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在歐洲也救過不少人，有男有女。男人表示感激的方式一般是多給錢，或者贈送各種奢侈的紀念品，而女人表達感激的方式也差不多。
歐洲人、美洲人，他們的文化氛圍差不多，行爲都很直接。也有女人因爲被救而對陳默拋媚眼，那行動就更直接了，夜裡偷偷鑽上牀的都有。
不過鑑於歐美人可怕的S文化，陳默從來不敢吃這種送上門的肉，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中招，中了招再後悔可來不及了。
他團隊裡有一個倒黴傢伙就是受害者，也是亞洲人，來者不拒是他的外號。結果在好運了一年後，他被查出了艾滋。呵呵，雖然艾滋已經不是會致死的絕症，但他下半輩子賺得所有報酬都得用來治療，爲自己的愚蠢買單。
有這麼一個前車之鑑，陳默對送上門的女人自然是排斥萬分。
然而南宮婼會是這樣的女人麼？又不太像。
陳默對南宮婼還挺有好感，雖然是富家女，卻生在比較保守的華國家庭，而且家教不錯。
如果沒有一腦門的官司，陳默絕不討厭和這樣的女孩談戀愛。但現在，他只閒麻煩，哪怕對方只是偷偷觀望自己。
直接去和她說明麼？陳默搖頭否決，這就太自作多情了。算了，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富家女的熱情也很快就會消退吧。
給小店的日光浴只持續到中午，午飯後陳默在店門掛上‘今日休息’的木牌，驅車離開了舊城區。
今天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陳默只是需要去一趟法院。江海初級人民法院關於僱傭童工並限制未成年人人身自由控告的開庭審訊將在下午開始，原告X福利院，被告當然就是陳默。
上法院，對陳默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不過爲了計劃，這一趟他必須要去。
江海市初級法院的門臉很小，兩棟都只有四層的小樓就是他們的所有建築，佔地面積一萬平都不到。
甚至進了大門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陳默只能把霸道停在外面的人行道上。他啥都沒帶，空着手好像逛街一樣進了大門。在他進去後，一輛最新系寶馬悄無聲息地停在霸道旁，南宮婼戴上墨鏡，好似做賊一樣偷偷摸摸也跟了進去。
程天豪很早就到了法院，甚至午飯也是在法院食堂解決。這是他的習慣，只有在法院，他才能快速地調整好自身狀態，並全情進入工作狀態。
本就是高材生的他，認真後爆發的能量是驚人的，考上律師執照五年，他的辯護成功率高達90%。被告、原告是好是壞，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眼中能看到的，只有贏，或輸。
這一場福利院的庭審，在程天豪看來根本沒有難度。雖然在被告身上吃了個憋，但這也僅僅只是多浪費他一天時間罷了。也不能說浪費，因爲律師費是不會少收的。
習慣性地在腦中將庭審過程又模擬了一遍後，程天豪睜開眼就看到懶散走過來的陳默。
他也來這麼早？求饒麼？還是想庭外和解？恩，現在庭外和解的話還來得及，如果法官插手協商，我們得到的利益會少很多。
“你好……”程天豪準備先打個招呼，以免對方可能會爲了臉面而忐忑。他不喜歡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臉面這種東西哪有實打實的成績重要。如果他能在半小時內解決這次辯護，那麼剩下的半天他還可以赴個其它約會。對了，他的報酬是按日計的。
然而程天豪的下半句話還沒吐出便被嚥了回去，陳默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連停下的打算都沒有。
高傲的程天豪有幾秒鐘甚至忘了呼吸，這是從未有過的屈辱，而且是第二次！
理論！打一架！踹他！告他！栽贓他！程天豪差點被燒糊塗的腦子裡蹦出無數復仇方法，但頑強的理智很快轉頭歸來，把不切實際的念頭一一澆滅。
庭審上見真章好了，讓你看看小視我的代價！驕傲的高級律師用力閉眼提神，重新睜開後目中寒光閃爍。
然而寒光還沒散開就被熱解了，高級律師的眼珠子裡只剩下一個正走過來的身影，火苗蹭蹭蹭地越漲越高。
做律師的走南闖北，美女見地不算少，各種一二線明星也會經常遇到。但程天豪必須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的美麗超越了他記憶中的所有。不單是美麗，那脫俗的氣質更是絕無僅有，讓人忍不住就生出親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