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於民生就不再言語,陳倩也在一旁站着沒有說話。
很快兩人就上了四樓,陳倩連忙帶着於民生進了一號練功房,無人在意不遠處正靠在門口打哈欠的張揚。
進了裝修奢華,地方寬敞的房間,陳倩連忙邀請於民生坐下,替他倒了杯茶這才坐下。
看着心不在焉的於民生,陳倩也是滿肚子的疑惑,這位在s省也不少年了,可從未和自己打過交道,這次不知道他來找自己什麼事。
先前自己也打電話問過父親,可父親只是沉聲說了一句不管什麼條件都要答應就不再言語。
陳倩有些忐忑,她雖然也算是大家族的子女,可那不過是在一省之地。
現在面前的這位纔是真正的頂級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她可不敢輕易得罪。
“於叔叔,不知道您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陳倩見於民生出神,忍不住低聲詢問道。
於民生一驚,馬上回過神來,看着手中已經空蕩蕩的茶杯輕輕嘆了口氣。
“小倩,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朋友,今天叔叔來求你一件事,我就有話直說了。”於民生放下茶杯,一臉正色道。
陳倩有些緊張,這位有什麼事能求到自己,以他的地位就算有事也是應該去找自己的父親吧。
於民生也看出了她的不安,不過也沒有解釋,輕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這事有些強人所難,於叔我也不好開口。”
陳倩不由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好開口還來找我幹嘛。
不過這話她也只敢在心裡說說,嘴上還是嬌笑道:“於叔說的哪裡話,您要是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幫您辦好。”
於民生眉頭輕輕蹙了起來,想了想才一臉無奈道:“聽說你在湖邊區那邊有棟新造的別墅,現在裡面也沒人入住?”
陳倩一臉迷惘,這位來找自己就是爲了問這個?她身爲小成巔峰強者的女兒,在s省有幾棟別墅不是很正常麼。
至於湖邊區的別墅也是今年剛竣工,她剛裝修完還沒來得及入住,這位怎麼就知道了。
那裡環境優美,地方又大,也是她選了好久才選中的地方,特意找最好的建築團隊建好的。
“是啊。於叔,您的意思?”陳倩有些不解道。
於民生在s省鋪的攤子大的很,恐怕房子別墅也不下十幾套,難道還想要自己這套不成?
於民生起身緩緩走到窗邊,良久才低嘆道:“想必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
陳倩點頭。於民生的消息在江湖上傳的很廣,聽聞血屠王當日就是爲了幫於家出頭才遭人算計。
血屠王死後。不但是唐伍光那些昔日的手下。就是南武林一些強者對他也是很不滿意。
要不是於家老爺子是站在南武會一邊的,加上血屠王的女人夏馨雨是他的外甥女,恐怕早就被人暗殺了。
“s省要亂了,幾個月前他就是命喪於此。我那外甥女也要過來看看,我看了幾十家的別墅,就你那環境最好和他京城的地方差不多。而且離天坑山也近,所以我想……”
說到這於民生回頭凝視着陳倩,要不是陳家和他生意上往來不少,加上陳家也是當地的大戶。他怎麼會親自過來見陳倩。
雖然夏馨雨還是沒有原諒他,就連要來s省的消息也沒告訴他,可他還是想爲她盡一點綿薄之力。
陳倩這才明白,心裡雖然有些不捨不過還是鬆了口氣。
那地方她雖然也喜歡,可既然這位說話了,她也不好開口拒絕。
再說這還是爲了招待那位傳奇女人,她也想見識一下昔日血屠王寵愛的女人和幾大家族都不敢招惹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既然是招待夏局長當然沒問題,待會我就讓人把鑰匙送到您那,隨時都可以入住。”陳倩笑了笑說道。
於民生也是鬆了口氣,感激道:“那就多謝小倩了,你看要不我出十倍的價錢把那買下來……”
“於叔叔不必說了,您老人家有錢我知道,不過這地方就當我送夏局長的,她可是我們女人的楷模。”陳倩輕輕笑了笑,不過是一棟別墅罷了,要是能換來於家的友誼,自己可是賺大了。
至於夏馨雨,現在已經是京城北城分局的局長了,先前要不是爲了在青木離張揚近一點,她早就能提升了。
既然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於民生也是高興,大笑道:“小倩果然豪氣,那我也不虛僞了,日後我和陳家的合作只會越來越好。”
兩人繼續閒談了片刻,陳倩見於民生心情還算不錯,不由輕笑道:“於叔,既然到我這了,要不就玩兩手。”
於民生苦笑着搖搖頭,無奈道:“我不行,從小就對這個沒興趣,不過參觀一下倒是不錯。”
陳倩也不強求,聞言不由輕笑道:“那我就帶於叔逛逛,這雖然沒京城那些地方好,可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說着笑呵呵地前面帶路,兩人出了包間。
剛出房間,陳倩就是銀牙一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於民生沒說出話。
“呼哧……呼哧……”
於民生也是好笑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靠在沙發上打呼嚕的那傢伙,打趣道:“小倩,你這地方可是妙人不少啊。”
陳倩臉色一紅,氣呼呼地走到張揚跟前,忽然一把掐住他的耳朵,大聲吼道:“張揚,這是工作時間!”
