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周易還以爲是獨角獸,但當地人說這種也是馬,叫做“角索馬”,是馬與一種叫做“索駒”的野獸雜-交出來的,因爲索駒的頭上正有一根黑色的角,全身也是黑色,便產出了這種角索馬,角索馬的速度比尋常的馬速度快了接近一倍。
“駕……駕……駕……”敖雷第一次起碼,牽着繮繩,身子在角索馬的身上東倒西斜,周易看的膽顫心驚。
周易也是第一次騎馬,卻顯得相當嫺熟,雙腿猛的一夾馬肚子,頓時如流星一般衝了出去,身子兩邊的景物化作一片虛影,有一種御風而行卻又比御風多了一股子野性的味道。
上了一條大道,敖雷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東倒西斜,有心與周易賽起了馬,大手在馬屁股上猛的一拍,頓時身下的角索馬傳來一陣嘶鳴,狂奔出去,轉眼超過了周易。
周易也起了好勝之心,手抓着繮繩猛的一抖,抽在了角索馬的脖子上,力道適中,讓角索馬剛剛感到痛,同樣一聲嘶鳴,如厲箭一般呼嘯着衝向了前方的敖雷。
一時間寬敞的大道之上掀起了一片塵土,在不停地叫喝聲與馬的嘶鳴聲中,周易與敖雷放聲大笑,路兩邊是茂密的林子,幾道黑影從林子中閃過,速度極快,宛若閃電,周易兩人騎馬,那幾道身影卻緊緊地跟隨着。
周易與敖雷兩人絲毫不知,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前方是一處下坡,坡度很大,約莫有七十度,這時,周易與敖雷並排着騎馬,剛想放下速度,忽然,地面上迸出一根漆黑的鐵索,不偏不倚,正好阻攔到角索馬的前肢上。
“嗷……”(馬叫,因爲是角索馬,所以和正常馬叫的有些出入。。。)一聲長嘶之後,角索馬身子飛速的飛了出去,如同雪球一般順着坡滾了下去,而周易與敖雷兩人第一時間從馬上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子平穩落到地上。
看着被摩擦出來的兩條血印,周易的眼睛都綠了,敖雷的臉色更是如豬肝一般,怒吼道:“誰他媽-的敢暗算我,讓我得着非扒了皮不可!”
“嗖嗖嗖……”幾道破空之聲傳來,路邊的林子裡齊刷刷的出現了五個黑衣身影,帶着黑色面罩周易看不清他們面容。
“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中間一人喝道。
“留……留下買……買路財……”旁邊一名身材矮小的隨即補充了一句。
一臉寒氣,周易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五人,看他們的身影絕對不是普通的死屍,而且也不是早就埋伏在這裡,從他們的身上週易看到了一層微薄的塵土,如此看來,他們跟着自己很久了。
“栽……栽你個頭啊!”敖雷罵道,“賠了我的馬我再陪你栽。”
“幾位劫財劫命?”周易面色雖寒,聲音卻出奇的平靜,眼角朝着旁邊的林子裡看了一眼,隨即又道:“既然來了就無需掩藏了,多一個人你們多一份勝算。”
“桀桀……”一陣陰鷲的笑聲從樹林子傳來,隨後周易與敖雷兩人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眼前變多了一個穿着大黑袍子的中年人,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根貼滿了符紙的哭喪棒,臉拉的很長,周易禁不住腦海裡出現了一個驢頭,心中暗道:“長得還真是一臉欠扁的樣子。”
對於他用了什麼法子讓周易沒有感覺到他如何出現的周易並不在意,實力決定一切,這六個死屍身法算得上一流了,但是修爲如何周易心中估摸了個差不多,最高的毫無疑問是眼前這驢臉死屍,修爲與之前的血先生應該差不多。
“劫財也劫命!”驢臉死屍聲音依舊很陰鷲,手中的哭喪棒不停地在敲打着另一隻手,那裡有一枚黝黑的戒指,上面鑲着一顆慘白色的骷髏。
嘆了一口氣,周易不再多說,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朝着六個死屍衝去,那驢臉死屍沒想到周易說出手就出手,而且身形竟然如此之快,竟絲毫不亞於他們哭喪們的獨門步法。
指尖一點紫色火焰,朝着驢臉死屍的眉心點去,驢臉死屍一驚,手中的哭喪棒忙擋住了手指,接着便聽見一聲“咔嚓”哭喪棒斷做了兩截。
“啊!”驢臉死屍一聲驚呼,趁着阻擋周易這一會兒的功夫,身子急速後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周易,周易板着的臉終於有了一嘲笑之意,聲音冰冷,“是你親口說的劫財劫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指尖幽幽的紫色火焰猛然或作一條火蛇,彷彿活了過來一般朝着驢臉死屍衝去,天火是純陽之物,在鬼道使用再也合適不過,此時玄空劍又沉睡了,由此一來,周易便喜歡用天火來對付這寫死屍、殭屍以及其他的鬼物。
“威……凱到……”一陣古怪的聲音從驢臉死屍的口中發出,就好像人間出殯之時放的曲子。
驢臉死屍動手,其餘五個也沒閒着,朝着敖雷衝去,敖雷本來就火大,頓時擼了擼袖子大喝一聲,一道龍吟震得無名死屍蹬蹬的退了幾步,雖然隔着面罩,眼中卻露出了驚恐之色。
驢臉死屍一聽敖雷這一道龍吟,心中已經翻起了巨浪,但口中讓人聽不懂得話仍舊再繼續,手指上戒指上的骷髏亮了起來,發出慘淡的白光,和周易天火所化的蛇一般,由當初一條白色的蛇朝着周易的天火蛇衝去。
“滋啦!”兩條蛇竟然未分出個勝負,周易眉頭一挑,疑聲道:“太陰之火?”隨即冷哼,手上的火焰加大,轉眼太陰之火所化的蛇被吞噬了,繼而攻向了驢臉死屍。
“啊!”一陣慘叫,依舊是驢臉死屍發出來的,此時,他的額頭上一個漆黑的洞,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雙眼瞪得很大,死死的看着周易,一臉不相信。
周易上前幾步,看了一眼他手上能夠發出太陰之火的戒指,冷聲道:“你的命是你自己丟的,怨不得我!”
說完順手朝着他手上那個戒指摸去,剛一摸到,周易便渾身一顫,一道刺骨的寒流進入了自己的體內,接着便消失了不見了
“嘿嘿……”驢臉死屍竟然還沒死,聲音斷斷續續,“我就是……就是……死……也……也不會……讓你……好過……亡靈……亡靈詛咒……無……破解……之法。”
說完,轟然倒地,濺起了一片塵土。
戒指拿到手中,並未有先前的那般感覺,忽然周易靈魂一陣顫抖,整個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怎麼回事?”
內視之後,周易大驚,靈魂識海處多了一朵漆黑色的花,細看之下竟然與彼岸花無任何差別,唯獨顏色不一樣。
一道天火打了過去,黑色的彼岸花上盪出一陣黑色氣體,天火一碰便消散了,有嘗試了幾種方法之後,周易徹底的放棄了。
“亡靈詛咒!”口中細細咀嚼着這四個字,周易體會着這裡面所包含的寓意,良久,輸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好東西多了,如今來了這麼一個邪惡的東西,如今也算扯平了。”
黑色彼岸花的氣息十分邪惡,周易發現它時不時的往自己的靈魂裡注入一絲邪氣,幸好此時九玄鼎以及其他的幾件神器便會盪出一絲光暈將那絲邪氣抵消。
敖雷也毫不手軟的將那五個死屍給結局了,拍拍手,彷彿意猶未盡的笑罵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