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是......”
扛着葉璇一進門,林衍便是一臉驚訝的問道。
“哼,旁門左道,中了降頭術。”
見此易清的眸中頓時又是一寒,對於劉浩明口中那所謂的森默大師,他又怎麼會放過。區區降頭術,還只是低級的蠱降,居然就敢到華夏地界來爲非作歹。真以爲沒人能夠收拾他不成。
“將我房間內的硃砂,黃符和毛筆拿來。”將葉璇放在沙發上,易清直接是對着林衍吩咐道。聞言林衍也是連忙跑回易清的房間之內,去拿這些東西。
醒神符不像護身符那樣常用,易清之前倒是沒有準備,因此現在要用,就必須當場繪製出來。好在並不是像六丁六甲符,天雷符這樣高等的符籙,接過硃砂等物,易清略一淨心蘊靈,下一刻直接就是在黃符上繪畫起了符文起來。
如今修爲加深,倒不用像當初那樣麻煩,先是默唸靜口,靜身,靜心三咒,之後再有祝筆,祝墨,祝紙真言。
不過片刻之間,整張黃符之上就是驀然閃耀出一陣玄光,一道醒神符赫然已是成功繪製出來。只是易清卻並沒有停筆,繼續在一張黃符上又是繪製了起來。
接連三道符籙製成,易清再不耽擱,拿起其中的一道靈符,隨着一聲低喝:“靈符鎮魂!”猛地就是貼在了葉璇的額頭之上。
鎮魂符,正是易清在醒神符自後繪製的另一道靈符。中了將頭之術,必定會對被施術者的神魂產生影響。而若是自己要解開這降頭術,神魂的動盪將會猛然加劇,說不定就會對神魂造成損害。
因此在這之前,易清先施了一道鎮魂符,將葉璇的神魂穩住。如此才能放心的使用醒神符去解開這降頭術。
“靈符醒神,解!”見此易清手裡再次一動,已經是拿起了那道醒神符。這次卻並非直接貼在葉璇的額頭之上,醒神符在易清法力催動之下,猛地就是燃燒了起來。
符籙燃盡,頓時就是射出一道金光,迅疾地沒入了葉璇的眉心之處。
金光一進入,頓時就是彷彿有靈性一般,向着葉璇眉心的那處黑點包裹而去。可就在金光要包裹住這黑點之時,黑點卻是猛的動了起來。
耳邊似乎是猛然響起一道尖銳的嘶鳴之聲,然後便是見到這黑點竟是直接化作一道黑芒,從葉璇的眉心處竄了出來。
“等的就是你!”見此易清不驚反喜,當即冷冷一笑,適才繪製的最後一道靈符,已經是瞬間就是攔在了這道黑芒之前。
等到這黑芒撞上去,易清更是直接將這靈符一折,就是將那黑芒包裹在了靈符之內。旋即就是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是一點也不擔心其中的東西逃跑出去。
剛纔繪製的這最後一道靈符,叫做封靈符。但凡是靈物,只要不是十分強大的,都會被封靈符封住不得動彈。
易清在先前猜出葉璇中的是降頭之術時,也旋即就是明白,葉璇眉心處的那粒黑點,必定就是降頭用的靈蠱。特意繪製出的這道封靈符,就是專門對付這靈蠱的!
之所以不直接毀去這靈蠱,卻是易清還有些用處。想到這裡,易清的眸中也陡然冒出一股凜然殺機。
與此同時,在一處院落之內。擺在森默面前的一個罐子忽然就是裂了開來,驚得原本閉目盤坐的森默霍然就是站起身來。
望着裂開的罐子,那枯瘦的臉上驀地竟是浮現出一抹驚疑,甚至隱隱中已是有了一絲的驚慌,忍不住就是叫了起來:“怎麼可能,我的降頭術被破了!在這紅塵俗世當中,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一個真修?”
