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曉蘭無奈得說:“沒拿到,那老東西死都不肯開口。”
章舒平頓時大吼道:“媽,你怎麼辦事的,這點事你都辦不好?現在我都跟美國的一個大富豪聯繫好了,由他籌備拍賣會,就等你把郵票拿到手。我們一拍賣,一下就是幾十億上百億啊。”
羽曉蘭說:“我知道啊,但是那老東西硬是不給我怎麼辦啊。”
章舒平惡狠狠得說:“我不管,就算是拷問那老東西,我也要得到郵票。我這剛好有美國新產的逼供藥水‘吐真劑’,我現在就叫人去把那老東西抓來,一定要讓他吐出郵票的下落。”
羽曉蘭驚慌失措得叫道:“兒子,你別亂來,這是犯法的啊。而且那老東西就剩半條命了,你這麼一搞,會把他搞死的。”
羽曉蘭人品不咋樣,但對這兒子卻是非常關心。
章舒平獰笑着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可是上百億的東西,幾輩子都花不完。怎麼都要鋌而走險了。不過媽,你放心,我會派信得過的人過去,不會牽連到我的。”
羽曉蘭擔心得說:“但醫院那邊有你大舅和羽塵守着,你真的要小心一點啊,不是開玩笑的。”
章舒平笑了笑:“大舅是個窩囊廢,看上去三大五粗,膽子卻很小,不足爲慮。羽塵那小子就更不用說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他們要是敢攔着,我直接讓人揍一頓就老實了。而且只要得到這百億的郵票,幾條人命算什麼?”
羽曉蘭見自己兒子信誓旦旦,雖然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對,但最後也只能同意了。
章舒平又問:“媽,老家溫泉山莊那個項目,你投了多少錢?”
羽曉蘭想了想說:“三千多萬吧,算是個大股東。”
章舒平說:“哦,那個項目你得盯緊點,最近事情有點邪門。”
羽曉蘭奇怪得問:“什麼不邪門啊?”
章舒平說:“你不知道嗎?老羅叔家的別墅周圍山體塌方,山體落石將整屋子的人給埋了。十幾個人,一個也沒能活着出來。”
羽曉蘭倒吸一口冷氣:“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幾個小時前,我去看過,實在是太慘了,老羅叔直接被一塊巨石給砸碎了腦殼。事情實在太邪門了,所以媽你也得小心點。”
“恩,兒子,你也要小心啊。”
“放心吧。現在我得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辦事了,先掛了。”
“好。”
章舒平是龍城古鎮的鎮長,他找打手做事自然不用自己出面。
他讓自己的遠房表弟小齊打了個電話給縣裡的一個黑道大哥,讓他派些個人去醫院把羽塵的爺爺給抓來,然後由強哥來逼供絕版大龍郵票的下落。
這位黑道大哥名叫趙強,下面人都叫他強哥,他的對頭則叫他傻強,爲人蠻橫霸道,心狠手辣,砍起人來不要命。
主要經營的是那種鄉村地下賭場和放債生意。
就是那種在偏遠一點的村裡鄉里隨便找個寬敞一點小洋樓或是村禮堂,然後再裡面開設賭場。
五公里以外的每條路口都會有人望風,看見警察的車,就會打電話給強哥預警。
這種流竄的地下賭場因爲沒有固定點,所以很難被抓到,每次都能讓警察撲個空。
所以強哥的賭場生意越來越紅火,錢賺得也越來越多。
而賭跟債是親兄弟,所以強哥也會放高利貸,全縣被他的高利貸害得跳了河的都已經有好幾個了。
章舒平以前沒有發達的時候就是跟強哥混的,現在發達了,自然也有用得着強哥的地方。
雙方也算是互利互惠的關係,兩人聯合起來幹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過章舒平很狡猾,從來不親自跟強哥聯繫,都是讓自己的親信小齊去聯繫強哥的。
這樣的好處是萬一強哥出了什麼事,只要把中間聯繫人小齊給掐了,自己也不會惹禍上身。
而小齊並不知道章舒平的險惡用心,還以爲表哥重用他呢。
小齊聽到章舒平的吩咐後,立刻給強哥去了一個電話,又讓人把逼供藥水給強哥送了過去。
強哥接到電話立刻就照辦了,畢竟章舒平是他的後臺,好多生意還得請他罩着。
強哥派出的是手下的頭號打手阿華。
阿華以前乾的都是收賬的行當,沒少打斷人的手腳,是個狠角色。
阿華聽到命令二話不說,帶着七個兄弟,開着兩輛麪包車去了龍城古鎮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之後,阿華帶着一夥人衝進了醫院,直接衝到住院部。
門口的女護士慌忙上前阻攔:“哎,這裡是醫院,你們想幹什麼。”
阿華獰笑一聲,飛起一腳將那阻攔他的女護士踹翻在地。
“滾一邊去,我是來接我爺爺出院的,識相的滾遠一點。”
說着,還在那女護士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痛女護士差點暈過去。
周圍的醫生護士病人和家屬,見這幫人那麼兇,都戰戰兢兢退到一邊,沒人再敢管閒事了。
阿華帶着人徑直朝着羽塵爺爺所在的單人病房走去。
章舒平基本上把自己外公所有的住院信息都透露了出去,所以沒幾下被阿華找到了病房。
這時羽塵爺爺仍然躺在牀閉着眼睛沉睡。
阿華一揮手:“把這老東西帶回去。”
一幫手下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得想去將羽塵爺爺擡走。
守在爺爺身邊的大伯慌忙攔住這幫人喝道:“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阿華冷笑一聲,拔出插在褲腰裡的砍刀,架在了大伯的脖頸上:“沒事,我只是想請老人家回去喝杯茶,聊一聊。大叔你就別攔着了,要是不小心被我們傷着了就划不來了。”
大伯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雖然身材高大,但哪見過這陣仗啊。
大伯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得問:“你。。。你們要帶我爸去哪?”
阿華說:“放心,就是讓他老人家去渡渡假,過幾天就還給你。”
大伯搖了搖頭,壓制住心中的害怕,死都不肯讓開路。
羽家的人除了大姑,個個都有一種傲骨,後面牀上躺着的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怎麼可能隨便讓人帶走。
大伯咬牙說:“要是換了我抓你爸,你會讓開嗎?”
大伯的骨氣讓阿華有些驚訝,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換別人早就癱了,這個大伯竟然還敢跟他硬抗。
阿華豎起大拇指:“好,大叔,你真有種,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阿華舉起刀就朝着大伯的大腿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