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極爲淒厲的慘叫,猛然就從那龐大風龍的嘴裡傳來,卻瞬間而止。
眼前的風龍,皆是由鋒銳的風刃組成。以易清的目力,分明可以看見那小澤倉井一被吞進巨大的龍嘴,全身的衣物瞬間被那縱橫肆虐的風刃絞碎。
僅僅只是匆匆一瞥,卻也知道這女人的確是個尤物。凹凸細緻,該翹的地方翹,該小的地方小。全身皮膚凝白,水嫩的彷彿一顆能夠滴出水來的水蜜桃一般。只是下一眼易清再無絲毫欣賞的心情。
因爲前一刻的嬌憐水蜜桃,在那無盡的風刃切割之下,早已經鮮血淋漓。一道道大小不一的血痕,瞬間密佈在整個嬌軀之上。
眉頭微微皺起,易清下意識的別過頭去。雖然道心堅定,但眼見一個人被無數風刃蠻橫切割,仍舊是免不得心底有着一絲的不喜。
旋即轉過頭去望向眼前一臉殘酷的蕭逸,這小子,殺個小鬼子而已,用得着弄出這些極其血腥的場面嗎。
感受到易清落在身上的目光,再一眼望過去林衍、蘇媚都是一臉噁心的樣子,蕭逸臉上那冰冷的殘酷神色立即一滯。
下一刻忍不住訕訕一笑,手中一指面前肆虐狂躁的風龍。頓時在蕭逸的意念控制之下,風龍驀然就消散了開來,跌落下一個滿身鮮血的人影。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屍體了。在那樣的風刃攻擊之下,就是易清都要頭皮發麻,更不要說眼前的小澤倉井。好歹是看出了一絲人樣,卻再無絲毫先前的嬌豔動人。
不着一縷的嬌軀早已是鮮血模糊,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深淺不一的血痕,密密麻麻的分佈在身上。
九菊一派的日本術士,這時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人小爺殺了,你還能咬我不成?”
僅僅只是瞥了地上小澤倉井的屍體一眼,蕭逸的目光陡然再次盯在了不遠處那矮冬瓜駐華大使的身上。濃濃的煞氣在體表翻涌,嘴角卻盡是不屑之意。一抹森寒的笑意,盯得矮冬瓜心裡一陣發慌。
“八格牙路!你們居然真敢殺了小澤小姐,我們日本政府一定會譴責責問的。”
看了地上小澤倉井一眼,似乎也爲這副慘狀驚嚇莫名,矮冬瓜伸出去的眼神猛然就縮了回來。
此時再望向眼前的蕭逸,頓時就有些閃爍躲避起來。因爲他現在看出來了,眼前着幾個華夏人絕不會在乎自己的威脅。
或者說,根本就不鳥自己的威脅,大日本帝國的威脅。
華夏的底氣?
想到這裡,矮冬瓜心裡忽然猛烈的發寒起來。不敢再深入的想下去,因爲他忽然發現,在華夏的這份底氣面前,自己的大日本帝國真的貌似不怎麼“大”。
“趕快給小爺滾,看你那矮冬瓜樣,看着就心煩。”
見到這矮冬瓜還這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蕭逸退下去的戾氣再次從眼眶中暴掠而出。
要不是顧忌這矮冬瓜駐華大使的身份,自己早就順手殺了,哪裡用着現在看的心煩。只是真要是一國駐華大使在華夏無故死亡,恐怕事情就真鬧大了。
自己敢殺小澤倉井,最大原因還是因爲有關於異能者不能隨意進入他國這條國家公約的存在。因此任這矮冬瓜事後到政府面前扯皮,甚至是國際上亂叫,華夏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不就是扯皮嗎,以如今華夏的底氣,還會怕一兩句指責嗎,就當是狗叫了。
“可惡的支那人!總有一天,我大日本帝國的軍隊還會踏上這片曾經被先祖征服過的土地。”
支那,是從晚清開始的對於華夏的一種蔑稱。雖然一直在心底這麼稱呼華夏人,但作爲駐華大使,矮冬瓜平時一直剋制着。
此時撕破臉,矮冬瓜忍不住就一臉鐵青的叫囂了起來。反正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幾個支那人根本不敢殺自己。
“征服?小爺征服你妹的!”
這矮冬瓜居然還死性不改,蕭逸臉色頓時再次冰冷下來。指尖之上瞬間出現一道風刃,緊接着毫不停留,就向着面前的矮冬瓜激射而去。
而目標,赫然是矮冬瓜的褲襠處。
“啊。”透明的風刃穿透褲子,瞬間即沒。感受到褲襠下突然間傳來的涼颼颼感覺,矮冬瓜頓時一聲慘叫,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褲襠。
等到那三十多年來熟悉而親切的感覺通過指端回饋過來之時,心裡不由得就大鬆了一口氣。
只是猛然間,他那滾胖的臉上神色忽然就是一凝。手指上,怎麼感覺有種溼漉漉的感覺。回想起剛纔那一瞬間自己的情不自禁......
