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靜靜的聆聽從電腦音箱中傳來的悠揚的歌曲聲音。我的頭髮上還有些水珠,那是剛纔浴室內走出,雖然我已經用毛巾反覆擦拭起來,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擦不乾淨。其實這些水珠中,絕大部分都屬於我自己額頭冒出的汗液。
我感到十分奇怪,明明自己的身子感到冰涼,顯然房間內的空調沒有壞掉,爲什麼我四肢感到涼爽,反而大腦就是放鬆不下來。
“如果沒有認識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的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鄧麗君的歌曲是我的最愛,我一直覺得自己出生的太晚,要是早出生幾十年,我一定會像現在腦殘的歌迷一樣,也會去追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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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手從牀頭櫃上放的面巾紙拿來,輕輕擦拭在額頭上。那薄如蟬翼的紙巾,很快就被我額頭上的汗水所打溼。我順手將已經溼透的面巾紙,揉搓成一團,然後擡起手臂,隨着我手腕的抖動,準確的將其投進牆角里的垃圾桶裡。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狀況,作爲一個天涯動員兵,我的身體素質十分強悍。而且我平時的生活習慣,也十分優良,沒有什麼過分的壞習慣。雖然也吸菸喝酒,那都是在應酬範圍內,我一般回到家裡,根本就不沾染這樣兩東西。至於吸毒,那更是我最討厭的事情,絕不可能沾染。
都說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刻,也許是我前段時間太過忙碌,至於等真的忙完,也許我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爲事情沒有結束。他要保持高速的運動狀態,好像一個陷入沉睡中,他的四肢會不時的抖動。那是因爲人體的神經組織,被你沉睡的假象所迷惑,它還以爲你已經死亡,所以想刺激你一下,想看看你的反應而已。
“老公,幫我拿一條毛巾進來。”浴室內傳來我老婆風聲音曼妙的話語,本來在我的倡議下,是想和老婆洗個鴛鴦浴。作爲已經有了孩子文文後,我都認爲彼此之間也算老夫老妻,需要進行這種調節來保鮮我們的愛情。可我老婆卻嬌羞的拒絕了,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她一直吸引我的原因。以至於結婚這些年以來,我一直覺得我和她之間,還保留着當年戀愛中的神秘和快感。
“知道了,馬上過來。”我嘴上應了一句,想到這很有可能是我老婆設下的美人計。先是婉言拒絕我,讓我感到有些失望。然後在假裝自己忘記帶了某樣東西,讓我親自送進去。女人的嬌軀,在任何時刻都會吸引男人的探索之心。尤其是風聲音,雖然生過了孩子,但平時特別注重保養和自我調節。單從外表上看,很難區別是否是個已婚婦人。
結婚多年,風聲音和我也算珠聯璧合。我也深深知道,自己這輩子的最大幸福,不是自己在天涯有了一些成就,更不是和波斯貓那個女人之間,養育了所謂的試管嬰兒。雖然小風也喊我爲爸爸,可終究她不過是個試驗體而已。
都說夫妻之間,需要經常進行這種調情。我覺得我老婆已經對此駕輕就熟,我自然也樂意爲美人效勞。
前段時間,我老婆的妹妹一直住在我家。搞得我特別不習慣,當然了不是我不歡迎她。可我因爲工作忙碌起來,較少顧及家裡。而我又是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在以前每次回到家裡時。若是我有了慾望,只需三言兩語把女兒文文哄到牀上睡覺,便能和老婆風聲音共赴愛河,享受夫妻魚水之歡的樂趣來。
