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被飛機震動喚醒,原來是遇上氣流,穿着制服、打扮漂亮的空姐提醒着乘客不要慌張。
等氣流過去後,又分發咖啡、飲料,還有午餐。
很多人都幻想着在飛機上和空姐來段**,唔,不是空姐也可以,只要坐在身邊的女人夠亮眼,也是段不錯的旅程。
劉冰雪要了杯咖啡,小口小口的啜着,她長得十分美麗端莊,臉蛋姣白,皮膚白晰,鮮紅脣膏下的薄薄櫻脣,紅白分明、格外動人,穿着及膝的黑色套裝,露出修長性感的絲襪美腿,衣着高檔而很有品味,就像成功白領,很標準的御姐風範,吸引不少目光。
劉冰雪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卻是第一次坐飛機心情不好,不是因爲莫問不和她換靠窗的位置看不到白雲藍天,而是身邊坐着讓她不喜歡的人。
偏偏她還要對這個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這個人當然就是莫問。
這種不喜歡,就和劉嫣喜歡莫問一樣,沒有任何道理,事實上,劉家人都有這種性格,做事不講道理,全憑喜好,她雖然不是劉家的,只是劉景的義女,但跟着劉德元那麼多年,還是染上這種性格。
當然,不喜歡,不代表她會違背劉景的話,她的命,是劉景救回來的,她的一切,都是劉家給的,因此,就算劉景要她去死,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死,哪怕她不喜歡。
或許是在辦公室被莫問逼退,又或許其它原因,劉冰雪就是看莫問不順眼,當你和一個不順眼的人坐在一起,還要去照顧他時,你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每次劉冰雪覺得不開心時,都會小口小口的喝咖啡,這是她的習慣,還有個習慣是,在她喝咖啡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眼前忽然遞過來的名片,打斷她喝咖啡的興致。
“你好,我是天星集團總經理,很高興能和這麼漂亮的美女同乘一班飛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不能請美女共進晚餐?”
遞出名片的那隻手的,是個西轉革履,頭髮梳得油光華亮,帶着溫柔笑容,看起來就是英俊瀟灑的成功人士。
事實也是如此,天星集團是華府乃至世界都出名的跨國際大公司,產業涉及廣泛,遠不是劉家的安然集團能比的,而能夠成爲這個公司的總經理,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這從旁邊那些同樣西轉革履的成功人士眼裡就看得出,充滿羨慕、嫉妒。
尤其是眼前的男人,不過三十歲左右,正是而立之年,前途無限,能夠在這個年紀,坐在那個位置,恐怕是聯邦幾個家族裡的俊傑。
劉冰雪要發怒時,有些猶豫,纔來華都就招惹上那幾個家族,很不明智。
就在她猶豫時,名片已經被另一隻手接住,那是莫問的手。
“你想約她?”莫問對男人笑着說,“你要約她的話,得先問我。”
“這是你弟?”男人見名片被搶走,眼中閃過不悅,可美女在前,還是保持風度。
莫問拿過名片仔細看,而後說,“李清秀,好名字,清清秀秀,和你很配!”
“不過,想約她,清清秀秀可不行,要征服她,需要力量。”莫問把名片遞還給李清秀,很認真地說。
李清秀詫異,難道這個美女喜歡**?
劉冰雪瞪莫問一眼,微笑着對李清秀說,“抱歉,我晚上沒時間。”
“哦,沒關係,只要小姐有空,什麼時候都可以。”
李清秀把名片留下,回到自己的座位,朝旁邊的男人說,“查查她們是哪兒的。”
“是!”
“李清秀,應該是李家的人,李家在異能議會、聯邦都算得上大族。”劉冰雪心說。
“你不喜歡,爲什麼還要拿着它?”莫問指了指劉冰雪手上的名片,“你這樣活着,不累?”
“我不喜歡你,就要把你丟掉?”劉冰雪反問。
莫問摸摸下巴,似乎有些道理,很多東西不能用喜歡、不喜歡來衡量。
“不過,你還是把它丟掉的好。”
“爲什麼?”劉冰雪問。
“沒什麼,我不喜歡。你不喜歡,可以拿着,我不喜歡,你就要丟掉。這不是管家要做的事嗎?”莫問說。
劉冰雪想了想,“有道理!”
