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來讓你們張長記性,別他媽的嘴巴跟吃了屎一樣臭。”何麗是徹底怒了,她再次用實際行動詮釋了發飆的女人有多麼可怕,腳下的高跟鞋成了她的利器,這次何麗是有點癲狂了,高跟鞋直接就踹向了杜雙強的胯下,她並不是要只針對杜雙強,而是杜雙強站得靠前了點,她就選擇了杜雙強,等下還要再往譚銘身上招呼一下。
手腳利索的杜雙強快速閃開了,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被這一腳踹中,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太監,可憐的譚銘被杜雙強突然撇開,險些就站不穩。
不過更爲悲劇的事發生了,何麗沒踹到杜雙強,一腔怒火又發到了譚銘身上,擡腳又往狠狠往譚銘金雞**的那隻沒受傷的腳跺了下去,可想而知,把全身力氣都使出來的何麗這一腳下去是有多麼用力,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也不知道傳了多遠,兩腳都廢了的譚銘哀嚎着倒在了地上,這下是徹底站不起來了。
“剛說要跟我姓的就是你是不,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王八蛋就等着跟我姓吧,老孃就當不小心生出了你個龜兒子來。”何麗俏臉含煞。
“幹什麼幹什麼,你怎麼踢人。”前頭的警察聽到後邊的動靜,趕緊跑了過來,看了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譚銘一眼,又看到董銳明蹲下去扶譚銘,那爲首的警察立刻就惡狠狠的盯着何麗,“你再打人就把你銬起來。”
“喂喂,這位警官,你就光看着我踢人了,怎麼就不說他剛纔都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來着。”何麗撇了撇嘴,“你們這拉偏架也拉得太明顯了點吧。”
“我沒聽到他說什麼,我只看到你踹人。”民警冷哼了一聲,他眼裡只認得董銳明董大少,知道那是董家的公子爺,董家是什麼?那是能在星華縣裡呼風喚雨的權勢家族,董家的當家人董星永以前雖然是殺豬出身的,大老粗一個,當然,現在也依然是大老粗一個,挺着個啤酒肚跟懷孕**個月的女人有得一比,但架不住人家有錢,在星華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富豪,能和縣委書記一塊喝酒言歡的人。
就這樣的情況,民警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眼下的事,董銳明跟受傷的譚銘是一起的,那他肯定要毫不猶豫的偏向譚銘,想要公平處理?那才真是腦袋有坑了。
“你剛纔你應該一腳讓他變成太監。”陳興也走到何麗身旁,杜雙強和譚銘兩人剛纔的話他也聽到了,作爲男人,特別是跟何麗有男女關係的男人,陳興就算是心胸再寬廣,在這種事上也會發飆,別人想動他的女人,那他肯定會下狠手。
“你怎麼說話的,信不信一塊銬起來。”民警盯着陳興和何麗,一雙眼睛放着幽光,跟狼一樣,他正想拿眼前這幾人下手討好董銳明來着,要是陳興等人自動送上把柄,那又省了他不少事。
“哈,來呀,把我倆一塊銬起來,我不介意。”何麗咯咯直笑,朝陳興眨着眼睛,“有人要給你上手銬了,還不趕緊伸出手來配合。”
“兩個神經病。”民警咒罵了一聲,很快又道,“別廢話了,趕緊給我走,回所裡去。”
“你這狗腿子現在就囂張吧,等下有你哭的時候。”何麗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把那名警察氣得眼睛也瞪圓了,要不是身上還穿着警服,這又是公共場合,他也要動手打人了。
一行人來到了派出所,董銳明作爲報案者,譚銘作爲‘受害者’,也都跟着來到了派出所,當事人雙方都要做筆錄,至於杜雙強等人,自然也都跟了過來。
陳興幾人被帶到了問詢室,而董銳明一行,進了派出所就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此刻在問詢室,陳興幾人被晾着,暫時還沒人來理會他們,而派出所的招待室裡,董銳明一行被奉爲上座,剛纔帶頭的民警正殷勤的給幾人端茶倒水。
“董少,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事?”民警諂媚的看着董銳明,“只要董少您給句話,我立刻照您的意思辦。”
“老譚,還有老杜,你倆的意思呢。”董銳明看向了譚銘和杜雙強,今天這齣戲發展成了現在這樣子,都是杜雙強先看中了何麗的美色,譚銘又跟着湊熱鬧,這才弄成這樣,董銳明只好諮詢兩人的意思,事實上,董銳明自個也挺動心的,陳興那幾人當中的三個女的,可都真漂亮,董銳明要不是被女朋友看着,只能裝得跟個正人君子一樣的話,他早就心癢難耐了,家花不如野花香,更別說那幾女都是姿色上乘。
“我的意思就是剛纔說的,要不是不讓她跪下來唱征服,老子就不姓譚。”譚銘火氣十足,他這會連醫院都不想上了,就想着先出氣,要不然兩隻腳其實都是鑽心的疼,連站都站不穩,只能讓兩個人扶着。