可自從她妹妹來過之後,每次當我性質勃勃的提出那方面的要求時。我的老婆總是很無奈的指着她的妹妹不言語,我明白她妹妹如今年齡也不小了。我和老婆之間的這點事情,若是搞出些動靜,一定會被這丫頭聽見。據說,處於青春期的少女,要是在無意中聽到男歡女愛的聲音,會加速她的雌性激素分泌。而我老婆還希望她妹妹,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將來考上重點大學。爲了不提前開發出她對男人的興趣,所以必須做到非禮勿視才行。
爲此我像個修煉的苦行僧一般,沒人知道我的苦衷。在天涯和那幫同事在一起打哈哈時,其實我內心一直處於煎熬狀態。我更渴望出任務,來消耗掉自己體內多餘出的精力來。
當然了我的身邊,也不缺少女人。她們雖然知道我已經結了婚,但仍然不肯放過機會。都說好女人是男人一生的追求,同樣的道理,好男人也是讓一個女人瘋狂的最大原因。
可我卻不是那種散心二意,喜歡在外沾花惹草的花花太歲。我十分珍惜自己和風聲音之間的感情,從我們在校園第一次相識,到經過一段時間的戀愛,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至於以前的種種不當行爲,有時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後悔。男人畢竟是男人,總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和佔有慾望。只是我的心中明白一點,我的心中始終是父母放在第一位。因爲他們都死於非命,我現在的至親,則是變成了我的老婆和我的寶貝心肝女兒來。
我嘴上答應着老婆,心裡更是有些蠢蠢欲動。我想借着這個機會,來到浴室內,趁着她妹妹不在,好好和老婆親人一番。
可奇怪的是,剛纔我還扔掉面巾紙,動作十分嫺熟。可如今卻怎麼也動彈不了,任憑我如何用力,身體上好像被一塊巨大的磐石
壓住,讓我根本無法動彈一下。我額頭上的汗液,開始冒出的更多,並且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我的脖頸,我的後背全部被汗水打溼。
“老婆我動彈不了了,來幫我一把。”我是個倔強好生的人,即便是在被人拿槍指着腦袋時,也絕不輕易服輸。可在家裡,我可不是什麼硬漢。家庭中,妻子需要一位貼心的好丈夫。孩子需要一位有耐心的好爸爸。所以我從不刻意在她們娘倆面前,塑造所謂的英雄形象。她們也知道,我在天涯扮演的角色。就如同一位擂臺上的拳王,是無須在家用暴力來證明自己的手段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在幹嗎。”我老婆風聲音聽到我的呼救,連忙用浴巾包裹溼漉漉的身體,從浴室跑了出來。
其實這一刻我都有些後悔,浴室內特別溼滑,她動作那麼快,萬一不小心碰傷自己,豈不是我造成的結果。我有些內疚,想要努力從牀上起身。可身子骨還想剛纔一樣,讓我感到明顯的是,我的四肢越是用力,越是感到疼痛,好像是被用鐵蒺藜捆綁起來一樣。
“你起不來了嗎?”我老婆頭髮溼漉漉的,僅用一塊浴巾包裹身子。胸前露出一抹雪白,那修長光滑的美腿更是暴露在我面前。我甚至開始幻想,那副浴巾包裹下的隱私來。雖然我和老婆結婚這些年,可我一直十分留戀她的身軀。因爲我們之間的愛,從最初的友情過度到愛情,在發展到組建一個家庭時,我們都明白彼此是一生的互相依靠。
“老婆,我被壞人施了魔法困住了手腳,現在無法動彈。你要把浴巾脫掉,然後來拯救我。”我突然不知怎麼冒出這句話來。
顯然我老婆風聲音愣了一下,作爲一個女人面對自己老公說出這樣的話語,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她以爲我是在挑逗她,故意用手指捏住浴巾的一角,假裝要打開,卻突然又緊緊扣在那裡。
“人家還沒洗白白,這樣做出的菜不好吃。”風聲音嬌羞的轉過身子,翹起了臀部,慢慢朝我走來。
這是屬於我們夫妻之間的興趣,因爲我曾迷戀過足球。對於巴西啦啦隊小姐們那優美的桑巴舞特別感興趣,而我老婆又是個懂情趣的人。她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自學了一些桑巴舞蹈動作。每次只有我們兩人在的時候,她總是喜歡來挑逗我。