身後的於民生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狀,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他不可能讓每個人都不要去取那個名字,不過心裡卻還是對叫這個名字的人有些不滿。
張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陳倩黑着臉瞪着自己,不由訕笑道:“陳總,能不能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商量。”
陳倩氣呼呼地甩開他的耳朵,惡狠狠道:“誰讓你在這睡覺的!”
張揚哼哼一聲,嘀咕道:“你又不讓我休息,昨天晚上我可是熬夜上班了,你說我能不打瞌睡嘛。”
其實實情是他昨晚爲了研究氣流的用法一夜沒睡,加上內勁被他用的有些消耗,這才這般嗜睡。
陳倩見於民生在這也不好發脾氣,只得板着臉道:“你在前面帶路,帶我們參觀一下武館。”
張揚撇撇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這武館是她的還要自己帶路參觀,再說他又不是很熟悉。
不過見陳倩吃人的眼光瞪着自己,張揚只得無奈道:“可以,不過也要算工資。”
陳倩頓時火了,倒是旁邊的於民生有些好笑道:“這位小兄弟可是個妙人,你知道你們陳總是什麼人嗎?”。
張揚嘿嘿直笑,一臉憨色道:“她就是天王老子難道用人還能不付工資,這位先生一看就是個大老闆,你說你使喚人付不付錢?”
“好像,不但名字一樣,就連聲音也像極了。”於民生喃喃一聲,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人的身影。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死了,這不過是一家武館打工的而已。
不過心裡既然有了這個念頭,他的表情也和善不少,輕笑道:“陳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給他付工資吧,畢竟和我也算是有點緣分。”
陳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瞪了張揚一眼沒好氣道:“你這傢伙取的名字倒是不錯,不過人可是差遠了。”
張揚齜牙咧嘴地朝她作了個鬼臉,這該死的女人總是說他名字的問題,他都有些厭煩了。
看了一眼兩人,張揚慢悠悠地將剛剛睡覺不自覺掏出來的玉佩塞了進去,帶着兩人向前走去。
“也不嫌丟人,那地攤貨扔了算了,下次我送你個好的。”陳倩見他視若珍寶似的將玉佩藏起來,不由嗤笑一聲。
於民生下意識看了一眼,見玉佩暗淡無光也沒在意,笑眯眯地看着張揚沒說話。
張揚臉上露出不滿,在他心裡這個玉佩肯定是好寶貝,可這些傢伙老是說這是地攤貨。
不過他也懶得和這個女人辯駁,早知道就不問陳奎那傢伙了,每次都拿這個嘲笑自己。
“不敢勞煩陳總,地攤貨我也喜歡,我纔不要你的東西!”張揚悶聲說了一句就不理睬二人,帶着二人閒逛了起來。
陳倩笑了笑,低聲對身邊的於民生說道:“這傢伙也算是個人才,我們武館不少人都是衝着他來的。”
“哦,這位小兄弟難道還有什麼獨特的本事?”於民生笑呵呵地低聲問道。
張揚也聽到了,不由自嘲道:“當然有本事了,我捱打的能力可是武館最強的,他們都說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於民生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心裡卻是明白了張揚的職業,就連先前的一絲疑惑也消失不見。
要是那人還真活着,別說當陪練被人打,就是人家動他一根汗毛恐怕也沒好果子吃。
幾人都不再說話,只有張揚不時解說幾句,有時候遇到客人也是懶洋洋地回上幾句。
要是別人看見他這個姿態,根本就不相信這傢伙會是武館的陪練,一般人誰敢在老闆面前露出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
就連陳倩也是無奈地不說話,這傢伙就是這種人,她說過幾次也懶得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