“我和老譚的意思一樣,不過是我先上,老譚別想先動我看中的那個。”杜雙強笑眯眯的說着,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民警聽到譚銘和杜雙強兩人的話,嘴角扯了一下,來派出所前他不是沒聽到譚銘和杜雙強的對話,沒想到這兩位爺還真的想那樣,這可把他難住了,總不能在派出所內搞出霸王硬上弓的一幕吧,那派出所成了啥地方了?他這個民警又成啥人了?關鍵是這種事要是事發,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老譚,老杜,你倆真要那樣幹?”董銳明有所遲疑,他支持譚銘和杜雙強勾搭女人,只要能勾搭上,那是他們的本事,但這樣用強,真的是有點操蛋了,此時董銳明也有點慶幸,幸好剛纔他讓幾個女伴在車上等着,沒讓她們跟過來。
“幹麼不幹?”杜雙強邪笑着,一語雙關,“不就是幾個女人嘛,完事了就給點錢堵她們的嘴,不信她們敢大聲嚷嚷,這女人別看着表面上兇巴巴,哼哼,那是沒把她們弄上手,等咱們得手了,看她們還敢不敢放肆。”
“不錯,這女人就是需要調教,收拾一番就老實了。”譚銘難得的贊同杜雙強的話,顯然,他也覺得不是件什麼大事,軟的不成就來硬的,他譚大少看中的女人還能讓她跑了?要是在大城市,他不敢那麼幹,但在星華縣這小縣城,有啥好怕的。
“好吧,你倆想那麼做,那我這做兄弟的只能配合了。”董銳明笑了笑。
“老董,沒啥好說的了,你夠義氣,以後有啥事,你盡避吱一聲,我絕無二話。”譚銘大拍着胸脯,杜雙強同樣是不甘落後,也跟着表態,兩人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辦‘正事’了。
董銳明聽着兩人的話,眼裡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朝那名民警招了招手,讓其坐過來一點,董銳明和對方悄聲說了起來。
……
問詢室內,陳興和何麗低聲交代着什麼,何麗很是驚訝,“陳興,你懷疑砸車的那羣人是他們指使的?”
“是不是等下試探一下就知道了。”陳興笑着看了何麗一眼,“除去他們,怕是也沒別的懷疑對象了,盧小姐都說不可能是衝着她來的了,那想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性了,而且你說話比較難聽,他們衝着你來的可能性還真不小。”
“對這種搭訕的人,我難不成還得說好聽的話不成,給他們點顏色,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何麗翻了翻白眼,不過不能否認,陳興的猜測還真有不小的可能,何麗也沒拒絕,點下點頭,“等下我就照你說的去做,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你剛纔幹嘛讓我無緣無故的激怒他們了,敢情是爲了接下來的事做準備,仔細想想,我覺得你的猜測可能真的接近事實真相了,看看這些警察剛纔接到報案時只是應付性的詢問兩句,明顯是漠不關心,反倒是我踹了下人,他們倒積極無比的又是要銬人又是要拘留,這些警察要不是跟他們穿同一條褲子纔怪。”
“陳興,我怎麼覺得我們現在是在扮豬吃老虎來着。”黃明笑着插了一句,坐在派出所裡,黃明是半點壓力都沒有,身旁有個大市長,他擔心個屁。
“談不上,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罷了,不過我更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希望這些警察不要讓我失望。”陳興嘆了口氣,從上下級關係來講,這些警察不能算是他的直接下屬,雙方之間還隔了十萬八千萬來着,但算是他治下的‘官’,這‘官’小得其實不能叫官,但在普通老百姓眼裡,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警察,老百姓都是帶着敬畏的眼光去看待,陳興身爲整個南州市的父母官,自然希望自己治下是吏治清明,但陳興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水至清則無魚,陳興更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希望一切都應該有個度。
陳興並不知道等下他們將會連試探的機會都沒有,問詢室外,一直在董銳明一行人前獻殷勤的民警此刻已經往問詢室的方向走了過來,身旁是董銳明,民警臉色有所猶豫,董銳明交代他乾的,他委實是不想做,但不幹的話,恐怕馬屁沒拍成還反而讓董銳明不喜,這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民警一時也是難下決心。
“你叫什麼名字?”董銳明這會纔想起問對方的名字。
“董少,我叫高興斌。”民警討好的回答道。
“好好表現,有機會我給你引見縣局的沙局長。”董銳明笑着掃了對方一眼,他就不信拋出這麼個誘餌來,對方不會乖乖的聽他的話。
民警高興斌的表現正如同董銳明所料想的那般,臉色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般漲得通紅通紅,也不怪高興斌會激動,像他這種派出所的小民警根本沒機會去和縣局的領導私下打交道,更別說是有私人關係,要有關係,他也不會在派出所裡當個小隊長,早就調到縣局裡去了,而董銳明口中的沙局長可不是縣局裡面的那種副局長,而是縣局的一把手,局長沙東河,要是能在沙東河面前露臉……高興斌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光輝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