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然本來不會那麼的恐懼,只是因爲後面站着的人是秦昊。
蕭然怎麼說也算是人中龍鳳,如果現在蕭然身後站着的不是秦昊,而是另外一個人,那麼蕭然說什麼也不會恐懼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因爲秦昊認真的時候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威壓。
如果是一些遲鈍的人,恐怕根本感覺不到這這種威壓,但是蕭然是什麼人?
堂堂一個博士,自然是心思聰穎的人,就算是靠着自己家中的關係坐上的博士,也不能說蕭然是一個癡傻的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蕭然是必然能夠感受道秦昊那股自己都控制不住,沒有意識到的威壓的。
主持人也隱隱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就好像是在逢年過節去寺院或者道觀裡面燒香的時候,面對那些莊嚴肅穆的神佛一般。
就是那種感覺,那種忍不住讓人頂禮膜拜的那種感覺,但是無論如何主持人也不會把那種感覺的成因和眼前的秦昊聯繫起來,所以主持人才會覺得古怪。
主持人距離秦昊這麼遠饒是如此,更何況距離秦昊這麼近的蕭然?
臺長在視屏之中感受不到威壓,但是卻聽到了蕭然的叫聲,臺長劉琦原本還想着這下完了,肯定會得罪秦昊,還沒有緩過神來,又看到蕭然大叫。
“快!把信號掐了!”
劉琦瞬間反應過來,但是已經晚了,那一幕終究還是撥出去了,雖然只有一半。
“怎麼回事?怎麼這個節目突然就結束了?這明明還有五分鐘的啊?”
電視機面前的很多人都在疑惑,剛纔那一幕已經被全國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
“這個秦昊是要綁架簫博士?不然的話爲什麼簫博士叫的那麼慘烈?”
“什麼呀!我看這就是人家電視臺自導自演的,現在的這些電視臺,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爲了賺眼球,什麼都不管了!”
“就是就是就是,尤其是現在瘟疫橫行,又是這家電視臺居然在這個時候搞這些花招,實在是讓人生氣!”
現在評論電視節目的人,大抵上分三種。
一種就是叫囂着說這都是電視臺自導自演的,純粹是博眼球的,呼籲大家抵制。
還有一種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肯定是嘉賓之間發生什麼矛盾了,而且在信號掐斷之前還能聽到蕭然的參加,和站在蕭然身後的秦昊,着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不然的話,電視臺怎麼可能吧信號掐斷?要知道貿然的將信號掐斷,這算是播出事故了,不到萬不得已誰會這麼做?
最後一種就是那種路人,沒有仔細看,也覺得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純粹的路人。
但是無論怎麼樣這些事情在網絡上都徹底的火了!
現在臺長劉琦還不知道網上發生的一切,而是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向着演播廳走去。
主持人的耳麥裡面也傳來的節目結束的消息,主持人看了一眼燈光老師,又看了一眼攝像老師,好像是心中多了兩分底氣,然後將目光望向秦昊和蕭然。
這個時候蕭然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爲就連蕭然的臉上也插十幾根銀針,還有幾個在不停的晃動,配合着蕭然驚恐的眼神,將主持人嚇了一跳。
“秦……秦大夫……那個,那個節目都已經結束了,是不是……”
“等我將他治好。”
都進行到了這一步了,自然要交將蕭然治好纔是,況且自己治病又不是爲了給全國的人民去看,就算自己當初存了這個心思,但是現在鍼灸進行到一半,難道還能因爲還直播關了就拋棄自己的病人?
這一點秦昊顯然是做不到的,而且現在秦昊卻是來了興趣。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這麼有意思的病人,秦昊心中默默的想着。
秦昊這邊倒是好心,但是這好心可是苦了蕭然,原本蕭然就夠驚恐的了,但是好歹還能說話,還能開口求饒,但是現在可倒好,可能是秦昊嫌棄自己聲音太大了還是怎麼回事。
秦昊直接兩針紮在了蕭然的腮幫子上面,蕭然原本好像是破羅嗓子一般的嚎叫瞬間停了下來。
這下才真的是有口不能言。
這纔是真正的恐怖,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根根銀針不停的紮在自己身上,這種不能反抗的感覺是最絕望的。
秦昊不知道蕭然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在乎蕭然心中在想些什麼,畢竟自己現在是在給蕭然治病。
向秦昊這種天醫,到了這種境界都是不會再隨便出手了,蕭然何德何能能夠讓秦昊親自出手?
這些在秦昊看來,蕭然應該感激自己纔對,所以自然不會理會蕭然的反應。
這一切在蕭然看起來都是煎熬,尤其是在自己身體不能動彈的情況下。
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蕭然仍然能夠感知到肢體,也就是說蕭然的觸覺其實還在。
更讓蕭然感覺到恐懼的是,隨着秦昊銀針的不斷的扎入到自己的軀體,那些沒有被銀針覆蓋的區域,逐漸變的火熱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在燒我嗎?爲什麼那麼燙?
蕭然內心中在狂喊,那股熱流竟然還在不斷的移動!
秦昊此刻手中還拿着五根銀針,這套銀針是秦昊特質的,一共一百零八根,現在已經插在蕭然身上一百零三根,在主持人的這個視角看下去,蕭然現在就好像是一個刺蝟一般,有些駭人。
但是隻要是一個稍微對中醫有點研究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發出感嘆!
都會發現這上百根銀針之間排列的美感,和每一根針之間的聯繫,這種已經達到化境的鍼灸功力,就算是國內也沒有幾個!
被這樣一個鍼灸大師鍼灸,別人就算是燒香拜佛都求不來,但是現在白白落在蕭然的頭上,蕭然還不高興。
演播室的後臺和演播室距離並不遙遠,在臺長劉琦喊過掐信號之後,便大步向着演播室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擦汗,一邊想着等會該怎麼面對這二位。
蕭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但是秦昊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劉琦知道秦昊也是得罪不起的。
其實現在過去實在是沒有必要,至少在張成看來是這樣的。
但是這也就是劉琦和張成的不同了,劉琦是那種在危險之中找機會的那種人,畢竟劉琦出生在那個年代,那個不努力就活不下去的年代。
而張成不一樣,張成是那種能躲則躲的類型,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揣着心事慌慌張張的走到演播室門口,劉琦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把將門給推開。
劉琦在腦海中已經想了無數種開門之後會遇到的一些情況,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