八嘎!
想明白之後,矮冬瓜頓時在心中怒吼一聲,雙腿卻忍不住的微微夾緊。這時候心裡忽然倒是感謝起自己這玩意的某些毛病,剛纔流出來的並不多,此刻外面的褲子之上並沒有顯現出來絲毫的水跡。
“再不滾,下一刻小爺可就真的給你割了。”下意識的就要出聲咒罵這些卑鄙的支那人,可是隨即傳到耳邊的冰冷話語,卻讓他心裡一顫,到嘴的咒罵硬生生又縮了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剛纔的恥辱令得矮冬瓜此時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但一想到惹怒這個可惡的支那人可能造成對自己的眼中後果,矮冬瓜那細小的眼珠子當中忽然就一陣恐懼。毫不猶豫的,立即就向着別墅內的停車場跑去。
那裡停着自己開來的轎車,而車上,自己都會習慣性的放上一些內褲。
“易大哥,你說這矮冬瓜走路姿勢怎麼這麼彆扭啊,真像只鴨子。不會剛纔我手一抖真把那鳥東西切下來了吧。”
盯着扭扭捏捏奔向自己車子的矮冬瓜,蕭逸臉上閃過一絲的狐疑。
“反正那東西不值錢。”
鴨子?記得聽說這種動物在如今很有市場。忍住笑易清也是隨意答了一句,至於一旁的蘇媚,臉上早已有些羞得暈紅一片。這小狐狸,千年的時間大半倒是在那畫軸中被封印的,也難怪了,一點都沒有狐狸精的特點。
不值錢?八格牙路!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矮冬瓜腳下頓時一扭,臉上忽然就是鐵青鐵青的。只是想着剛纔那個支那人的警告,卻也不敢回過頭去,反而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幾分。自然,那種鴨子特有的步伐愈加的活靈活現了。
“哈哈,易大哥,這次殺小鬼子殺的還真是爽。”瞥了那急急忙忙跑開的矮冬瓜一眼,蕭逸隨即就懶得理會。想起這短短時間的激戰,頓時就發出一聲顯得極爲享受的大笑。
對此易清只能是無語以對。這小子,太血腥了。
“聽說上次被趙炎燒掉大半的小日本靖國神社又已經修好了。易大哥,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再去燒一回?這次我們燒的徹底點。”
見到易清沒有說話,蕭逸眼珠子卻突然一轉,忽然再次說道。說着自己臉上已經是忍不住就浮現出一股深深的激動跟興奮。
去日本?
沒想到蕭逸忽然會說起這樣的話,易清微微一愣,旋即卻猛然也有些意動起來。貌似,這提議不錯。這樣想着,一抹煞氣,也是突然從易清平靜下來的眼眸中涌現出來。
只是這抹煞氣旋即又被易清隱去,“這裡弄成這樣,現在怎麼辦?”自己如今的修爲實力,恐怕還沒有橫行日本的資格,這份意動頓時就被壓了下去。
“這裡?”環顧一眼狼藉血腥一片的別墅,自然知道易清話中的意思。和平社會之下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場景,死了十幾多個人,絕對會造成社會上民衆的恐慌。不過蕭逸卻絲毫不顯得擔心,聞言立即就掏出了隨身的手機,
“嘿嘿,我們國安六處可是號稱最特權的部門,小範圍調動指揮一下當地武警部隊的權利還是有的。”
蕭逸的電話放下沒多久,一陣的警鳴聲頓時就在別墅門外急促響起,緊接着一隊隊訓練有素的武警官兵就全副武裝的向着從車上跳了下來。
見到領頭的武警軍官,蕭逸顯得極爲輕鬆的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子遞了過去。
見到那個紅色小本子,這武警軍官神情頓時一肅。有這種紅色小本子的人,就絕不會是普通人,當即雙手很是恭敬的接了過去。
等到翻開小本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佔據了大半頁面的一個圖案標誌。很熟悉的華夏國徽,可在國徽之上,交叉懸掛着兩柄細長的戰劍,看上去莊重中頓時就多出了一種鐵血的氣息。
武警軍官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的疑惑,以及隱隱的懷疑。在華夏,有這樣的標誌嗎?
可是陡然,一個近乎傳說中的部門猛地就從記憶深處浮現了出來,記得那是自己在軍隊裡一份加了權限的檔案中看到了......
望着面前這個面色俊朗不凡,卻一點沒有軍人氣質的年輕人,一抹震驚、激動以及隨之而來的狂熱,猛地就躥上這個武警軍官的胸膛。
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