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根本沒有幾個人說話,大家都在安靜的聽秦昊說着這病人的病情。
所以秦昊那一句話,讓井上大變也聽了個正着。
井上大變一聽就知道壞了,可能秦昊還真有可能知道這病人是怎麼回事了。
當下心虛的左右看了一眼,以爲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轉身就要偷偷的溜走。
畢竟一千萬,外加一個響頭,井上大變覺得就算是偷偷溜走單上一個膽小的稱呼,也比這樣賠了金錢又折面子要好。
但是井上大變剛剛轉身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句聲音。
“大變,你這是要去哪?”
不是別人,正是武玉,武玉雖然也想知道那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又想到井上大變還在碗外面,總要有個人看着,於是就從人羣中鑽了出來,沒有想到正好碰見井上大變想要溜走。
“撒尿滴!撒尿滴!”
武玉聽到井上大變話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井上大變以爲武玉在嘲笑自己輸不起。
殊不知武玉笑的只是井上大變的口音。
“撒尿滴?你是尿不盡還會尿滴瀝啊?實在不行你就出門左轉二百米有一個電線杆,上面的那個老中醫專治男科疾病,保證你滿意,哈哈哈!”
井上大變聽了之後更是憤怒。
“你!粗鄙!”
“我就是一個粗人,所以大變君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比較好,免得我真的給你動粗。”武玉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冷,武玉原本就算是一個武人,自身實力不俗,又是大家族的子弟,自然帶有一種氣勢。
井上大變也感受到了這股氣勢,雖然心中還是想溜,但是腿確實怎麼都邁不開步子了。
這邊武玉已經井上大變控制住,那邊秦昊也正講解到關鍵的地方。
“你們看,這銀針插入這人體內,拿出之後,並沒有變色,這個並不能說明這人體內沒有毒素,但是上面帶有的那種腐臭的氣味卻不是一個活人可以散發出來的。”
“而且這人的眼皮毫無血色,竟然是慘白色,這說明,這人的眼皮已經至少有兩天沒有供血了。”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這人的脈搏,這人脈搏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大家,這人個人脈象是喜脈!絕對是喜脈,而且這人也絕對是男人!”
秦昊這句話,就像是在一顆滲水炸彈引爆在人羣中,幾乎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都感覺到矛盾。
男人?喜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所周知喜脈是孕婦特有的脈象,但是男人怎麼可能有喜脈?基本可以排出秦昊號錯脈的情況,因爲雖然有些脈象也想是喜脈,但是專業的人一下就能分辨出來,當然也有人疑惑,於是就有人問道。
“秦先生,會不會是您號錯脈了?”
“不會,因爲我號的結果也是喜脈。”
“我也是,我號的也是喜脈,而且我再三確認了。”
秦昊還沒有開口,齊大海和王申卻是搶先開了口。
這些再沒有人懷疑,畢竟一個人確實有可能號錯,但是三個人呢?而且還是三個泰斗級別的任務,這樣還是出錯的機率就太小了,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秦先生,爲什麼會出現這種脈象呢?”王申開口問道。
“不敢當不敢當,王老喊我秦昊就行了。”秦昊對於王申還是很尊重的,畢竟這麼多年一直鋪在中醫身上,做着科普中醫的工作。
“秦先生當然但得,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秦先生就不要推脫了。”
“王老,你這是折煞我了,我還是先解釋一下王老的問題吧。”
衆人聽到秦昊要解釋,爲什麼回造成喜脈這種現象,紛紛豎起了耳朵,畢竟這是乾貨,許多書裡面都不會講到的乾貨。
“大家都是中醫,把脈更是中醫中的基礎,自然也都是知道喜脈到底是什麼,喜脈的脈象多爲滑脈,脈象就是往來流利,如珠走盤,應指園滑。”
“剛纔那病人的脈象就是這樣,確實就是喜脈的現象,大家知道孕婦的喜脈形成原因是因爲孕婦懷孕期間,血氣旺盛但是邪氣壅盛於內,正氣不衰,氣實血涌,所以脈象往來甚爲流利,所以叫圓滑。如果滑脈見於平常人,必平滑而和緩,是因爲由氣血充盛,氣充則脈象流暢,血盛則脈道充盈,所以脈來滑而和緩。”
“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眼前這人哪裡也不想是氣血充盈的啊?”
衆人順着秦昊的手指看去,的確是這樣,這人哪裡有半分氣血充盈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營養不良外加貧血的症狀。
“所謂事出反常即爲妖,那病症的根本原因也就必然出在了這裡!”
秦昊這番話有理有據,讓人不得不信服,那些學員只是感覺秦昊這人果然不是吹的,只有齊大海和王申低下頭沉思。
“既然這人氣血並不充盈,那喜脈之象又是怎麼形成的呢?”王審就是一個老學究的做派,見到秦昊說話只是說半句,忍不住問道。
“王老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願聞其詳!”在中醫屆敢這麼說王申的,秦昊還算是第一個。
“世人皆知喜脈是因爲孕婦懷孕,氣血充實所以纔會有的一種脈象,但是殊不知,有邪祟入侵也會造成這種現象!”
秦昊一語震驚四座!
邪祟入侵?秦昊這裡的邪祟自然不是指的風寒之類的病毒,而是實實在在的就是說邪祟,就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也難怪衆人不震驚,這話的意思是這病人鬼上身了嗎?這還是中醫嗎?這是向下的赤腳大仙吧!
衆人震驚之餘都是懷疑秦昊說的真實性。
但是隻有井上大變一人面目灰白,一副陰謀被人看穿的樣子。
“王先生,你是說有邪祟入侵?”王申疑惑問道。
“正是。”
“可是邪祟之物無形無體,就算是專業的人,想要將邪祟進入到一個人體內,恐怕都要耗費不少功夫,你是說有人費了特別大的功夫,就是爲了將邪祟放到這人體內然後刁難我們?”
秦昊沒有想到王申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不由得多看了王申兩眼。
“王老,這又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哦?”
“誰說邪祟只能是無形無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