此刻的我要不是被束縛住,早已安奈不住體內的原始衝動, 一定會撲上去,撕掉她的浴巾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一番。
“老公,來嘛,一起洗白白了。”風聲音在她舞動的翹臀,距離我還有十幾釐米時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子,用一雙害羞可人的表情,眨動她的美豔眼睛,開始對我傳送秋波,讓我心神不寧起來。
其實這正是我 本意,面對自己的老婆。我覺得越是在某些時刻風騷,才能體現自己對老婆的熱愛來。
可我身上的束縛依然沒有減輕,好像反而因爲我的反抗,變得更加沉重起來。我身下的牀單已經溼透了,整個身軀彷彿置身於桑拿之中。那有些黏糊的汗液,讓我的肌膚感到特別不舒服。我繼續拼命努力掙扎,可就是沒有一絲效果。
“老婆,我怎麼動不了了。你幫我用毛巾擦拭一下汗珠吧,我的身子都被汗水打溼透了。”因爲房間內的燈光幽暗,我以爲老婆沒注意我的異常來。否則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愛程度,她一定很早就會發現我的異常舉動。
“你身上流了很多汗是不是?”風聲音輕輕問道,隨即停止了誘人的舞動勾引來。
我連連點頭,雖然我打破了兩人的那種曼妙神秘曖昧的氣氛場景,可此時的我感覺自己更像是得了絕症的病人。更需要一絲關懷和體諒,這纔是夫妻之間結婚的目的。既是義務,也是責任。
“啪”風聲音將房內的大燈突然打開,原本小夜燈造成的朦朧立刻被強烈的燈光一掃而空。
而此刻我才注意到身下的牀單和自己渾身的肌膚,完全是被汗水打溼。而此刻我的嬌妻風聲音,正一臉漠然的呆呆站在原地,她雙手下垂,眼神呆滯,彷彿她眼前 我不像是個病人,而是一個病入膏肓即將要死的人。
我纔不到三十,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刻。雖然遭遇這不知名的意外,也不可能會突然猝死。我連忙呼喊幾聲老婆的名字,想要提醒她先拿一條毛巾給我擦拭一番,然後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讓專業的醫生,來幫我檢查一番,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
風聲音突然將自己的浴袍脫了下來,我以爲她着急爲我擦拭汗漬,也沒多想什麼。只是她的這種行爲,一定都不想是她平時的爲人性格。當她赤身露體的將浴巾拿在手裡,我眼裡和心理也因爲被這突如其來的疾病侵擾,沒了對她誘人身子的強烈佔有慾望。
風聲音拿着浴巾從我的額頭開始擦拭,然後又擦拭我的四肢和後背。我自己明明無法動彈身子,可我老婆卻能輕易的擡起我的身軀來。我不由陷入一場恐慌中,難道我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當我處於迷茫之際,我老婆將用浴巾擦拭的汗液拿在我的面前,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老公,你身上流
的汗液怎麼是紅色的。”
聽到老婆這種古怪的聲音,我這才注意,原本是無色的汗液,不知從何時變成了血紅一片。更恐怖的是,我老婆那詭異的面孔,好像有幾分得意一樣。我和老婆結婚多年,一直關係相處融洽。如今我遭遇這場劫難,她應該感到悲傷,應該及時幫助我度過難關纔對。可她沒有這樣做,我覺得很傷心,這應該不是我認識的老婆。當初我老婆被幾個小混混打傷,當我去看望她時,她都害怕耽誤我的工作。
“老婆你怎麼變的我都不認識了。”我有些傷心的說道。
“老婆,我怎麼會是你的老婆。你殺死我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天。你以爲我們組織內,就我一人潛伏在天涯,你太幼稚了。你殺死了我一個人,我的同夥會伺機進行報復。這也是我們組織的信條,不死不休,決不放棄。你慢慢等着被折磨到死吧。”風聲音突然改變語氣,再也沒有一個妻子對老公的柔情蜜意起來。
我聽着聲音,怎麼那麼耳熟。這哪裡是我老婆風聲音那嫵媚嬌柔的女性嗓音,分明是被我殺死葉大盛的聲音來。
