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靈脈?”一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矢口否認道:“我只是覺得這一帶的元素波動特別活躍,很適合我們超能人士修煉。”
他攤攤手,一臉無辜,“我要是知道這裡和靈脈有關的話,早就上報研究中心。到時候直接把這裡圈成軍事禁區,那用得着找人徵地?”
“哦。”陳向東露出釋然的表情,“意思這只是你個人行爲,別人不知道,那我就放心了。”
“也就是說……”
“打死你就完事了!”
陳向東咧嘴一笑,舉起了拳頭。
“我去,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一輝發一聲喊,身形猛地化作一道火光,向遠處遁去。
就好像一道煙火劃破長空,分外美麗。
陳向東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默默目送火光離去,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沒用,對我也沒用。上次那個冰河,沒有死,我說的對嗎?”
“他雖然被我打爆了,但核心藏在軍大衣或者雷鋒帽裡,逃過了一劫。”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某人對話。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他。
陳向東猛地蹲下,伸手往地上一按,勁氣勃發,蓬一聲響,地面爆裂開來,泥土沙石噴射而起。
他手一抄,抓住一把沙土,真元運轉手如烘爐鍊鐵。
片刻之間,陳向東就把握在掌心的沙土煉化,只剩下一小粒米粒大小的紅色晶石。
他笑道:“一輝,這就是你的核心所在吧?比鑽石更硬,更漂亮,信不信我一手捏碎你?”
“大哥……饒命啊!我錯了,求放過。”
晶石裡傳出的聲音很虛弱。
陳向東道:“你的算盤打的倒是挺好,捨棄大部分能量,假裝逃遁,留下核心,趁我不備,深入地底。”
“成功的話,不但能成功逃脫,還能找到靈脈,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甚至藉助靈脈,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大哥,你都說完了,我無話可說。”一輝很不甘心,卻只能長嘆。
“我該拿你怎麼辦?”陳向東低頭沉吟。
“大哥,我可以給你當小弟。別的不說,當打手,我絕對是一流的。很多外國僱傭兵正衝着你來,你應該知道的。”
“你當然不怕,但是你不是還有家人嗎?我可以給他們當保鏢!”
一輝語氣非常的誠懇。
陳向東點了點頭,然後一個法印打在了晶石上。
這法印和當初打在胡蘿蔔胡一飛身上的一樣,他沒有異心也就算了,一旦有……陳向東千里之外,也能擊殺他於動念之間。
這一法印的侷限就是,只能控制實力比自己弱的人。
打好印記,陳向東隨手把晶石扔在地上,吩咐道:
“你自己慢慢恢復,不過記好了,千萬別打地下靈脈的主意。要不然一旦出了紕漏,唯你是問。”
“對了,我有個手下叫烏雞,你以後就叫火雞吧!”
晶石一陣顫動,好像是在抗議。
陳向東道:“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叫你一聲火雞已經是擡舉你了。”
晶石嗖的往地下一鑽,沒臉見人,只能以土掩面。
陳向東哈哈一笑,轉身而去。
原名一輝,現名火雞,只剩下核心的異能高手,長吁短嘆。早知道對手這麼強悍,打死他都不靠近嶺西半步。
豪哥等人沒等多久,就看到陳向東不緊不慢的走了回來,嘴角含笑,似乎遇到什麼開心的事。
陳向東也不多說,巡視虎丘一遍之後,稍加思索,便畫了一張山頂別墅設計圖,讓豪哥按圖施工,便打道回府。
剛進南城中醫藥研究所,陳向東就看到一箇中等個留着波浪長髮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看到陳向東微微一愣,旋即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
陳向東禮貌性的點頭回應。
研究所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現在都窩在種植園。
看到陳向東走進來,陳宇飛說道:“看到剛纔那個女的了嗎?蒙安易,和馮小天一起嶺西中醫藥研究所的那個。”
“她來幹什麼?”陳向東好奇的問道。
“她給我們送來這個,喏!”
陳宇飛把一個文件遞了過來。
邀請函,三天之後,國際會展中心,嶺西傑出科研成果博覽會。
陳向東掃了一眼,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以馮小天爲首的嶺西中醫藥研究所,號稱在黃花蛇舌草的培育上,取得突破性進展,準備在博覽會上,公開宣傳。
如果這事讓他們拔得頭籌,以後就算南城研究所再出成果,也有可能被他們倒打一耙,說是南城研究所竊取他們的研究成果。
“我們怎麼辦?聽蒙安易說,他們培育成功了十來株黃花蛇舌草。不用說,肯定都是那天從我們這弄走的那些。”陳宇飛有些擔憂的說道。
其實他心中覺得,當日陳向東把那些黃花蛇舌草扔出去,被馮小天拿走,實在是多此一舉,自找麻煩。
“無妨!”陳向東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他能讓蛇舌草開黃花,自然也能讓它們開白花。
在普通人看來神乎其技,在神境高手看來,不過爾爾。想當初,馬援可是硬生生把一條海蛇變成了蛟蛇,然後化成了白龍馬。
相比之下,給花兒染個顏色,實在太小兒科了。
錢書業和肖華也走了過來,相比陳宇飛,這兩位老師就淡定得多。
陳向東看着滿園的小白花,說道:“現在他們一定以爲,我們沒有再培育出小黃花。哪裡知道,只有我想要,要多少都沒問題。”
“三天之後,我們等着瞧。”
在種植園裡轉了一圈,確定一切正常之後,陳向東回到住處。
先給父母打了電話,閒聊了一番,確定二老安好之後。他又分別給江武和飛鷹打了電話,拜託他們照顧一下自己的父母,別讓不相干的人打擾他們。
江武滿口答應,飛鷹嘿嘿笑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早就派人去不保護你的父母了。妥妥的,包你父母滿意。”
陳向東說道:“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你在搞什麼鬼?”
“哈哈,放心吧,難不成我還敢坑你?”
說完,飛鷹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低聲自語道:“柳如風,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另一邊,陳向東左思右想不的要領,掐指一算,父母也是平平安安無驚無險的運勢。
“奇怪的傢伙!”陳向東嘟囔一聲,便不去管他。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虎丘的建設如火如荼,南城中醫藥研究所風平浪靜。
一大早,錢書業等三人就在種植園門口,翹首以待。
陳向東姍姍來遲。
在衆人滿是期盼的目光注視下,他調整了種植園裡的幾處佈置,將地下靈脈的靈氣稍稍釋放出來一些。
片刻之後,一片小黃花悄然綻放。
錢書業親手將一叢小黃花移植到花盆裡,用紗布蒙好,交給陳宇飛。
一行人,出了門,包了一輛麪包車,向國際會展中心開去。
路上,錢書業接了個電話,然後一臉肅穆的說道:
“剛接到消息,安南,由一箇中樞常委帶領的高級訪問團,剛剛抵達嶺西。他們對此次博覽會很感興趣,可以會前往參觀。”
肖華臉色一變,陳宇飛嘆道:“這次無論誰演砸了,都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影響國家形象,可是大錯誤。”
安南和華國差不多,中樞常委,被戲稱爲幾大長老,大BOSS,是國家最高領導集體。
這個安南訪問團規格之高,不言而喻。
陳向東嘴角微翹,他想到的是,那個被馬援看中的秋兒,該不會也在其中吧?