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合上劉文的眼睛,陳默心頭的怒火冉冉升起。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爲而死。劉文雖然只是混混,但人命就是人命,自己總要做點什麼。
後巷裡的人羣越來越多,陳默在這種環境裡簡直如魚得水,他的視線一直跟着中年人,直到他接觸到張蕾,並將張蕾和另一個男人帶上一輛越野車。那輛越野車,分明就是張蕾派出的載貨車。
現在陳默可以確定這是一場內訌,中年男人明顯是張蕾的心腹,但因爲什麼原因選擇了背叛。他先搶走了貨物,本以爲可以勾引到張蕾過去,卻沒想到張蕾臨時起意來了情人街。
於是對方也佈置了一個臨時計劃,用貨物裡的炸藥製造了混亂,然後挾持張蕾走人。
這裡太多眼睛,不是殺人的地方。似乎對方的目的也是要抓活的,只是之後就不好說了。
越野很快離開了情人街,陳默立刻跟上。這回他也不在乎什麼行蹤了,必須在那個中年人有所行動前阻止他。貨物暫時沒了還是小事,張蕾死了,自己那一百萬可就真打水漂了。
到了人流幾乎不見的郊外車道,陳默終於開始提速,而且是不假思索直接衝到越野車前。他看到了車裡的張蕾,也看到了她的手勢,但那些都無所謂,因爲陳默要按自己的方法動手了!
陳默曾操作的地面交通工具不下十種,並且環境是各種惡劣,各種情況也屢見不鮮。眼前這阻截的戲碼也不止上演過一次兩次。
越野寬闊的車身根本沒辦法避過連續小S轉彎的豐田霸道,終於被逼停在路邊。
……
廢了點力氣,陳默直接把老黃的屍體拖到越野車側面,這樣過往的車輛不會注意這裡,他能有時間看看車裡的兩人是什麼情況。
不得不說,張蕾這朵帶刺的玫瑰在什麼情況下都是無比嬌豔。她仰躺在後座上,努力讓自己的上身挺起,這樣她的視線才能越過車窗。然而這樣的動作讓她本就無比壯碩的胸懷更加突出,陳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纔打開車門。
“你們還能說話麼?能動一下麼?”陳默先確認了兩人的狀態,轉頭便在車內尋找起來。
他先翻後座,狹窄的車廂裡他需要先從張蕾身上穿過去,當然,‘適當’的碰觸是少不了的。翻了大半圈後,一邊心底感嘆着某些胸懷的碩大和柔軟,一邊他終於在車窗下找到了那個隱蔽的小孔。
小孔上還殘留着淡淡的甜菊味,陳默迅速撇開腦袋。
“高濃度麻醉氣,還好,你們忍着點。”他快速把張蕾抱出車廂,接着是另一個傢伙。
讓兩人靠樹坐好,陳默卻鑽進了路邊的小樹林,一陣短促的淅瀝聲後,他拿着一塊浸透的毛巾走了出來。
毛巾上的騷臭是怎麼也沒法忽視的,張蕾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陳默強忍住笑意:“氨氣是對高濃度麻醉氣最好的解藥,忍一忍吧。”
對兩個根本沒法反抗的人,陳默說兩句話已經算是多了,雖然張蕾的表情滿是不敢置信和恐懼,陳默還是一把把毛巾捂了上去。
大約只有十多秒,感覺到毛巾下開始有一些掙扎,陳默立刻換手,把毛巾捂到中年男人的臉上。
也是十秒,感覺已經到位的陳默丟掉了毛巾。
樹根下張蕾的掙扎很快變成喘氣,她能動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車廂裡找水,一整瓶礦泉水全被她澆在臉上清洗,哪怕她來來回回都是跌跌撞撞。
作爲男人,管谷就灑脫多了,撩起袖子擦了把臉就不當回事了。但張蕾一臉厭惡地丟了瓶水過去:“洗乾淨,不然別說話。”
她轉頭看向陳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老黃的屍體還在腳邊,死不瞑目是肯定了,他心底肯定有一個和張蕾一樣的巨大問號,眼前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警察?特種兵?”
“你見過這樣的警察?”陳默輕笑着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我也不是特種兵,職業的話,劉文應該說過了,我現在就是個開酒館的。”
“開酒館的?哼哼,你是說我連個酒保都不如。”張蕾冷笑,也不知是在嘲諷陳默還是諷刺自己。“好吧,你救了我們,說說你想得到的報酬吧。”
“報酬?”陳默搖搖頭。“你弄錯了,我只是擔心我的投資而已。你不會忘了我的貨吧?”
“對,你的貨。”張蕾像想到了什麼,轉身打開了越野車的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