我感到無比憤怒和無比的驚恐,自己明明殺死了對方,他的聲音怎麼回從我老婆的嘴中說出話語。我以前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借屍還魂只說,可今天居然真的碰到了。更恐怖的是,我現在躺在牀上根本無法動彈,好像一個冰凍人一樣。我感到一絲絕望,沒有人能體會我此刻的心情。我有些不明白,若是我面前的不是老婆風聲音,那我的老婆和孩子現在在哪裡。
“老公,你看看我是誰啊。”隨着對方的一聲怪叫,開始扒下自己虛僞的麪皮。
當一具僞善的麪皮被扒了下來後,我分明看到那個被殺死的葉大盛站在我的面前。他一臉得意,好像因爲宣佈了我死刑一般。
“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難道世上真的存在鬼神之說。即便有,也應該保佑好人,嚴懲壞人才對。”我憤怒之極,攥緊的拳頭想要打在對方的臉上,要讓他明白我的厲害。
可我突然發現,自己額頭冒出的汗珠開始變得腥紅,那根本不是什麼汗液,而是血淋淋的鮮血來。
我本能的用手掌撫摸一下,讓我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四肢終於可以動彈了。但不幸的是,我的手指居然在我的額頭觸摸到一個深深的洞孔。按照我的職業習慣,我立刻判斷出,那是一顆子彈留下的痕跡。天哪,我的額頭眉心處何時被子彈擊中,我陷入一片落寞。
“周欄,你放心,你暫時死不了。因爲遊戲纔剛剛開始,我的人會慢慢開始折磨你。你可要做好了準備。”葉大盛咧嘴一笑,眼神變得特別陰森恐怖。好在他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舉動,只是抽出一根菸慢慢點了起來。
“葉大盛,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到底想幹什麼。”很明顯我陷入被動中,可我不敢屈服。因爲這是在我家,我要保護自己的老婆和女兒。
“你很急嗎,放心吧。我不已經說了嗎,遊戲已經開始了,你是逃脫不掉吧。慢慢享受被當做獵物剿殺的痛苦吧。”葉大盛又猛的抽了幾口嘴巴中的香菸,然後放進一個鐵盒內,隨即帶着一抹神秘的微笑,轉身離開了臥室。
我的眼皮開始變得惺忪,好像上面灌了沉重的水銀般,讓我根本無力抵抗。迷迷糊糊中,我陷入一片黑暗和恍惚中。
當我醒來時,發現身下的牀單溼透一片。而自己的四肢依然完好如初,而我的額頭上根本沒有什麼子彈孔。更重要的是,此刻的我根本不在家裡。我混沌的大腦開始變得清醒起來,自己明明是在執行一次任務,住在W城的一件私人單身旅館內。而我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我趕緊從牀上繃起,警惕的注視房間內的一切。自己這次出來行動,可是絕密任務,整個天涯之中知道的都很少,不可能泄露出去。我顧不得接聽手機,在屋裡四下尋找起來,可終究沒什麼收穫。
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個夢境而已,可我爲什麼覺得它如此的真實。我陷入一片迷茫中,呆呆的坐在牀上,懶洋洋的拿起手機來。
上面已經有了幾十個未接的電話,都是我的老婆風聲音打來的。
“老婆,我在執行任務,剛纔不方便接聽電話。”沒等對方說話,我主動說了起來。
“姐夫,是我蕭音,跟你打了那麼多的電話才接通,你不會是揹着我姐,搞什麼名堂了吧。”電話那邊傳來蕭音有些不服氣的聲音。
我已經被剛纔的那個夢折磨的後怕不已,現在正處於緊張思考中。因爲現實告訴我,這不過是一場夢魘而已。可職業習慣和警覺性,讓我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在說吧,我還要執行任務。”對於這個小姨子的乖張,我只能採用冷處理對待。 雖然蕭音有些不太高興,可我也從話筒中聽到老婆風聲音斥責她不懂事,搶過電話並且向我道歉來。
夫妻之前,哪裡有誰對誰錯。而我如今又離家那麼遠,真的發生了事情,我的警察朋友自然不會做事不管。我和老婆聊了兩句,便匆匆掛斷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