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好意思，我真沒上過生理課，還是聽同學提起過，才知道你們女人會流血。”莫問尷尬撓頭。
“……”劉嫣羞得無地自容，“那你還不快出去？”
“哦！”
莫問轉身要走。
“等等。”
莫問又轉過來，疑惑地看着劉嫣。
“你能不能解開繩子，有沒有換洗的衣服？還有，有沒有那個？”劉嫣問，若是面對歹徒，她是絕對不會提這些要求的。
莫問的表現，完全是個沒經驗的歹徒，還傻傻的，讓她很放心，對付這種歹徒，輕而易舉。
莫問遲疑。
“你不會害怕我逃走吧？”劉嫣問。
“換洗衣服沒有，那個是什麼？”莫問掀起劉嫣的衣角，抽出折刀，邊割斷她身上的繩子，邊問。
莫問掀她衣角時，劉嫣心神緊繃，見莫問熟練的抽出折刀，她頓時吃驚，那折刀被她藏在皮帶中，根本沒人知道。
劉嫣本打算只要莫問解開繩子，她就立即將莫問制服，憑她的身手，對付瘦弱的少年，手到擒來，可此時她又遲疑，再想到之前少年肆意的殺機，心中凜然。
難道他的純真、傻樣只是僞裝？
劉嫣想起教官說過，世界上某些知名殺手，看起來人畜無害，下手卻狠辣無比。
莫問拿着折刀，也不知是什麼金屬鑄造，明明只有指長，卻很沉，半寸刀刃閃着鋒利寒光，讓莫問一下子就喜歡上這把刀，問劉嫣，“那個又是什麼？”
“那個？”劉嫣思緒被打斷，見莫問拿着刀，猶豫後，還是沒有動手，下身溼黏的觸感讓她臉頰發燙，對某個生理白癡恨得牙癢癢，“那個就是衛生巾！”
“好像楊華說過，難怪電視上老放什麼女人越用越舒服，我去買。”莫問摸着下巴，想起身上沒錢，又問，“你有錢嗎？”
劉嫣掏出兜裡的零錢，她上班很少帶錢，加起來也不到十塊。
莫問搖頭，“我給你湊錢，這把刀就算我的，哦，別想跑，你也可以試試。”
莫問離開浴室，把門鎖上，走到鐵哥身邊，踹他兩腳，睡着的鐵哥驚醒，被折磨一晚上，鐵人也受不了。
“你有錢嗎？”莫問問。
“有，有……”鐵哥翻出錢包，把裡面的錢、銀行卡全部倒出來，顫抖着捧給莫問，諂媚道，“老大，都是你的。”
紅彤彤的聯邦幣，讓莫問喉嚨微動，烏鴉湊過來，翅膀沾着唾沫，數起來，“兩千，你一半，我一半。”
鐵哥對烏鴉說話已經免疫，這隻鳥比莫問還可怕。
“你知道什麼是衛生巾嗎？”莫問問鐵哥。
鐵哥連忙點頭，他又不是莫問，這東西，是個男人都知道。
“去買幾套衣服，吃的，還有衛生巾，再弄個手機，然後把東西放樓下，你就可以走了。”莫問將錢遞給鐵哥。
聽到可以離開，鐵哥難掩眼中喜色，卻又遲疑，“上面的人聯繫呢？”
“就說文件在我手上，讓他們到鬧鬼的舊廠區拿。”
鐵哥拿上錢，連滾帶爬的離開。
“你不擔心他報警，帶人來？”烏鴉抱着翅膀坐到沙發上，斜睨莫問。
“他只是魚餌，要查出謝院長在哪兒，只能先引出幾條魚，謝院長要出事，無論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莫問捏緊拳頭，謝院長待他如父，是他唯一的親人。
“你只是普通人，雙拳難敵四手，得先自保，再報仇，這些東西，足以讓人瘋狂，他們絕不會放過你。”
烏鴉嘆息，莫問並非純粹的鬼差，這是莫問最大的弱點。
武裝時間內，莫問可以虐殺任何普通人，時間到，就會被打回原形，何況，對方說不定也會有高手，若是血氣意志強大的對手，鬼差遇上也很麻煩。
說到底，鬼差也是鬼，根本力量來源於魂。
莫問深吸氣，突如其來的危機，不是願不願意去面對，而是他不得不面對，前面是黑暗，後面是深淵，稍有差池就是死。
莫問心中大致勾勒出計劃，“還記得那晚我們拿到惡鬼顱骨的密室嗎？這裡很不安全，無論是對付孤兒院，還是公院的人，都可能查到這裡，那間密室很隱秘，可以作爲落腳之地。”
烏鴉點點頭，敵暗我暗，莫問隱藏在幕後，才能掌控局勢，一旦露面，就將成爲衆矢之的。
以鐵哥背後的勢力，很可能公院也會將矛頭對準莫問，況且，莫問還綁架個阿sir，火葬場碎屍案也說不定會被強加在莫問身上。
何況，現在對手是誰，誰要對付孤兒院，而這些文件又來自何處？都是懸念！
臨近中午，
鐵哥提着幾個袋子，放在樓下，四處打量，匆匆離開。
片刻後，莫問拿着袋子回到屋裡，把衣服和衛生巾送到浴室，泡兩桶方便麪，收拾起行李。
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烏鴉趴在沙發上，流着口水。
“你是烏鴉，看女人做什麼？等哪天去給你找只母烏鴉。”莫問收拾完行李，坐到沙發上，將文件整理後放進文件袋。
烏鴉咳嗽兩聲，收回目光，正氣凜然的說，“鴉也是人，呃，不，鴉也是人魂，只是附在烏鴉上，而且，你難道沒聽過人鬼情未了？異種戀，人妖、人獸、人魔、人鬼才是王道。”
“能有結果？”莫問搖頭，“又不是許仙與白娘子，還人妖，我看你就是人妖，人的思想，妖的身體。”
“你才人妖，連衛生巾都不知道，連女人?大姨媽都不知道，丟人，誰說沒結果？鬼和鬼都能生娃。”烏鴉不屑地說。
“那人和鬼也能生娃？”
烏鴉點頭，“當然，你沒聽過鬼胎？人鬼相戀，是魂與魂的交融，人陽、鬼陰，也是可以孕育生命，不過，是要男人、女鬼；若是女人，男鬼，就是陰、陰交匯，只會互相吸收陰氣，對人危害極大。”
“你見電視上那些女鬼勾搭男人，是爲吸收陽氣，來淬鍊陰氣，而男鬼勾搭女人，就是爲壯大陰氣，你也可以吸收女人陰氣來強大自身，很多厲鬼都會這麼做。鬼胎乃天地禁忌，產鬼胎都會遭天譴，甚至，鬼界明令禁止人鬼戀，鬼孩誕生，很可能會成爲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