而此刻易清的目光卻是投到了葉璇的身上。靈蠱被驅離,又有鎮魂符護佑,這會兒也應該立馬就能醒過來。
果然就在片刻之後,葉璇的眼角微微抖動了起來。睫毛微顫之間,一副美人將醒的樣子,在這一刻竟是顯得煞是可愛美豔。旋即那原本緊閉的眼睛就是忽然睜了開來,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瑩然如墨。
“易清!”剛睜開眼睛就是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葉璇心裡驀然生出一股心安,忍不住就是輕聲喚了起來。秀眉之間,那一抹心悸與懼怕,似乎也是在瞬間就被化開。
只是當下一刻感覺到自己身上明顯是被人傳上去的衣物時,葉璇的眸中頓時又是涌現出一股慌亂。
一個字出口,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只是拿着那雙眼睛緊緊地盯着眼前的這個男子,希冀着他能給自己一種希望,一種與自己的猜想中所不一樣的答案。
“放心,我及時趕到,那劉浩明沒能那你怎麼樣。”見此易清也是明白葉璇在擔心着什麼,立即就是出聲說道。不過也只是說了這一句話,有些事既然沒有覺察,那還是不說的爲好。
只是見到葉璇剛纔那一瞬間似乎是被自己的猜想嚇得臉色有些發白的樣子,旋即又是加了一句,“那個畜生,我廢了他的命根。”
聽到易清的話,再細細一感受,自己身體上的確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葉璇纔算是猛然舒了一口氣。等聽到易清接下來一句話的時候,葉璇的表情一怔,旋即一抹笑意便是猶如水中的芙蕖般,緩緩綻放開來。
之前要不是他的那道護身符,自己也沒有能力發出那條短信,現在又是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救了自己。望向眼前這男子的目光,一瞬間竟是彷彿那九天弱水般,盛着萬千情懷。
“咳咳......”在葉璇這樣的目光之下,易清頓時就是感到有些吃不消起來,連忙故意乾咳幾聲,然後才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當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眸中驀地就是泛起一陣冷意。
“好好好,我也要打個電話。”聽到易清那明顯的乾咳聲,葉璇也立即就是反應了過來。白皙的容顏上頓時就像是美麗的瓷器被暈染上了一層淺紅之色一般,慢慢瀰漫開來。
逐漸的竟是浸染到了耳根之上,顯露出耳垂處那微微飄動的細小白色絨毛,一時竟是顯得極爲可愛動人。
說罷也不管易清的反應,直接就是快步走到了陽臺之上,似乎此刻離得易清遠些,臉上的暈紅便是會立刻消褪下去一般。只是等拿起手機之時,雖然臉上仍是羞紅未減,但一雙眸子中,卻是已經罕見的露出一股寒意。
雖然易清沒有多說,但對於自己身上貼身穿的衣物,是否被人動過葉璇又怎會沒有感覺。
一想到那種情景,葉璇的眸內羞憤之中頓時寒意更甚,再也不猶豫,撥出了一個號碼。
“爸,我被欺負了,是劉浩明......”電話一接通,葉璇便是直接向着電話那頭說了起來,帶着滿腹的委屈。語音中,已是有着些許的哽咽。
“什麼!他劉浩明居然敢對你做出這種事。女兒,你老實告訴你爸,你究竟有沒有......”
電話那頭還沒等葉璇說完,就是猛然傳出一陣咆哮聲,隱隱可聽到什麼東西猛的落地打碎的聲音。不過說到後面,語氣中卻是有着一種詢問和擔憂。
“沒有,我的一個朋友及時趕到,阻止了那混蛋。”知道自己父親想問什麼,葉璇立即就是說道,“而且我那朋友,廢了那混蛋的命根。”
紅脣輕咬,似乎是羞於說出最後那兩個字。只是當說出之後,葉璇的目中卻是旋即浮現出一抹暢快。
“那就好。”聽到女兒明確的回答,電話那頭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女兒真的吃虧了,那就如先前劉浩明想的那樣,爲了家族聲譽,這口氣他必須的嚥下,還要極力撮合劉浩明跟自己女兒的婚事。
如今既然沒事,那等待劉浩明的,就是葉家的傾力打擊報復。而報復的對象,將是整個劉家!
“廢的好。你跟你那朋友說,我葉家欠他一個人情。而且叫他不用擔心,劉家絕對不敢報復到他頭上來。”
等聽到女兒說那劉浩明的命根子被廢,電話那頭也是猛然傳來一聲極爲暢快的大笑,笑聲過後旋即便是沉聲說道。
“我要劉浩明連太監也做不成!”聽到父親親口說自己葉家欠易清一個人情,葉璇的目中卻是猛然亮了起來,一瞬間光彩更甚。
隨即卻是直接惡狠狠地說道。她打這個電話,就是不想放過劉浩明。自己差點在他手上毀了清白,一定要狠狠的報復!
“放心,敢用這種手段對付我葉家的女兒,若是讓他好過,我葉家還有什麼臉面。不僅是他,整個劉家,都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道包含殺機的聲音,也是頓時通過電話寒聲傳來。旋即,似乎還能聽見一陣冷酷的自語聲,
“不過是在京城找了個靠山,平時容忍你是給你背後那人一個面子。如今既然敢用這種手段打我女兒的主意,量你背後那人也不敢再說什麼。”
電話掛斷,葉璇返回屋內。而電話那邊的那個中年人,手中的電話卻是沒有放下。下一刻一個個電話,一道道命令,就是通過電話線冷酷的傳了下去。
而整個古南省,在接到這個中年人電話的一瞬間,就是猛然震動了起來。
接連一個月的暗潮洶涌,劇烈交鋒,面對整個葉家毫不留情的打擊,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劉浩明的父親,也就是古南省的省長,就是直接被中央紀委雙規。
至於劉家身後的那座靠山,果然也是如葉璇父親說的一般,在葉家幾句話說清之後,就是不再站出來爲劉家撐腰。
而隨着劉明浩父親的倒下,劉家一系在古南省的所有人馬,更是被葉家以及一些打秋風的勢力連根拔起。至於劉浩明,因爲被查出多起強姦少女,婦女罪,直接便是被判了無期徒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這一刻,易清卻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區區降頭之術,在華夏道門中就是連三千旁門之術都是排不上號,也該來華夏之地放肆!在華夏真修界的茅山派,就有一門茅山傀儡術,效用與之降頭術相同,威力卻是強上百倍。而這道旁門之術,恰巧易清就會!
易清不想幹嘛,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