說完,她將名片夾在飛機提供的雜誌上,塞進座位下。
下午四點,飛機在華府機場降落。
在酒店安排好行李後,劉冰雪要去租房,莫問要去藝院報名,兵分兩路。
作爲聯邦首都,華都已經有幾千年歷史,這裡高樓大廈林立,名貴汽車穿梭,街道上人潮擁擠,繁華、富庶、開放等等詞語,都可以貼在它上面。
休閒褲、球鞋、太陽帽、白短袖,莫問站在藝院學校大門前。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藝院的校門很有趣,它就像是兩隻手,捧着個起舞的仙女,被掛上“藝院歡迎新同學”的大紅條幅。
今天是藝院開學的日子,大門前熱鬧非凡,各種豪車相繼出現,而藝院的學生們見怪不怪,只有新生還會發出“哇”的聲音。
“播音系的新生跟我走,歡迎新同學!”
“藝術設計的學弟學妹們,這裡是你們的家!”
莫問覺得自己的穿着和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太搭,劉冰雪是讓他穿西裝或者唐裝之類的,他覺得那樣太炫耀,很低調的選了身普通年輕人都喜歡的休閒服飾。
沒想到,他看到的,就像是宴會上,穿着西轉皮鞋、長裙、短裙的,來來往往,不是帥,就是靚,偶爾出現幾個不合羣的,也都是學長、學姐級人物。
所以,他這身休閒裝,在這裡就有些不映景,引來不少不屑的目光,就像是高檔社會,來了個土包子,在高檔餐廳,出現個乞丐。
莫問先在校門外走了幾圈,發現沒有自己那個系的接待點。
他學的是藝術歷史,因爲藝院裡沒有單獨開設“魔術”這個專業,不是不想,是不能,因爲如果魔術成專業,那這個東西本身就沒有那麼多的神秘性,會讓很多靠此吃飯的魔術師睡不安穩。
很多魔術大師,都會單獨收徒,挑選徒弟,而不像教歷史、數學那樣公開,這和這門藝術本身的特性有關。
很多人都好奇魔術,驚歎魔術,想去破解魔術,可是,當魔術被解密後,你再看到這個魔術還會高興、喜歡、驚喜嗎?
毫無疑問不會,家花不如野花香,也是這個道理,新鮮感、神秘感,才能保持魔術的長久不衰。
也因此,莫問被錄上的是藝術歷史專業,聽郭奇說,他的老師就是這個專業的教授。
莫問走進藝院,來往的是新生和父母,還有忙碌的學長,還有推銷東西學姐。
大學,就是個小型的社會。
而且,不愧是男女比例差距最大的學校,莫問至少要遇上十個女生,纔會遇上一個男生,更嚴重的是,遇上的兩個男生,還恩愛在一起。
可以說,藝院和體院是兩個極端。
藝院的環境很好,還有些古樓、走廊等老建築,掩映在水光湖色、青樹綠葉中,有古箏、古琴音迴響。
莫問在新生接待點轉了幾圈,纔在角落樹蔭下找到藝術歷史的報道處。
“報道?”輕輕柔柔的聲音,讓人很舒服,說話的是個體形嬌小的女生,戴着副眼鏡,狐疑的看着莫問。
“嗯!”
莫問把通知書遞給她。
她旁邊坐着的高個子女生指着塑料凳說,“你可以坐這兒休息,要不要喝水?”
“不用,謝謝!”莫問坐下來。
那高個女生打量着莫問,大眼睛彎成月牙,她湊到嬌柔女生旁,讀出上面的名字,“林問!”
“林問”,是莫問戶口上的姓名,是他被養父母收養後登記的,哪怕養父母死去,他也沒有改過來,而在學校裡,他堅持“莫問”這個名字,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叫林問。
“林問”,是報答養父母的收養,而“莫問”,是他親生父母所取,代表不同的意義。
“嘿,小帥哥,有沒有女朋友?”高個女生問。
莫問點點頭,“哦,有!”
“啊!”高個女生滿臉可惜,坐不久,她又問,“異地戀?這可不怎麼把穩,有沒有興趣在學校裡找個?”
“咳咳!”嬌柔女生輕咳,爲自己搭檔如此**臉紅,她將登記好的表格遞過來,“喏,在這兒、這兒簽名,然後就可以去那邊辦飯卡、拿軍訓服,再回來等學姐帶你去公寓。”
莫問連忙說,“哦,我住在外面。”
“那樣的話,你最好和輔導員反應,寫份申請書,我們藝院管理不嚴,但新生的話,最好還是住校。”
“謝謝。”莫問拿上通知書走開。
“唉,可惜。”高個女生直搖頭。
嬌柔女生無奈搖頭,“有什麼好可惜的?”
“怎麼不可惜,藝院裡本身就狼多肉少,更何況還有部分比女生還孃的和我們搶奪資源,好不容易來個男生,竟然還有女朋友,簡直可惡。”
“他似乎是這屆唯一的男生。”嬌柔女生指着登記表上,那一排的性別“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