並無多大反應。但還是發揮她一如既往的善心,從廚房接了碗自來水給他喝。
夜裡,唐瑤躺被窩子裡,給霍裕打視頻電話,二人一聊就是二個多小時。唐瑤挑逗霍裕,有種的從被窩裡出來,霍裕不爲所動。反而勸唐瑤,一起數三二一,同時把被子撤下來。
結果時間一到,雙方紛紛耍賴。在一片嬉笑聲中,今晚的曖昧纔到此爲止。
第二天體育課,唐瑤沒跟霍裕一起進樹林裡練功。反而在操場上教授顏月和王澤那套短拳套路。
有唐瑤的悉心教導與示範,他們倆都練得很認真。而唐瑤原來收的那倆個徒弟,李東和趙磊則受不了練武的辛苦,已經事實上放棄了。
尤其是李東,除了偶爾在走廊裡和唐瑤見面打一聲招呼外,平日裡都不怎麼來往了。據說是因爲處了個高二的學姐當對象,被管得很嚴,天天撒潑賣嬌,長得比較普通,事兒還特別多,經常無緣由的去說唐瑤的壞話。有一次被唐瑤知道了,只是笑了笑,不予理睬。
離下課還有不到十分鐘時,唐瑤打電話給霍裕招了過來。讓王澤幫忙去給體委林海闊請假,二人隨即繞道步入教學樓,來到了二年十班的走廊,只等白軒他班下課。
下課鈴聲一響,老師前腳剛出教室,唐瑤就緊跟着走了進去。按照霍裕的指示,走到白軒的座位旁輕敲兩聲,用冰冷的語氣道:“出來,有事。”
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教室,只留下窈窕秀髮的背影。止不住的在白軒的腦海中迴盪,片刻之後,他整個人一激靈,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剛出走廊,就看見唐瑤站在遠處衝他笑了笑,緊接着一頭鑽進了水房。
白軒不由得心跳加速,緊跟上去。嘴裡還嘟囔着:“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桃花運上門了……”
等他剛一踏進水房的門檻,身穿校服,頭戴鴨舌帽的霍裕就一把給他推了進去。只聽咣噹一聲,水房的鐵門就被人從外面關上。
白軒當即大驚,正待要跑。但見從一旁的水桶後,閃出一靚麗少女,正是唐瑤。
她一手拿着手機,將攝像頭對準白軒,同時儘量保持上身平衡,一記外擺腿,沾着地上的黑泥,就蓋在了白軒的臉上。同時快速按下快門鍵,給他來了張特寫。
白軒的眼鏡被踢掉,一時陷入短暫的懵逼狀態。唐瑤抓住時機,又用各種高難度的腿法,在他身上按了幾個鞋印,但實際上都收了勁。
白軒當即惱怒,騰空跳起,一拳朝唐瑤打了過去。
唐瑤笑了笑,往後挪了一個身位,同時以左手於空中畫弧,擄住白軒的拳峰,使了招金絲纏腕,重心後坐,往後一帶。白軒的身體在空中打斜,隨即便重重的朝地上摔去。
這一招是太極拳的順手牽羊。講究借力用力,拂捋導向。只聽撲通一聲,唐瑤便揣了手機,匆匆離去。心想:“該死,這傢伙太脆了。我好像都聽見他骨折的聲音了。本來尋思扇倆嘴巴子拉倒,這一動手就玩大了……”
唐瑤回了班級,按耐不住忐忑的心情,將此事告知了王澤。豈料王澤露出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笑了笑:“唐姐,你怕啥?到時候問起來,就說是他自己摔倒的。反正裡面沒監控,你看別人是信你,還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